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就是这个名字。”他说,“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修治君要叫阿寂寂小姐?”疑问从听见修治说第一声寂小姐开始,就在他的心头盘桓,“理论上的话,应该是要称呼她为妈妈才对吧。”
[实在是太古怪了。]
日本与美国与欧洲大陆不同,东方的国家大都重视礼仪,重视上下尊卑关系,对母亲啊父亲啊直呼其名,是不能想象的事。
“唉,怎么说呢。”修治好像有些困扰,“如果是父亲在场的话,我也会称呼寂小姐是母亲啊妈妈之类的,但现在的话父亲不在,只要挑选自己喜欢的称呼就行了。”
“寂小姐的话,就是寂小姐啊。”他说,“比起妈妈的话,你不觉得这一称呼合适许多吗?”
[合适……]
他抓住了很重要的一点。
[母亲的称呼,就不大合适吗?]
……
接近正午的阳光十分灿烂,轻薄的布帘被拉至飘窗两侧,许是时间还早,阳光堆积在房间角落,不肯往内探去,阳光画出了一条分界线。
诗小姐默不作声地出去了,又在某个时刻打开门,静悄悄地进来,寂小姐的眼神并没有停留在诗的身上,她翻了一页书。
书上了年头,封皮虽然保护得很好,内页却有点泛黄,打开第一页,目录前写文案信息,初版本在1993年问世,寂小姐所看的这本是第五版,却也是几十年前的产物了。
“我发现了一本很有意思的书。”她说,“《完全zì_shā_shǒu_cè》,鹤见济老师在1993年写的。”
她感叹:“真是一本很有意思的书啊,其中的手法都是符合医学规律的,无论从哪种角度来说,都很有见地。”
诗小姐说:“是。”
“不过,人为什么会想自杀呢。”她的声音接近于空茫,那是能让人联想到星空、联想到夜晚的小夜曲。
诗见她停顿许久都没有接着往下说,明白寂小姐在等待自己的回答:“因为、因为他们不想活下去了吧?”她说,“总有对现实完全失望的人。”
“对现实完全失望吗?”寂小姐沉思了一会儿,“但自杀的人,又怎么会知道死后的世界比生的世界好?”
“而且,如果只是出于体验死亡的目的而自杀就太糟糕啦,近距离体验死亡的方法那么多,为什么要选择最糟糕的一种。”
她合上书,眯着眼睛看向窗外正午的骄阳。
“真是没有营养的书啊。”
……
“铁名君你能来真是太好了。”12点,铁名巧准时在会客室见到了寂小姐,“这下外出的安全完全不用担心了。”
“不,”他笨拙地说,“只是尽我所能。”
修治坐在会客室的另一张沙发上,他轻快地说:“铁名先生真是有趣的人啊,刚才我带他在庭院里转了转,院子里的很多花他都认识,而且还跟我说些英雄相关的活动,真木奉啊。”
如果修治想刻意地讨好一个人,那他一定能成功,一定能让人喜欢上自己,这是连原右卫门先生都同意的,与生具来的天赋。
不过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个让人不舒服的,聪明过分的孩子。
但是在铁名巧身上,他似乎是迫不及待施展了自己的魅力,寂小姐惊讶地说:“阿拉,这孩子好像很喜欢铁名君。”
被提到的孩子露出内敛的笑容。
铁名巧的表情也舒展了:“修治君很可爱,知道的也很多。”
“你们能相处好的话,真是太好了。”
短暂的见面之后,由诗小姐跟铁名解释他的工作,寂小姐好像要去接通电话,或者是处理其他的事,先走了,修治君也是如此。
诗小姐对铁名巧的态度不是很好,并非说她的姿态,严谨的女仆无论看谁都是一张扑克脸。
“一天中的绝大多数时候,寂小姐都在别院内活动。”她说,“为了避嫌,在别院中请不要离寂小姐太近。”
[理解是能理解,但是这说法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您的工作仅仅是在寂小姐外出,到不安全地区时跟随,譬如在听私人音乐会时守在门口,负责室外的警戒,至于室内有我随同。”她说,“小姐出入的场合中,其他人也都是些有身份的贵妇小姐,跟随的皆是同性仆从,要避免异性仆从做出有失身份的举动。”
她眼中写了一行字“离寂小姐远些”。
铁名巧给怼得不行,偏偏他已经被修治普及了诗小姐在公馆中的地位,大概就是管家一类的人物吧,据说还通过了英雄执照考核,个性也分外强力,面对她高高在上的,毫不掩饰鄙夷的半训斥,他只能低下头答应。
“那我平时可以去找修治君吗?”他想想,“修治君是男孩子,应该没有避嫌的问题吧。”通过刚才的短暂接触,他对修治的印象很好。
诗小姐仿佛没有想到他会提出如此问题,诧异了一小会儿:“找小先生,没问题是没问题。”她意味深长地说,“不过,给你一个建议,不要把小先生当成孩子。”
“凝视深渊太久的话,小心被一起拖下深渊。”
……
一连三天,忙于赈灾的津岛原右卫门先生都没有回来。
“聘请英雄的原因?”修治与铁名巧一同坐在草地上,草坪很宽,他俩很小。
“是啊。”他说,“真是因为治安不好吗?那样的话,应该用不了英雄出面吧?”他呆了三天,终于从见到阿寂的欣喜中回过神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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