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了。/
竟然一连发了好几条,织田作看时间,第一条跟第二条间隔十分钟,随后间隔时间越来越短,最新的两条之间只间隔了一分钟,充分表现出当事人的焦虑心情。
“轰隆隆——轰隆隆——”恰逢列车从地下变道,进入地上阶段,织田作恰巧站在车门前,透过大半块玻璃,他看见了黑夜中闪烁的霓虹灯,更多则是自己的倒影。
没什么表情的,一如既往的,无聊的人。
“轰隆隆——轰隆隆——”车轮在铁轨上划过的声音越发强烈,列车已经驶出横滨范围,街上的霓虹灯开始变多了,景色又是怎么样的?在黑夜中他看不太清楚,只能凭想象力,横滨的周围大概跟日本任意小城市的周围一样吧,放眼望去是看不见边际的农田,各式各样的一户建如同分布在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他有的时候望那些橙黄色的火光,会想到在横滨夜晚炸亮的光斑。
每一束火光亮起,都代表至少一条生命的消逝,有时火光从枪口乍现,有时则是被汽油弹掀翻的私家车。
于是织田作也开始思考,黑夜里的光,究竟是代表人心中闪现的善念,还是恶意?而茫茫黑夜又是什么,是包容、是爱,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但他唯一确定的是,津岛修治君发丝里的黑色,代表的绝非邪恶。他按下通话键,嘟嘟嘟三声之后,电话接听了。
“喂,织田作?”
“嗯。”他温顺地回答。
“你现在在哪里?”他听见了铁道的声音,“在列车上。”
“是啊。”
“目的地是?”
“……”织田作沉默一会儿后说,“抱歉,我有事情想要独自调查。”
“……”于是津岛修治也沉默一会儿没有说话,半晌才说,“注意安全。”
“啊。”
“你得回来。”
“肯定。”
电话被挂断了。
织田作看着手机界面,又把它收回兜里,他在想津岛修治的事,不管对方的智谋如何,他只能将津岛当作一个孩子,最多是个过分早熟的孩子,他会焦虑、会恐惧、会无聊、会需要人陪伴。
他会恐惧,人再也不回来。
“下一站,东京站,下一站,东京站。”
下车了。
……
板斋心的过往在网络世界都是可追根溯源的,她从小就是个过分优秀的孩子,幼稚园时代就参加了许多比赛,织田作之助成功通过参加记录找到了她就读的幼稚园、小学、国中,让他惊讶的是,从幼稚园开始,板斋心读的就是寄宿制学校。
[日本的幼稚园还有寄宿制吗?]
织田作因此而困扰。
他是孤儿,没有体会过家庭,却也知道,在孩子拥有生存能力之前,父母很少有愿意将其脱手带离身边的,小学国中都很少,不要说幼稚园了,于是他顺着资料查了板斋的家境,财阀之女,家中经营在日本酒店界颇有分量的大酒店,目前的掌门人是她的爷爷,她爷爷只有一个儿子,而她又是唯一的孙女。
本着调查的心态将她家中所有人都搜索了一遍,得知板斋的父母拥有貌合神离的政治联姻,他的父亲是业界有名的酒囊饭袋,甚至不屑于营造自己的对外形象,常被小报媒体拍到与不同女模同进同出,母亲在结婚前也是常出入牛郎店的花花小姐,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板斋心拥有的可悲童年。
[那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织田作试着用津岛修治交给自己的方法推理,认为过去与现在之间必然存在某种联系,由结果推断源头,板斋的过激表现可能源于两点,一是对父母放荡人生的极端鄙夷,二则是对老派祖父的崇敬,听说她非常非常尊重自己的祖父。
幼稚园时代的事情并不可追,她曾经念过的,少见的寄宿制幼儿园已经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倒闭了,具体原因没有多说,因倒闭时间是她毕业的三年后,织田作决定放弃追究,而预先来到了她曾经就读的小学。
五年前的几家小报曾经报道过这所小学的灵异事件,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报,以贴sè_qíng女郎图片吸引读者,刊物内容驳杂,什么“花季少女激情浪漫秘事”“产女怀胎两年,是人是妖”,总而言之,是织田作看见标题就会避开它们。
但有一件事,让他在意。
“陈年腐尸校内现身,其人昨日还在学校上课,xx学校的灵异事件。”
他先打了几通电话,想跟当时的撰写者核对事实,比较可惜的是,有的人换了电话号码,有的人对此事讳莫如深不肯谈,还有就是宣称自己已经忘记了,不做小报记者多年。
值得庆幸的是,有两位作者还在做此不入流的工作,撰写些故事卖给杂志刊物养家糊口什么的,他们都表示对此案件记忆犹新,并且这件事是他们从业多年中遇见的,少见的真事。
“你要看照片吗?”还有人问织田作,“我存在电脑里,只要付一点钱……”
现代转账业务的便利让他即刻就收到了小费,随即织田作也收到了照片。
“你看第一张,是学生们的毕业照片。”撰写者侃侃而谈,“死掉的孩子叫西乡,就是站在角落里的那个,表情有点y-in沉,锅盖头。”
织田作看到了一个留西瓜头的孩子,他的发型在现代很少见,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孩子留此发型的好多。
“然后第二张第三张是他误入的,一些孩子在毕业前于学校里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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