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静静地看了顾淮笙须臾,忽然微侧头瞥了眼赵砚,小孩儿就会过意来,悄无声息地先行离开了,出门还不忘帮忙把门给带上,叮嘱门外侯着的宫人,无召见不得入内。
几乎是房门关上的瞬间,顾淮笙就被赵越一把扯过去,转身压在了御案上。
顾淮笙半个身体都仰躺在案上,笑眼fēng_liú:“王爷这是打算在这里,亲授臣无边极乐之刑了么?既然是受刑,那臣要不要配合挣扎一下,增加点乐趣啊?”
也就顾淮笙没有点自知之明,就他这样,什么都不用配合,光一个眼神,一张s_ao话连篇的嘴,就足够要了赵越老命了。
原本赵越也没真想把顾淮笙怎么着,被他这么一撩,再也忍不住,低头压着人就是一通啃。即便这样,也还担心顾淮笙会被磕到不舒服,把人扛去了软榻那边,确保不会受伤,才敢肆意妄为。
与此同时,张大人等人也出了正阳门。
“张大人且留步!”眼看着张大人就要上轿离开,洪大人小跑上前把人叫住:“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六皇子一个黄毛小儿,这江山交给他,他扛不动吗?眼看就是登基大典了,这……”
“不这样还能如何?”张大人转身看向洪大人,国字脸端的是沉着淡定:“此事已无扭转的可能,大家该做的都做了,该劝的,也劝过了,烎王志不在此,吾等能耐他何?”
“可是……”
“此事,再说吧。”张大人打断洪大人的话,拱了拱手,便不再多言,转身上了轿,待轿夫抬着走出一段距离,方伸手打起帘子:“去烎王府。”
……
烎王府。
梵香苑佛堂。
磕磕的木鱼声如梵音绕梁,靡靡低沉却荡出老远,便是院子里,都能听见不小的声响。只见佛龛前,老太妃一身素青跪坐蒲团,美眸瞌阖,一手木鱼轻敲,一手珠串拨弄,竟是比数月前宁和沉静了不少。
彼时一嬷嬷提拎裙裾跨进门槛,小跑上前,弯腰开口,便是低语也瞬间打破了这一幕美人恬静。
“老太妃,张大人来了。”
嬷嬷话音刚落,老太妃敲击木鱼的手就停了下来,拨弄珠串的动作却还在继续。
“人在何处?”老太妃问道。
“已经让人给引去客堂了,老太妃可要去见见,若是不便,那奴婢这就去回了。”嬷嬷说罢,却是小心翼翼地瞥了老太妃的神色一眼,见对方没有生气,这才放心下来。
“上门便是客,岂可不见怠慢?”老太妃双手捋直珠串,托举着放置佛龛前,焚香拜叩,这才伸手让嬷嬷扶起来:“走吧,过去瞧瞧。”
“哎!”嬷嬷嘴上应着,心里却暗自着急,然而着急归着急,除了小心伺候,却是什么也做不了,毕竟再怎么在主子面前得脸,说到底也不过一奴才,哪管的上那许多,也没有立场去管。
这要是以前,嬷嬷自然心安理得顺从老太妃心意,吩咐怎么着就怎么做,经历过这数月颠沛流离家人四散跌宕起伏,心中再要做到铁石心肠,却是不能了。
不过嬷嬷并没有因此就莽撞行事,只管低眉顺眼将老太妃扶去客堂,静观其变。
那张大人明显是心中着急,在屋里根本坐不住,就站在屋檐下等,远远看到老太妃,搓手的动作一停,拔腿跳下台阶就跑了过去。
“老太妃……”到了跟前,才意识到行为不妥,忙收势立定,作揖拱手:“臣,见过老太妃。”
“张大人不必多礼。”老太妃抬手示意,见张大人直起腰来,便径自朝客堂里走:“张大人这般急躁,可是事情出了纰漏?”
张大人转身跟上:“下毒一事没成,我们的人已经被收押地牢交由大理寺严查了,老臣已经祸水东引,扯出了明王跟成王,该安排的也安排过了,若无意外,应该差不多咱们头上。”
“既如此,那你急什么?”老太妃不解地瞥了张大人一眼,率先迈进门槛。
“是烎王。”说到这个,张大人就不禁叹气:“老臣原本想着顺水推舟,可不管怎么游说,烎王就是执意力保六皇子继位,加上有,有顾大人一旁从中作梗……”
“顾淮笙?”老太妃一听顾淮笙作妖,秀眉就皱了起来,便是坐下了已经拧着:“念在他当初于烎王府有恩,且顾将军平乱有功,便是让越儿娶他做男妻我也认了,他不懂感恩,居然还阻碍我儿前程,到底是何居心?”
“老太妃息怒。”嬷嬷瞥一眼欲要说话的张大人,壮着胆子抢过话头,小心翼翼地帮顾淮笙说好话:“王爷自来有主见,认定的事情非旁人轻易所能左右,顾大人在他心里再有分量,也未必能到那个地步,依奴婢看,这事老太妃不妨找王爷好好谈谈,说不定您的话,他就听了呢?”
嬷嬷已经说的够小心谨慎了,可老太妃还是黑了脸:“人还没过门呢,嬷嬷倒是就帮忙说起话来了,还真是迫不及待要认了这个主子啊!”
“奴婢不敢!”嬷嬷吓得脸色一白,当即就跪了下去:“奴婢一心只有老太妃一个主子,不敢……”
“行了,我又没说要把你怎么着?你抖什么?”跟张大人交换了个眼色,老太妃挥手道:“你出去吧,在门外守着,没有命令,不许任何人进来。”
“这……”嬷嬷迟疑倒不是为别的,这回主要是因为留下老太妃跟张大人,孤男寡妇,不合规矩。
“嗯?”见她迟疑,老太妃刚缓和的脸色就又沉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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