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落地,就被劈头盖脸的雨水浇了个透心凉。
顾淮笙赶紧嚼了片生姜,这才拢着衣袖朝众人走了过去。
“顾大人来啦?”查良镛看到顾淮笙,侧身让出位来,招手让他过去:“到这来吧,城墙能挡一点风。”
顾淮笙闻言便颔首走了过去,便是这样,浇了一身的他也被冻的打了个哆嗦。
两人之后便没再交流,不止两人,在场诸人,一个说话的都没有。
除了国丧需要表现的庄严哀伤,主要还是被雨给淋的。这一头一脸水淌的,眼睛都要睁不开,光忽lu 脸就够忙的了,哪有心情说话?
“顾大人,听说你白天才大病了一场,这么淋,身子骨撑的住么?”后来的田松儒也挤到两人这边,扭头看到瑟瑟发抖的顾淮笙,免不得关心两句。
顾淮笙苦笑:“撑不住也得撑啊。”
原本说过这句,顾淮笙就不打算开口了,不想这田松儒却是个牛人,淋成这样还能抬头挺胸,一张嘴都是水灌进去再顺着下巴往下淌,依旧闲不住嘴。
“这太子收押宗人府,两位大人怎么看?”田松儒声音压的低,加上雨水的声音正好做了掩护,旁人根本听不见他说了什么,便是离他最近的顾淮笙都得听一半猜一半。
“形势不是明摆着的么,还用怎么看?”顾淮笙笑了笑,轻描淡写接了一句,袖子抹了把脸才问:“田大人,近来漕运那边,可太平?”
“一切如常。”田松儒颔首,睇给顾淮笙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闻言顾淮笙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了。
倒是田松儒有些憋不住闲儿,见顾淮笙不搭腔了,便扭头旁边人聊了起来。
顾淮笙瞥了他好几眼,终是忍不住出声提醒:“田大人,慎行,慎举,慎言。”
正好这时宫门打开,顾淮笙便转身,跟着查良镛随大部队鱼贯入宫。
庄肃的氛围下,众人低首行进,唯有顾淮笙抬首张望,便见宫墙巍峨依旧,琼楼玉宇飞檐却挂满了白绸宫灯,宫人皆着缟素,昔日姹紫迤逦不见,放眼满目惨白,尽显森冷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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