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力气也太大了吧。]
……
津岛修治被太宰治打发到图书馆了。
书店的书不全面,时下流行的书没有几本是好的,总之津岛修治不屑于看,太宰治问他想要看什么,得到答案后给了他两个选择:“你可以去博物院或图书馆。”他说,“年卡给你。”他早就准备好了。
“除了这两地方外,还有什么是值得去的吗?”
太宰看似思索了一会儿说:“东大?”是他的母校。
“哎,学校?”津岛修治兴致缺缺,他现在的表情要生动多了,说是生动得过分也行,光是笑容就能笑出几十种,每种含义不同,受众也不一样。
太宰治的表情要简单多了,单一近乎坏死,就是笑啊,哪有那么多弯弯绕。
[笑容是面具,是表达喜悦的形式。]
“学校就太无聊了。”津岛修治说,“那些老师讲得内容都千篇一律,很多是我不需要知道的,而需要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他不觉得自己明白天体运转的规律有什么意义,至于新型号水稻的培育又是农业科的人应该知晓的,每个人做好自己的既定工作,社会才能运转。
“文学课呢。”太宰治又问,“想去听听吗?”
“听其他人的解读方式吗?”津岛修治说,“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又有什么必要去管其他人的。”他拖长声音撒娇,“而且,我跟你学还不够吗?”
[我又想到寂小姐了。]太宰治苦恼地想,[真麻烦啊,这孩子究竟是像我还是像她?应该说两者都像吧。]
“跟我学是肯定不够的。”他最后只说了这句话,就把两张卡给津岛修治了。
津岛修治没有拒绝博物馆与图书馆,就算是他也不可能认为自己的知识储备超越了成百上千年中哲人思想的总和,他对知识还抱有最低等级的敬畏之心。
太宰很放心他一个人出去,大门落上,屋檐内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他回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抽出两封信,一封是种田山头火寄来的,还有一封是o先生寄来的,他当然选择先看o先生。
[咦?]他眼睛睁圆了。
[我像是发生什么事的模样吗?]他想想自己所发信件的内容,提示是没有的,文笔也承袭一贯的色彩,用理性来分析,那是一封无懈可击的信件,或许只有赖直觉以生存的生物才能意识到不对。
[他是那样的吗?直觉笨蛋?]
太宰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他曾经遇见的直觉系都不是好相与的,他好像也不太善于应付他们,故而他的朋友大多拥有这一特质。
于是他忽然想见o先生了,这一冲动却在下一秒被自己打破。
[o先生是幻想朋友啊。]太宰治心想,[那是不能存在于现实的。]
孩子小时候都会幻想出一个朋友,陪自己玩耍,陪自己学习,从另一角度来看,幻想朋友的出现多是由于孤独,在太宰治童年时,早熟让他不屑于“朋友”存在,那时候的他跟津岛修治一样,无畏无惧,把自己从人类籍开除了,但长大之后才知道这只是另类傲慢与愚蠢的体现而已。
[不过o先生的建议是值得推敲的。]
太宰治把脑海中的一些画面串联起来。
[在横滨时,遇见了一个特殊的小孩子。]
……
5月10日
正午
“我给你们干净的水,保质期内的食物、大量的药品还有少量的枪械,你把最后一把钥匙给我怎么样?”他怀着真诚与善意同贫民窟的孩子们交易,眼角的余光也在打量这群人,都是未成年,最大不过十二三岁的光景,但这里的孩子缺乏正常的营养摄入,会长得矮点,他的实际年龄大概有十五六岁。
更多都是十岁出头的萝卜头,手上端枪的人不少。
吸引太宰治注意力的是他们的穿着,旧衣服是旧衣服,却都浆洗干净了,而不是破烂的布条,这与常见的贫民窟儿童组织不同,人只有在拥有余裕时才会在乎穿着打扮,显然这群孩子活得不错。
[总要有原因的吧。]
他又看被推出来站最前方的孩子,其他人以扇形簇拥在他身后,挤啊挤的,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被挡住。
“我们才不相信大人的交易。”有个孩子率先说。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有钥匙。”
“应该胁迫他们,把物资交出来。”
“他一看就是个大人物。”
[竟然旁若无人地讨论起来了。]
太宰治的眼珠子转动,他无视了其他的孩子,只盯着最前面的一个,那人一直是沉默的,什么话都没有讲,可能在倾听,也可能在思考。
善于倾听的人往往是没有主见的人,随着群体的意志而行动,但太宰治只花了一秒就断定这孩子不是的,他有自己一套想法,更有自己一套行为准则。
[他是自发性把其他孩子挡在后面的。]太宰治想,[这是保护欲吗?把自己当作一堵墙,可以隔绝一切危险,不管怎么样,守护的yù_wàng是完全自发的。]
“怎么样?”他像是没听见那些无城府的讨论,对橘色头发的孩子说,“考虑一下吗?”
橘发的孩子还没说话,就被身后人抢白说:“你是哪个组织的?”似乎很老练。
“哎呀。”太宰治像没听见他的话,牛头不对马嘴,”东西我已经带来了,你要先看看吗?”他租了几个人帮他搬物资,有森介绍,找来的人都比较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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