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为了与庞潜结盟,居然将城防军的指挥权交给了他?”
“是。翡儿也是偶然间得到的消息。不过新换的城卫统领确实是庞潜派系的人。”
“这么说整个皇宫被他二人控制的事是真的喽?”一股戾气蓦然自弦玥心底生出。【这个在权势上与庞潜几乎争斗了一生的老家伙,在这档口居然有不计得失的觉悟实在让人惊讶。但对我来说却可说是最糟的状况。无法利用秦、庞两方的矛盾就意味着失去狼魂之力的狂牙在这场争斗中处于绝对的劣势。】
“应该是这样没错。这些日子以来,王上每日临朝都是一言不发。有人问起只推说身体不适,所有朝政交由秦相处理。翡儿猜想该是有所顾忌吧。”
“翡儿,我想进一趟皇宫。有没有办法?”波澜不惊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晦暗。
翡儿的脸色一白,唇齿间沁出的话语微微颤抖:“大人不会想将王上弄出宫来吧?不可能的!”
“在我这里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弦玥淡然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离开属于他的地方。”
翡儿紧紧盯了弦玥半晌,终于开口道:“皇宫的侍卫全都是秦相和庞将军亲自安排的。没有这两人的命令谁也进不去。”
“不能想些办法么?”弦玥实在不喜欢在情况不明的时候和他们硬来。
“要说办法也不是没有。”翡儿咬了咬牙,说道:“秦相手下有一个姓关的亲信垂涎我很久了。我若是肯伺候他一次,或许能弄来内宫侍卫的腰牌。”
“是么?那太好了。”冰冷的笑意一点点绽开。“想必他手中的腰牌不只一块吧?”
翡儿垂了头,恭顺的回答:“此人负责调派内宫侍卫的班次,也算有些权力。但我若想要腰牌唯有推说为了随时入宫伺候他。所以应该只能要到一块。”
“那就多找几个人伺候他。”弦玥转身冷笑道:“穷天,你叫‘药罐子’、‘斧头’和‘恶梦’跟他一块去。跟那几个小子说,随便他们怎么玩但一不能暴露身份,二要摸清内宫侍卫的换班规律,拿回一整队人的腰牌。三要看好了那姓关的家伙,别让翡儿当真吃了亏。”穷天点头答应。翡儿却不由怔愣的抬头。
“大人……”话没出口,便让收到穷天暗示的弦玥生生打断。
“就你我说话这会功夫,你妹妹应该已经从秦府别院带出来了。去看看她吧。”
“真的么?翡儿谢谢大人!”翡儿立刻跪倒,俊秀的脸庞瞬间迸射出惊喜的光芒。
弦玥将地上的人一把提起,正色道:“为安全起见,我必须尽快将她送出北狼。只是如今我需要一个能够接触到秦家的人,你可愿晚些离开,助我一臂之力。”
“翡儿怎样都没关系。大人完成了翡儿的心愿,翡儿就算肝脑涂地也会报答大人。”
“肝脑涂地就不必了,先跟那几个小子把腰牌给我弄回来再说。”弦玥淡淡的回答,摆摆手让他下去。
“你打算怎么做?”穷天将手中的酒壶递了过来。
“走着瞧吧。”弦玥漫不经心的回答。一仰头,辛辣的滋味滚入咽喉。
就算真的要将这个国家搅得天翻地覆,弦玥也不会傻到自己去做。且不说弦玥有没有这个实力,便是有,国家这玩意无论是盛世还是乱世都只能是个麻烦。
‘药罐子’和‘恶梦’回来的时候笑容格外灿烂,而翡儿看他们的眼神却有几分恐惧。不过这些弦玥不关心,弦玥要得只有翡儿手中那一堆内宫侍卫的服色和九块腰牌而已。
扮成侍卫其实并不如想像中容易。内宫侍卫就像是蜂巢里的工蜂,总是沿着规定好的线路白痴似的在宫内转圈。时不时遇上其他的侍卫,还得相互低喝几声古怪的口令。这么麻烦的事弦玥向来是不喜欢的。所以当他转到第三圈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将沾满mí_yào的手捂上守在寝殿外侍卫的口唇。跟他来的几个朝日大队的队员与弦玥的默契向来不错,更不必提穷天了。六具软倒的身体被迅速移到一旁。留下一人看守后,六位竞聘上岗的家伙两眼放光的伫立在寝殿之外。
弦玥丢了个眼色给穷天,他会意的上前通报。“启禀王上,秦相国命小人送来机密文件请王上过目。”
“谁呀?不知道天已经晚了么?”刻意挑高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满。一名身穿内侍服色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出。眼中的不耐与傲慢让原本周正的相貌显出几分尖酸。
“大人,是秦相的密令。不然小的们也不敢打扰您不是?”知道这人定然是秦亦或庞潜的亲信,弦玥连忙上前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
“你小子我以前怎么没见过啊?”那人瞟了弦玥一眼,略有些怀疑的开口。
“小子叫张顺,跟了相爷两年多了。只是一直没什么机会替相爷办事。这不,好不容易得了个送信的活。只盼着能给相爷办得漂漂亮亮的,也好图个发展不是。这以后要大人照应的地方还有很多,大人可得多提点小的才是啊。”弦玥谄媚的笑道。从怀中摸出块上好的翠玉,偷偷的塞到那人袖中。
这人就算再得秦亦的器重也不可能将他身边所有的人都记下来。加上穷天给弦玥准备的面具极不起眼,弦玥也不怕漏馅。
“看你也是个懂事的。也罢,若是得了空,我自然会替你跟相爷美言几句。”眼看着那人傲慢的眉眼瞬间笑开,弦玥立刻凑趣的连声称谢。心中却不由松了口气。【来之前我和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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