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蹙着眉不语,沈玉蓝知晓他正在思考着对策,而眼下最为要紧的便是击退这一波敌人,于是也说话了专心将爬上城墙来的舍月人赶下去。
可随着时间推移,爬上城墙上的舍月人越来越多,犹如蝗虫一般没完没了,沈玉蓝挥剑挥的双臂酸疼,手上皲裂的伤口几乎都崩开,都将剑柄染成了鲜红色。
可他一刻也不敢松懈,因为前方有一个高大的背影,宛如战神般与敌人厮杀,他用他的剑在守护着石川,他又怎么能认输。
沈玉蓝将想要偷袭秦疏的人击杀后,兴起般对秦疏道:“折岳,看看我们彼此武功生疏没,比比能杀几个人。”
秦疏头也不回壮志豪情道:“好!”而后便是更加奋力的投入厮杀之中。
沈玉蓝自然也不会落于下风的,说完间便一剑刺穿了两个人的脑袋。
哀嚎声从清晨一直持续到夜晚子时,那舍月人见这次攻击不能将石川拿下,便当机立断的撤了人马回防。
沈玉蓝站在城墙上见敌人如潮水般褪到营地,终于是松了口气再也支撑不住靠在城墙上,他脑子里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血r_ou_模糊的记忆。
秦疏也坐到他身边只是喘气。
沈玉蓝歇了一会儿,将脑子里的刀光剑影放下道:“几个?”
秦疏回道:“一百六十九个。”
沈玉蓝勉强牵着笑道:“我比你多一个。”
秦疏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抬头望着夜空,仿佛回到了在阑滇时,躺在宽广的草原上望着明星夜空的感觉。
沈玉蓝喘过气来,缓缓看着秦疏道:“折岳,我知晓你一心想要为秦家光宗耀祖,创下基业,可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回蓬莱山?”
秦疏这次却没有与他对视。
沈玉蓝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回过头来道:“当然了,也是看你的意愿。”
秦疏却突然回道:“我曾经说过幼灵去哪儿我便跟着一起,总归是要陪着你的,你心底里一定要铭记着。”
终于是得了秦疏的答案,沈玉蓝终于是松懈下来低低的笑了起来,也不知是在笑自己奇怪的忧虑,还是在笑秦疏的坦率他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
虽然是击退了一波敌军,可接下来还会有无数敌军涌上城墙,以现在的粮草和人力根本经不起与舍月人的消耗,必须要有个结果。
沈玉蓝与秦疏歇了两个时辰,便在书房中商议该是如何快速将胜利掌握在手中,还是在敌多我少的局面下。
两人站在沙盘边先来议论,然后再让将领们进来商讨,沈玉蓝问道:“现在可以从其他城池里借点兵来吗?”
秦疏摇了摇头道:“附近城池也在被舍月人攻击,而我已经从后方城池借过兵了,他们现在恐怕也是无兵可借了。”
第76章
沈玉蓝又对他道:“舍月人此次攻城不成,恐怕会另谋出路,只有可能是用围困、夜袭或挖地道这三种方式,可若只是围困,已经是围困石川两个多月了,舍月人等不及,戚东河更加等不及了,应不会继续跟我们周旋下去了。”
秦疏沉思道:“舍月人的粮草多为攻城略地后,抢劫屠杀大圭百姓们所得到的,我们的粮草已经耗不下去了,他们的粮草更是经不起耗,而夜袭和挖地道这两种是极有可能。”
沈玉蓝:“那我们需多加派人手巡夜了,还有派一组侦察在城墙上观察,看舍月人是否准备在城外挖地道。”
秦疏道:“夜袭多派人手加以警示,若是敌军要挖地道,我军还要挖掘横堑和穿井,准备□□以作毒烟封锁呛敌。”
沈玉蓝思考一息后:“派一组侦察观察还是不够,不若在城墙根一路挖坑埋入水缸,通过水面浮动高低判断敌人挖洞x,ue的方向。”
秦疏听完,眼眸呈亮不禁大喜道:“幼灵,此计甚妙,我便派人依这此计去办。”
沈玉蓝见他急急夺门而去,去找自己的将领去了,心想他这段时日被敌军困在城中,被打压压抑了许久,虽表面上一直不显,内心里一直是想要战胜舍月人,现在有了好的策谋,才会显得急躁了几分。
沈玉蓝是懂他的,虽然秦疏表现的风轻云淡,但他心里也是存着一份荣誉,而且是非常看重的,秦疏与自己不同,他的胜负欲一直都在心中。
接下来敌方的一举一动都是成败的关键,为了不出岔子,沈玉蓝执意要求与秦疏分别两班值守,秦疏虽然明白沈玉蓝想帮助他守好石川,可瞧着沈玉蓝一日日憔悴的脸颊还是忍不住心疼。
两人费劲千辛万苦,尽管是在石川重逢了,可是见面的次数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要么是讨论军要,要么是交接当值,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有匆匆一面。
而第三天夜间里,沈玉蓝疲惫不堪的回到房内,正准备躺在床下时突然听见外面有喧闹之声,他只能强撑着j-i,ng神拽住一个小兵道:“怎么回事?”
那小兵见是沈玉蓝,便言:“沈将军,西北角的水缸动了,敌袭来了。”
沈玉蓝赶紧拿着剑往城内西北角去,果然见放置好的水缸表面剧烈的荡起水花,而秦疏正组织着人手制作毒烟,喊人挖横堑来堵住敌人呛烟。
沈玉蓝远远的看见秦疏的身影,却有个面熟的夜巡兵匆匆跑来对沈玉蓝,气喘吁吁道:“不、不好了沈将军,他们从南面发起了夜袭!”
沈玉蓝脑子一蒙,而后立即反应过来道:“南面城墙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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