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斯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样啊。”
小仆鞠了一个超过90度的躬:“很抱歉,霍克斯先生,真的非常抱歉。”
“不,没什么。”
他心中早已有影影约约的猜测,只不过是基于那没什么缘由的内疚,不愿相信自己的判断,非要其他人把他点醒罢了。
得到了小仆的回答,霍克斯知道,他无法探究的执念已经可以结束了。
于是他再也没有去过歌舞伎町。
这是个有点悲情的故事。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我早就应该知道,太宰那个小鬼跟枝俏子打得火热,他不是自诩妇女之友吗,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让她卷入事件后续的大清算!]
[什么河里的无名尸体,连坐人员死亡的方式都计算好了吗,对啊,茶屋的妈妈都死了,枝俏子怎么可能还活着,寻常人的想法都应该是这样吧,而且她是艺伎,知道的秘密虽然多却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大人物,特别还没有什么人能够看清楚艺伎妆容下的长相,就算是见到了现在的她最多也不过以为只是长得像而已。]
[知道枝俏子跟太宰这小鬼联系的,到头来只有我跟歌利亚啊!]
霍克斯的脑子也很灵活,转了好几个弯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梳理好了,他的表情管理还不错,起码脸没有赤橙黄绿青蓝紫变了又变,但心野长枝,她是读表情的专家,光看霍克斯眼中一闪而逝的纠结,就什么都明白了。
“请快进来。”她扬起标准的职业微笑,十分热情地招呼,“东大附中的各位,还有霍克斯先生。”态度优雅而不失殷切,言语中似乎还闪烁着对英雄霍克斯的崇拜。
“哦、哦。”霍克斯说,“快点进去吧。”
……
福利院的女生住宿条件还凑合,与青年旅行社类同,皆是上下铺,男生的住宿就没那么好,大通铺,一人一只上锁的竹篮筐放些日用品,太宰把行李箱往其中一摔,就晃荡着双手出门了,霍克斯在门口等着他,一抓一个准。
“喂,枝俏子是怎么回事?”他压低了声音,却可听出话语中的急切之意,“她怎么……”
“真是熟悉的名字。”太宰装蒜,他还睁大一双眼睛,做作地表示疑惑之意,“霍克斯老师说的是歌舞伎町的枝俏子吗?”他双手一摊,“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忽然听见这三个字,还挺怀念的。”
“你……”霍克斯没好气地看着他,哪里不知道太宰摆出这幅模样,根本是什么都不准备说。
[所以说,你到底是怎么带她走,怎么洗白身份的,看枝俏子现在的模样,竟然还在福利院做义工,身份一定非常清白。]
[神通广大过头了吧,一身秘密的小鬼!]
他烦躁地扒拉头发几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无论是多么不可思议之事,放在太宰的头上,好像都能得到解释。
他就是这样的人。
……
等男女生都放好行李,便在大厅中集中,长枝连同另外几位在这工作已久的义工出来,给同学们讲解情况。
长枝是口才最好的一个,她落落大方地站在同学面前,像只垂颈的天鹅:“今天的话,还请同学们先帮忙打扫福利院的卫生。”她在手机上c,ao弄了几下,凭空投影出一块巨大的屏幕,是福利院的投影图。
“a区是同学们的活动区域,有不少器械,还有小孩子的玩具屋,这两天阳光很好,毛绒玩具可以洗一洗晒一晒,c区是孩子们的宿舍,同理,杯子和床单被套需要清洁……”
她几乎是abcde报了一长串,就算是坐在最前面的同学脸都青了,有人回头看看,寻找霍克斯,或许是希望霍克斯给他们讲句话,拯救一下,只可惜狡猾的英雄早就在心野长枝开口之前就脚底抹油跑走了。
“等等。”终于有人说话了,“所以我们的工作就是清洁工吗?”
“不。”长枝说,“这是义工们要做的事情。”
“但是,我们只是来体验一下。”那人还在试图狡辩,不过是这辈子都没有做过佣人的活计,即便是课外活动,东大附中也只会安排些高雅的运动,故而更加不适应。
“请开始工作吧。”心野长枝说,“我们没有多余的钱请钟点工,一般情况下,如果义工不够,都是孩子们亲手完成这些工作,只要是5岁以上的孩子都会加入帮忙,各位同学都是高中生了,不管怎么说,干活的能力应该比五六岁的孩子强吧。”
在说则番话的时候,她脸上带着十分得体的典雅的笑容:“还请各位加油。”
……
高中生也是有自尊的,纵使不情不愿,还是抄着袖子干起活来,男生做些需要力气和搬运的活计,女生则拆线洗玩偶,他们基本上都不通这些俗物,还出动了好几名义工教导众人怎么弄。
心野长枝跟东大附中的女生凑在一起。
女性之间也存在着生态竞争,对长相秀丽并且让她们干活的长枝,很少有人给出好脸色,在学习洗被子的时候都爱理不理,动作拖拖拉拉。
“——”身后猛地传来抖动被子的声音,那声几乎能用清脆来形容,只有干活干习惯的人才会抖出如此声音,长枝回头,发现小早川明美抓着一席被子,动作几乎可以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来形容。
长枝对她的印象不错,走过去帮忙,将从洗衣机里拿出的被单一块儿晒在支架上。
“这位同学,你的动作相当熟练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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