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走出来过,从回忆、从过去,人们都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都是骗人的话啊,时间不可以冲淡一切,伤痕永远是伤痕,长好了还会疤痕增生,你永远不能当它不存在。/
/我想到过去的自己,内心充满了羞耻、无力与愤怒,我说自己爱xx君,又何尝不将对自己的刻骨仇恨与憎恶投s,he在他身上?/
织田作之助看了几行字,就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被哽住了。先前就说过,他与d先生的通信维持了相当长的时间,对方将自认为无关紧要的事写在信里同他分享,近年来随通信时间越来越长,他偶尔会将情感寄托在纸上,织田能够感受到他的爱,他的恨,他的不满,他的纠结。
他心中树立起了一个矛盾的形象,聪明又迷茫,大胆又懦弱,嘲讽世人还唾弃自己,厌恶生存却又无法死亡。织田作之助想,就算是看千百部,将主角的特色捏合在一起,也不如d先生来得奇幻,他性格中自我矛盾的一面太突出了,织田并不因此将他当做是异类,相反,他认为正是有此特色,d先生才是d先生。
不过……
他问咖喱店的大叔:“人在有孩子后,j-i,ng神会变得脆弱吗?”
老板已经在抽烟了,他认真思索后回答:“不好说啊,绝大部分人认为,拥有孩子可以让母亲变得更加强大。”
“还有些人得了产后抑郁。”
织田说:“原来如此。”
老板问:“你的大朋友出什么事了,养孩子让他j-i,ng神衰弱了吗?嘿,孩子都是讨厌鬼,他们比夜里嚎叫的鹧鸪还要烦人,尤其在做梦后,可以不眠不休叫几个小时,是个人都要被逼疯。”
“原来如此。”织田作之助肃然起敬,“为人父母真的很了不起。”
“也不是所有。”老板又说,“有些家长把孩子养得糟糕,父亲母亲的职业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好的。”
“尽力做不就可以吗?”
“世上有些事情,不是尽力就能做到的。”他说,“我哥哥就是,他与他的夫人希望孩子能好,把他送进私立小学,给他报钢琴班,送他学英语,结果孩子高考落榜,嫂子j-i,ng神崩溃了,小孩也离家出口。”他说,“依我看来就是用力过猛,怀美好的念想却打出了糟糕的结局,这样的事情常有。”
“……”
“没什么最受伤的,孩子与父母都是受害者,后者同时还是加害者。”他总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养小孩。”
织田作之助打开第三封信。
6月7日。
……
从横滨出来后,太宰治直接去了东京大学的图书馆,他在这里度过几年岁月,对东大图书馆的陈设了如指掌。
从外表看,是几栋圆柱体勾连在一起的建筑物,此起彼伏的模样像风琴上黑白的按键,最下层的门是常见的圆拱门,没有布满浮雕的女神柱,更没有拿竖琴唱赞歌的天使,太宰治第一次走进图书馆,只觉得朴实无华,连油漆色都脏兮兮的,黄色、棕色、深棕色,东大图书馆其貌不扬。
内里也是如此,一人一桌是不可能的,书桌四四方方,无多余装饰,四人或者六人一桌,他看其他学校的图书馆,有的像教堂,有的像博物馆,有的窗明几净,还有后现代化的讲演厅,与之相比,东大图书馆的设施也太落后,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780万藏书,比斯坦福的650万还要多。
穿过鳞次栉比的书架,人以r_ou_眼可见变少,少数学者才会深入报刊区,学生更喜欢动用搜索库而不是亲自翻阅刊物,尤其这里存的并不是朝日新闻,而是前苏联的真理报。太宰想起了一则笑话“真理报中无真理”。
种田山头火放下报刊,对太宰治点点头说:“你来了,太宰君。”他有点军人脾气,比起鹰派算是温和,却也不喜欢虚与委蛇,单刀直入说,“你考虑好了吗?”
“异能特务科?”太宰治说,“我从森前辈那里知道了名字。”
“人员、结构、情报网络……大致上都搭建完毕,我唯一稀缺的就是过分聪明的首脑。”他说,“你是团队中最必不可少的一个,没有聪慧、优秀并且能服众的首脑,异能特务科就无法成型,它是横跨全国掌管异能者白天的组织,要由最优秀的人掌握。”
“同时首脑也是组织中的一颗螺丝钉。”太宰却说完了他没说的话,他笑了,笑容有点淡,又够嘲讽,“培育下一代,必要时奉献自己,成全团体,覆灭时首脑的命运往往是最残酷的。”
“我给了你时间思考,太宰君。”种田长官没有否认,却也指出了另一点,“而你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说实在的,我其实没有抱太大希望,太宰君实在太聪明,又太独,你这样的人能把自己管得很好,纵使侵犯了某些人的利益也能全身而退,心中也没有大义,更不准备为国捐躯,我几乎想不到有什么能打动你,却因垂涎太宰君的才智而发出邀请。”他叹口气,“坦白说来,我没抱希望,只是出于执念问你声罢了。”
“结果却跟我想得完全不同。”
太宰治看他,睁着双眼睛,嘴角尤带笑意。
“可以解答我小小的疑惑吗,太宰君。”种田问,“你是为什么答应的?定然不是为了自己。”
“你有想守护的人吗?”
……
吃完咖喱后,织田作之助没有回家,他找了家咖啡厅坐进去,怀揣d先生寄给他的三封信。他出门总,包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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