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一路上他们二人居然没有看到一个被c,ao纵的‘病人’,正当疑惑之际百里冥彦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十分嘈杂就像是一群野兽在撕扯刚刚捕获的猎物血r_ou_,若是仔细听居然还能听到好似吞咽的声音。就在百里冥彦仔细辨认的时候声音越来越清晰,听得百里冥彦头皮一阵发麻,而这个声音居然是从客栈方向传来的。
前面的千羽寒停下脚步,显然也听到了这个奇怪的声音,仔细分辨片刻后脸色突然y-in沉了下来。
“怎么?”百里冥彦低声道。
千羽寒握紧了手中的沉鱼,缓缓道:“感觉不妙。”
闻言,百里冥彦眉头皱得更深,半晌之后他对千羽寒道:“小寒,你先去制服吹奏者,我返回查看,若有必要得保护客栈的人撤离。”
千羽寒看了一眼百里冥彦,想否决却找不出理由。这座小镇里真正拥有战斗力的只有他们二人,要认真比起来他的爆发力的确比冥彦更胜一筹,由他去制服吹奏者从源头上一举切断,最合适不过。而此刻他们听到的奇异声音包括他心中不好的猜想也必须去验证,林晃是他们关于林家旧事的唯一线索,林晃绝不能死。
略一思索,千羽寒便点头答应下来:“好,你万分小心。”
百里冥彦重重点了点头直接跃上屋顶化作一阵夜风往客栈奔去,距离逐渐靠近,那好似咀嚼的声音几乎贴在了耳边,伴随着一下接一下撕扯的声音,百里冥彦虽未直观却已经可以确定那究竟是做什么而发出的声音了。
跳过最后一个屋脊,百里冥彦终于看到了客栈的那条街。只是当他站在屋脊上看到街道的全貌时顿时呆立当场,片刻之后一阵恶心从肺腑涌上,若不是他立刻蹲下缓解恐怕此刻已经呕吐了出来。
百里冥彦以为七年前的沧云台就已经是人间炼狱,没想到比起眼前这幅场景记忆里的沧云台也不过是寥寥一笔带过,不足为惧。
目光所及,整条街上密密麻麻全是人,仿佛一夜之间镇子里失踪的人全部出现了,他们全都聚集在客栈门前的这条街上。可百里冥彦却没有丝毫欣喜,因为眼前这些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们都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满街的人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躺在地上,有的在撕扯斗殴。可这些动作都不是没来由的,直白的说他们都在进行着同一件事情,那就是‘进食’。
不错,他们都在喝血,在喝他们同胞的血。
大人在喝小孩的血,男人在喝女人的血,强者在喝弱者血……百里冥彦所看到的是一场毫无人性的残酷掠食。
有那么一瞬间,百里冥彦大脑一片空白,大片大片刺目的猩红在朦胧的月光下显得一点都不真实,他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只剩下胸腔之中沉重的心跳,一下一下击打着薄弱的灵魂,以至于他手渐渐开始颤抖险些握不住弦月。
人的本能总是先于理智做出反应,几秒之后百里冥彦开始不可自控的干呕,他缓缓跪下浑身颤抖却做不出任何动作,他看到客栈的门被数十个丧心病狂的掠食者围堵撞击,却不敢提起弦月上去为客栈里的生者劈出一条生路。
足足半刻钟,百里冥彦才勉强拉回理智,忍住身体的不良反应开始迅速分析眼前的状况。很明显导致‘病人’掠食的原因必定是血咒灵蛊,而让他们突然发狂攻击同胞必定是夜风中的笛音所为。
想到这里,百里冥彦回头望了眼西北方,微微舒了一口气,还好最可怕的在他这边。
而正当百里冥彦这样想的时候,千羽寒面对眼前的三人也生出了同样的想法,还好百里冥彦不在这边。
果真如他们所料吹箫之人确是萧锦乐,多日不见他居然一反常态没有穿得花枝招展,简简单单一身天青色缎衫长身立于屋脊之上,夜风吹拂衣衫紧紧贴在身上,远远看去竟有些形销骨立。或许是因为伤势未好全,萧锦乐双手持玉箫,似乎是极力忍耐着什么,朦胧的月光下脸色显得尤为苍白。
萧锦乐丝毫未遮掩身份,就这么大大方方出现在千羽寒的视野中,饶是千羽寒破空而来也没有抬一下眼皮,依旧专心吹奏。
千羽寒没有因为对方的镇定自若而停顿,直接拔出沉鱼裹挟着凛冽的杀气挥砍过去,在接近萧锦乐的前一秒猛然被一道剑光击退。
在看到那把熟悉的剑时千羽寒有一瞬的怔愣,但很快他就继续攻向萧锦乐。无痕剑再度迎上沉鱼刀,一刀一剑在寒冷的夜空中多番碰撞,擦出夺目的火花,对方一招一式都极尽杀意,千羽寒无法尽全力。
饶是无痕剑再度出现,他也不能完全确定眼前的人就是霍云起。对百里冥彦说得板上钉钉,其实他自己内心无法下定论。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谁都不会像他一样在鬼门关走一遭还能顺顺利利回来,这个蒙面黑衣人除了一把无痕剑,武功招式都与霍云起大相径庭,很大可能是别人使用了霍云起的佩剑故意出现在他面前扰乱心神。可千羽寒总是有一种直觉,眼前的黑衣人就是霍云起。
千羽寒只是一瞬的走神就被剑锋划破了衣袖,剑刃银锋折s,he月光投在黑衣人的双眸上,千羽寒猛然一震旋即后撤数步稳稳落在屋脊最后一片薄瓦上。
“云起……”千羽寒突然开口叫出了那个压在他心底的名字。
黑衣人提着无痕飞速而来,脚步一秒也未停。
千羽寒双眸宛如深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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