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找借口专门来看我们做什么一样。]
想着想着,我还是挑了三支花来送给她,就当是未来老师对同学的赠礼好了。
“谢、谢谢。”高原普丽吃了一惊,对织田作大幅度鞠躬道谢,她显然跟织田是一类人,不研究神神叨叨的花语,更加不会观测星像,以至于井伏知道的花语,她不知道,才免除了争端。”
三朵卡萨布兰卡,象征易变的心。
高原走了一会儿后,我接着帮社员整理,因多出了成年男性劳动力,今天工作比往常要结束得早很多,而我也在三言两语中跟园艺社的成员混熟了,以后就算还不受人待见,我也有了可以去的地方,这样想想,心情都变得愉快了。
直到——
我正准备离开时,从非常近的地方传来了尖叫声,还有“怎么回事”“”先救人“之类的话,因为担心,我折返回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回头一看,发现是昨天才见面的小石被埋在苗圃的坑里,只有头冒出来。
那张脸是在让人难忘,明明是闭着眼睛不会做出表情的、石膏式的脸,却带着诡异的悲悯,像是爱着每个人的圣母玛利亚。织田作的经验是最丰富的,他看孩子们围着尸体一通乱转,转手问人要了副橡胶手套。
”没救了。“在测试呼吸后,他对家属们说。
园艺社的其他人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诡的死亡,他们放声尖叫,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而织田作,他的手指骨着橡胶手套一路向下,抚摸小石的尸体,希望能够找到点儿什么。
他只摸到了坚硬的骨骼与断口。
小石陷在泥土里的身躯,是座空荡荡的骷髅架子。
这个发现,让他皱起眉头。
“先把人挖出来。”
“叫救护车,救护车!”
“没用,人一定死透了,要叫把警察也叫过来。”
社员们七嘴八舌地讨论,他们各个化身名侦探,寻找小石的死因,这群人的心理素质很高,调节能力更强,在知道不可能救出同学后,他们竟然薄凉地晚起推理游戏,试图找到谋杀小石的真凶。
是的,他们确定同学死于一场惨无人道的谋杀。
“肯定是跟小石有仇的人。”
“小石,那不是昨天?”
“东海、那个混蛋有嫌疑,有很大嫌疑!”
“等等,真要说的话,昨天的第一受害者是……”
[当我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团团围住了,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里的幻想杀人狂一样。]
第157章
[差不多了。]
[快结束了。]
就算是织田作,也为近日生活的跌宕程度而惊讶,时隔一日,他坐在校长办公室内,桌对面审问的人却换了。
飞鸟警探面容严肃,询问他昨日的行程。
“晚上八点从办公室回到寝室,随后一直没有出门。”
“有证人吗?”
“没有,我们是单独一人一间房。”织田作说,“监控可以证明我没有出来。”
过道上有监控,从房内出来的人,全部都被摄像头记录下来。
“好了。”飞鸟警探的眉头还是紧锁,“你可以先出去了。”
织田作依旧没走,他和飞鸟有几面之缘,两毫不相干人的生活交接点自然是津岛修治,他询问说:“刚才的对话是例行公事吗?”
飞鸟说:“你是第一发现人之一,当然要对你进行常规问询,此外,我们也得重视校园内的留言,从动机角度对嫌疑犯人进行排查。”
“动机?”
对熟人,飞鸟也宽厚了不少:“有学生称,你与一名同学有充分的杀人动机。”他说,“那名学生你也认识,姓东海。”
“我不那么认为。”织田作说,“我的问题可以先放下不谈,你知道我同意接受一切调查,东海的话却不是那样的人,我必须告诉你飞鸟先生,这所学校里存在极端校园暴力行为,而东海是处于食物链底端的受害者。”
“那他就有更加充分的杀人动机了。”飞鸟冷冷说。
[从这角度,飞鸟警探说得很对,但就个人了解来看,我却不这么想。]织田作想,[我的判断方式是不科学的、形而上的,理由的话当然不可能跟津岛一样,推理出犯罪过程与嫌疑人,只是回忆过去,在杀手生涯中也确实看过不少因仇恨而拾起刀枪的人,他们中的每一个眼神都是混沌的,而东海,他的性格是很y-in沉没错,眼神却很清澈。]
“坦白来说,”织田作讲,“东海应该不是凶手。”
“具体是不是,我们要需要进行后续调查。”飞鸟伸出手,指向大门,“请你先出去吧。”
……
“辛苦你了。”一出校长办公室的门,就看见了津岛,他可能在这等一会儿了,手上拿着白毛巾与巧克力,他像是在老派温泉旅馆打工的少年一样,几乎是殷切地递上毛巾,脸上带着不知该如何叙述的有些虚假的笑容。
“你生气了吗?”织田作不由问道。
“哎?”津岛修治 说,“并没有,正相反,我是在愉快,新的尸体暴露出来了,犯罪者究竟是谁,我心里也有数,只不过直到现在都没想通,协助者到底是谁。”
[话是这么说,但你的表情跟平常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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