陆景宗做了个闭嘴的动作,一副我什么也不管了的表情,林陶这才满意地拍拍他的肩,两人算是跳过了这个话题。
不过陆景宗倒是提醒了林陶,轶尧才刚到青冥宗,正是需要感受到爱与关怀的时候,他得给他挑个礼物才是,买个什么好呢?
林陶因为捡回了一个轶尧而不得不在青冥山上憋屈了一个月的心情一下子被释放,顿时如同撒欢的马,借着“给师弟师妹买礼物”的由头疯玩儿了三天,在陆景宗即将爆发的边缘不得不收敛心情,终于回到了青冥宗。
在山下撒野撒够了,林陶回程的路上就颇为轻快,一路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慢慢悠悠地晃回了天水醉星阁,一进门就碰上了迩遐。
“师妹?你怎么在这儿?”
作为青冥宗唯一一个没被林陶取外号的人,迩遐的性子非常温和,这一次却难得冷了脸,皱着眉问:“你跑哪儿去了?小师弟找你都快找疯了。”
“啊?小一怎么了?”林陶没遭过迩遐的冷脸,对此也毫不在意,飞快地从兜里摸出一根朱钗放到她手上,笑嘻嘻地说:“我这不是给你挑礼物去了嘛,怎么样,好不好看?”
迩遐对林陶那乱买东西的脾气十分了解,可面对他这张笑嘻嘻的脸也十分无奈,只好一抚额头说:“他现在在师傅那儿呢,闹腾得很,你这院子都快给拆了,行了你快过去吧,我把这儿给你收拾收拾。”
林陶没想到一个小东西发起脾气来还能有这么大的阵仗,下意识地往院子里看了一眼,果然里面乱七八糟的,他平日又爱囤东西,这会儿看起来就更惨不忍睹,不少带着一点阵法的小玩意儿满院子蹦,纵使脸皮厚如城墙,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咳,那什么,那辛苦你了,我马上就回来。”
说着林陶便一溜烟跑了,迩遐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林陶塞到她手里的小玩意儿,还是笑了一下,任劳任怨地给他收拾屋子去了。
把轶尧带回青冥宗这事儿应该算是林陶闯的祸,所以青冥宗上下都对这个突然到来的小师弟非常好,千钟雪又是个宠起徒弟来没边儿的主,别说拆个天水醉星阁,就算是把他的主峰给霍霍了他都没什么脾气,所以林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轶尧拿着一柄灵剑,把渌水阁前的树都给快给砍秃了——那可是林陶花了好大劲儿才从后山挖回来的灵树,能聚集灵气的!
卧槽!
林陶一下子就顿住了,哪知下一刻轶尧就发现了他,红着眼睛一剑就向他刺了过来,林陶剑术天才的名头不是白来的,轶尧的这一剑在他看来跟婴儿打架没什么区别,哪怕是出其不意,他也是轻飘飘地就躲了过去,顺带一手拍在了轶尧手腕上,用力之j-i,ng准,直接让轶尧握不住剑,叮当一声掉了下来。
“你发什么疯?”
轶尧丢了剑,却依然不肯罢休,握着拳头就要揍林陶,这回他倒是没躲,这小家伙都还没开始修炼,林陶还怕他把自己的手给打疼了呢。
他轻而易举地制住了轶尧,把他往自己怀里一摁,问:“干什么呢这是,我招你了?小殿下脾气大得很呢,净拿死物出气干什么?”
“唔……放开!”
轶尧终于没再死黏着林陶,拼命地挣扎起来,林陶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过头对笑眯眯地摸着胡子的千钟雪说:“我先带他回去了,看把这都祸害成什么样儿了,啧,败家玩意儿,师傅,那树你别让死了,我好不容易弄回来的。”
千钟雪乐呵呵地挥手让他走了,这才把轶尧丢掉的剑给捡回来,又感慨一句:“好苗子啊……”
走快走没影儿了的轶尧听见这么一句,心里一阵嗤笑,就司方那玩意儿在千钟雪眼里都是好苗子,可见这师傅的话完全不可信。
“不过你还挺能耐啊,一点儿修为都没有就敢动灵剑,拿得起来吗你?给你根木棍儿耍耍完事儿了,净逮着好东西祸害!”
说着林陶在他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这一下像是按下了什么机关似的让轶尧瞬间停止了挣扎,死死地抱住林陶的大|腿,从嗓子里溢出一声压抑的哭声。
见惯了大哭大闹的轶尧,这一下子可让林陶有点儿懵,还以为是自己下手重了,尴尬地想把他拉开看看,哪知道小家伙力气大得很,压根儿扯不开,他只好耐着性子哄:“怎么了?你先放开我小祖宗,走不了路了,怎么回事儿咱好好说成不成啊,别哭啊。”
他好言好语地说了半天,轶尧终于红着眼睛抬起头来看他,哑着嗓子问:“你去哪儿了?”
这小家伙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林陶总不好意思说自己出去玩儿去了,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眼神特不自在地转移话题:“我给你买礼物了,看看吗?”
“不要。”轶尧闷声闷气地又撞到了他身上,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别走。”
“好好好我不走,以后我去哪儿都带着你行不行?哪怕是不能带着也先和你报备一声,什么时候回来也和你说,好吧?”
反正只要能哄好这小祖宗,林陶是什么都敢往外说,轶尧虽然年纪小,却非常不好糊弄,他的声音又带上了一点儿哭腔,指责林陶:“骗子!”
林陶:“……”
行吧,富人的孩子也早当家,这么丁点儿的小东西心思还挺深。
林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不骗你,你跟我来,送你个东西。”
刚刚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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