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的政客与纤细的少年进入了玻璃花房。
……
英雄们在外面站着。
“这是不是有点过分?”有人发出了询问之声,绝大多数的英雄都有远高于常人的正义感,他们对弱小有保护欲,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首相一方都是强的,太宰都是弱的,尤其在进入玻璃房后,他就一直笑眯眯的,一言不发。
他无辜得像是刚受洗的婴儿。
欧鲁迈特还没说话,安德瓦也很沉默,刚才说话的人年纪尚轻,而他们这些人,已经是老人了,起码在英雄中是老人,所以很明白与当权者要怎样打交道。
尤其是……
[那孩子,与afo是有联系的。]欧鲁迈特想,这时代如果说有个人很了解afo,那必定是他,最熟悉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他清楚在几年前afo痛恨哪些人,想要杀死哪些人,当他的同僚死因诡异,尸体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时,他也流过眼泪,也愤恨过。
他之前告诉过根津校长,还有所有应该知道这件事的人,那些因太宰而解除个性的英雄,都在afo的死亡名单上。
“肃静。”安德瓦瞟了一眼年轻的英雄,那眼神中隐含警告,“你在是英雄的同时,也是日本的公民。”
年轻的英雄还是有政治觉悟的,他吐了下舌头,不说话了,安德瓦有点欣慰,觉得他起码比霍克斯好对付。
说到霍克斯,因与太宰治的私人关系被排除在了这次行动之外,他们调查过,发现太宰治的私人关系很简单,认识大部分的人,很多不同年龄段的女性对他抱有好感,众多男性对他怀有天然敌意,相处得好的人很少,目前可知只有小早川明美,绿谷出久,霍克斯与相泽消太,爆豪胜己与他的关系待定,雄英a班的同学与他勉强算朋友。
他的交往状态可以说是古怪,倒不是人数有什么问题,而是时间段,交好的人都是在最近一年中认识的,不少人怀疑他是故意的,为了刺探情报。
——很少有人相信,他有了这些朋友,只是在某个时间段遇见了他们。
“很让人厌恶。”有做分析的人这么说,“如果这条成立的话,就证明霍克斯先生他们都被蒙骗了,他营造出了朋友的气氛,却只是将其作为工具人。”
“他与人交好,永远怀着利用的目的。”
“人是社会性动物,暂时的伪装是可能的,长期伪装却很艰难,英雄们的戒心本就比寻常人要高,如果想要骗过他们,那表演必须是时时刻刻。”他下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定论,“要做到这点必须是天生的坏胚子才有可能,根本没有人能看清楚他的伪装,也很难判断他是什么样的人。”
当时欧鲁迈特就在边上,那人的判断让他很不舒服,于是他问:“他的友情也有可能是真的吧?”他说,“在没有了解的情况下贸然下结论,并不好,说到底他只是个少年而已。”
分析者能感觉到欧鲁迈特有些气愤,但他并不准备改变自己的判断,他叹了口气,好像有点恨铁不成钢。
这人是局里非常出名的表情分析大师,也是出色的侦探,他确实勘破了很多大案,而且都是智慧型的案件。
“我很喜欢现代科技。”他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然后就不看欧鲁迈特了,电脑椅的轮子灵活转动,他又开始对着屏幕。欧鲁迈特有点诧异,他倒不至于认为所有人都爱他,但人们会关注他是真的,而分析者,他看起来不太礼貌。
欧鲁迈特走到他身后,发现他打开了一个软件,各式各样太宰的照片闪过,有国一的,有现在的,国民图库里有不少他以前的照片,还有些是从摄像头里临时抽调出来的。
“你看,人的瞬间时刻是有记载的。”他说,“快乐的时刻,悲伤的时刻,正在思考的时刻,我喜欢看这些照片,海量的,人自己都不清楚的瞬间表情让我知道他们究竟是怎样的人。”
欧鲁迈特看懂他的c,ao作了,那人正在把数不胜数的相片挑出来对比。
“而这些照片,他们告诉我,太宰治,那家伙从国中时代开始就是微表情大师。”他得意洋洋地说,“人这种生物,表现自己情感的方式其实是非常单一的,难过的时候就哭,开心的时候就笑,但是表情中却存在着某种规律,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嘴角上扬的弧度几乎是相似的,能用情感、能用表情来感染人,那是演员,而且是出色的演员。”他抬头,脖颈反折在椅子上,向后仰躺着,看比自己高不少的欧鲁迈特,“而这家伙就是演员,并且他把生活当成了戏剧,活在自己书写的剧本中。”
“他的外在表现,他的人格,都是希望你们看到的样子。”他说,“这么说太抽象了,用我自己的语言来说,那就是他正在伪装成人类,伪装出太宰治这个人格。”
“没人知道真正的他是什么样的。”
他最后说:“我才不愿意相信一个时时刻刻都在伪装的人,他难道没有心吗?”
这些话深深烙印在欧鲁迈特心上。
他们在外面等着,半边耳朵戴耳塞,房内的盘问还在继续,声音同步传递入他们的耳朵,面对首相先生的盘问,太宰治一言不发,他沉默是金。
身边年轻的英雄低估:“我觉得这没什么意义,他准备沉默到天荒地老。”他又说,“而且为什么要首相先生问?这样能体现他的诚意吗?”他没指望任何一个人回答问题,欧鲁迈特和安德瓦听见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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