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边走了?”
“没看到。”小二这时注意到这位公子腰间挂着箭袋,手里拿着弓,身后跟着的人,也都各个带着武器,知道事情不妙,“小的真没看到,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花荣知道从小二口中也问不出什么,便带人大步出了门。
客栈门口虽有大路经过,但此时深更半夜,四下黑洞洞的,不见人影。
“我去这边,你带人去追那边!”花荣对时迁道,各从东西带人去追。
花荣带人骑马追了一会,借着火把的光芒,看到前方有人影窜动,是几个人推着独轮车在小步跑。
这时跟着花荣来的,高唐州府衙的人大喝一声,“前方何人?站住!我们是高唐州捕快,有话问你们!”
这一嗓子叫去,前方的人影确实停下了,却在月光下拿出寒光闪闪的朴刀,明晃晃的要反抗。
花荣见状,搭起一箭,s,he了出去,直中一人胳膊,伴随着一声惨叫,朴刀应声落地。
晁盖等人见刘唐右臂中箭,深知这样的距离和能见度下,准确的s,he中胳膊,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况且刘唐是他们中间最能打的,此时中箭,损伤一员大将,恐怕不是对方对手。
“对方有神箭手,不能战了,赶紧走!”吴用当机立断,做了最正确的选择,说罢,跳到道下,朝着密林深处跑去。
晁盖公孙胜紧随其后,而阮家三兄弟不甘心将财宝扔下,拎起一担最轻的,也逃进了林中。
刘唐胳膊中箭,不影响性命,一咬牙和白胜都扎进了林中。
花荣见这些人丢弃担子,逃进林中,便打马快跑来到他们跳进林中的地方,只见林子漆黑茂密,伸手不见五指。
他拉起弓弦,架上一箭,用心听林中他们逃窜的动静,待捕捉到时,开弓放箭。
箭矢流星一般的穿过密林,就听前方发出一声惨叫。
花荣便下马,带着人拿着火把进去寻,很快,就发现一棵树旁,一个矮胖的男子腿上中了一箭,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把他擒住,押回客栈交由衙内处置。”花荣吩咐道。
至于其他人没必要再追,生擒了这一个,其他几个是什么身份,不愁不知道。
——
高铭这种非战斗人员,自然不会出门擒贼,而是“稳坐中军帐”。
不久,时迁带着人回来,一无所获。
那么晁盖他们应该在花荣追去的方向,高铭有点担心,虽然花荣厉害,但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尤其刘唐和阮家三兄弟,身强力壮,提起朴刀便砍人那种。
这时就听楼板作响,时迁开门看了眼,回头朝高铭笑道:“花公子他们押着一个人回来了。”
很快,花荣走进门来,身后两个捕快拖着一个腿上中箭的男人。
男人见了高铭,一脸的不屑,大有一副宁死不屈,慷慨赴义的觉悟。
花荣道:“他们一共八个人,我们追去时,都逃进了林子里,除了他之外,我还s,he伤了一个。财物被抱走一担,剩下的都叫我们拿回来了。”
高铭心想,果然在箭矢这种远距离杀伤性武器面前,只有逃窜的份,否则一箭一个血窟窿。
他见眼前的人矮矬滚圆,心想他八成是白胜,但装作对他们不了解的样子,笑着朝白胜道:“诶呀呀,你看,你们白忙活一圈,不管你们抢盗了什么,如今都在我们手里了。”
到手的富贵飞了,这是最气人的,杀人诛心不过如此,白胜瞪向高铭,啐了一口血沫。
高铭也不恼,“你们抢了谁?”
晁盖一伙智取生辰纲,用méng_hàn_yào将押送人员麻翻,严格来说应该算作“麻醉抢劫”。
白胜自然不会说,高铭其实就是问问,方便进行下面的活动而已,“算了,既然你不说,那我们就自己查了。来人,拿一担赃物来。”
很快有人搬了一担捆扎好的箩筐到屋子中央,高铭装模作样的翻了下,对周围人道:“你们有谁认得这个封印吗?”
老都管和时迁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大名府梁中书家的封印。”
高铭便装作思考的样子,“诶呀,我听说梁中书是蔡太师的女婿,而这个月十五日是蔡太师的生辰,难道这些是梁中书送给蔡太师的生辰贺礼?”
说着瞄向白胜,白胜整个人都呆了,心道你们知道的也太快了吧!
高铭便指着白胜道:“瞧他震惊的表情,看来咱们说中了,这就是梁中书送出去的生辰纲!”
屋内的人全都哗然,要知道蔡太师可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权相,有人劫了他的生辰纲,没想到,竟然被高衙内反向给劫了回来。
高铭此时道:“替太师找回生辰纲,乃大功一件,大家放心,功劳今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份!一会将名字报给老都管。”
不能吃独食,升官发财一起,才是好上司。
“谢衙内!”众人闻言,纷纷叩拜。
花荣见高铭如此受人追捧,替他高兴,目光朝他看去,正巧高铭这会也朝他这边瞧。
两人相视一笑。
等其他人都走了,就剩高铭花荣和老都管在屋内,时候不早,花荣也回去休息,高铭亲自送他到门口。
高铭真诚的道:“谢谢你,没有你,夺不回生辰纲。”
“好兄弟之间不要说这些外道话。”
“那我脸皮可厚,以后都不道谢了。”
花荣听了,笑着说了句:“随你”,转身回自己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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