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师停下手,顾易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这好像不是自己了,他印象中剪后头发不应该这么短,这跟没头发有什么区别?
出了理发店,顾易泽觉得头顶一阵凉。他现在连摸头发都懒得摸,因为这样的头发扎手。
整段低着头吃完饭后,顾易泽回到寝室开始翻箱倒柜。
翻出夹在衣服深层的橙色鸭舌帽□□,本来整齐的衣服被他翻得异常混乱。
顾易泽戴上帽子,朝镜子看了看,觉得不是很好看。
这个帽子不是他自己买的,是他姐买的,他在某一次出去玩的时候劫了她的帽子遮太阳,后来这个帽子就一直在他手上了。
顾易泽没有买过帽子,只好拿这个帽子来顶一顶。
他没想到这个帽子如此不适合他,但是戴着帽子又比光着头要好很多。
顾易泽望着镜子叹了口气,戴着帽子转身出门。
顾易泽他们在训练场苦逼蹲着。
今天他们成功进入蹲下起立,敬礼礼毕的练习。
教官在这个时候也总像得了失忆症,喊了蹲下总记不起要喊起立,喊了敬礼会忘记喊礼毕,就在那一圈圈转着,像极了想要回忆起某件事的老年痴呆患者。关键这种失忆别人还不能提醒,一个人假装失忆,一群人还得配合他失忆。
关键蹲下这东西太折磨人,哦不,是折磨腿。
顾易泽硬撑着,等教官回忆起他还要喊起立。
教官却依旧漠然,一圈圈转着,时不时还指正姿势。
就在失忆与回忆胶着之时,总营传来悠扬有力的哨声。
“全体起立。”教官急忙喊起他们,自己转身面向总营站好。
这么好的时机,他们飞快站了起来。
“休息二十分钟。”总教官“和蔼可亲”地喊道。
教官轻回了声“是。”转身过来:“跟我喊,我一遍,你们三遍。”
“33连收到。”
三遍喊完,教官也放松了下来:“好,坐。”
他们在滚烫的地面就坐,教官带着邪笑在边溜达着:“今天我们不唱歌,有自告奋勇做自我介绍的吗?”
沉默了一会,有人站了出来。
他做完自我介绍,准备回去坐着。
“表演个才艺。”教官喊住他,继续下着套。
“什么才艺啊?”这个同学一脸懵,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唱歌,跳舞,杂技。”教官带着不正经的笑。
“都不会。”同学连忙推辞。
“要不劈叉。”教官继续皮着。
站在前面的同学下意识掩了一下裆,猛摇头。
“那回去培养一个才艺,”教官看着他,“我下午检查。”
同学听后,带着不安连忙逃回到自己的位置。
顾易泽笑着看着逃下来同学,觉得自己如果要到教官那里买皮鞋都不会问真假,因为他是真的皮。
第一次全营集合在教官不懈调整下完成了,不知为何,顾易泽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营长站在前面,调好队伍,言简意赅发布一条命令——军姿站好。
第一天没有练军姿,顾易泽以为大学军训可以没有这项活动,没想到还是像高中那样集体站军姿。
早知道就换新的鞋垫了,顾易泽刚站一会脚就开始疼了。
教官在队伍里穿着,唱着那些陈词滥调,什么手贴紧裤缝,什么挺胸、微微颔首,什么脚尖着地,不然容易晕。
顾易泽瞟了一眼在伤病连安心坐着的同学,倒是很想晕,可是他又晕不了,总不能装吧,他可是个不撒谎道好宝宝。
教官唱完,没事就扒拉扒拉同学贴在裤缝的小手。
眼看着教官走到最后一排,顾易泽使劲贴紧手,挺起胸。
教官停在顾易泽面前,抬手挑起顾易泽的下巴:“下颌微收,看着前面一个同学的后脑勺。”
顾易泽下巴在炎热的天里感到一丝冰凉,他不敢直视教官,眼睛散着焦,表面平静如常,其实在教官手触他下巴的那一刻,他起了一身的j-i皮疙瘩。
教官转到他身后,一点一点冰凉从顾易泽的后颈传来,带着些许痒,教官拉起他没有理好的衣领,在后面一寸寸帮他理着。
顾易泽整个身体都绷住了。
“放松。”教官手滑到他的肩头,把他的肩轻轻往后扳,然后定了一会儿。
教官放下手,顿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顾易泽的脸上悄然浮上了一抹红,一直烧到了耳尖。
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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