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祁景的心就是一揪。
傍晚,他按着平时里的时间去找梨园找玉棠,却被黄明告知玉棠很早就离开了,而且离开前,似乎和柳芊芊发生争执,掐了她的脖子。
黄明说,玉棠的状态不是很好。
石椅上,大概是听到了声音,本就不愿意睡着的少年缓缓睁开眼睛,待他看清眼前的人时,眉眼就是一笑。
“玉棠,你怎么在这里睡觉,这样很容易着凉的。”在玉棠起身时,祁景先一步来到他面前,抱着他。
入手是微凉的触感,明显是在外面待久了。
祁景温怒,却可克制着,将外套脱下来罩在玉棠身上,打横将他抱进房间。
一路上,玉棠都沉默着,小手却依旧紧紧攥着他的衣襟。
将玉棠放在床上。
看着乖乖坐在床上,垂着头的少年。
少年套着他的外套,他的外套很大,将纤细的少年包裹住,越发显得他娇小,又透着可怜。
祁景心里有气,气他不爱惜自己,气他不等自己,却又狠不下心来骂他。
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捏了捏眉心,祁景坐到床边,连带外套,将他搂到怀里。
“玉棠,告诉我,柳芊芊那个女人和你说了什么?”祁景问。
玉棠性子温和,若不是被逼到无法忍耐的地步,绝对不会做出掐别人脖子的事情。
玉棠指尖颤了颤,闭了闭眼睛,想起下午查到事情,他颤抖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她说,我们没有打结婚证,即便拜堂了也不算真正的结为夫妻,阿景,她说的是真的吗?”
祁景脸色微沉,原来是结婚证的事情。
不过,他们确实没有结婚证。
不是祁景没有去办,结婚的前几日,他就去办了,只是,那办公的人说,印章丢了,正在重新制作。
没有盖章,结婚证就没有效益。
玉棠把自己的身子给了他,祁景不愿委屈他,想给他一个名分,所以才迫不及待安排两人拜堂成亲。
后来,他又几次去寻,仍然没能办理下来,之后,他一忙,就忘了。
祁景暗自恼怒,自己怎么就给忘了,最可恶的是居然让柳芊芊利用了。
“玉棠,事情就是这样,你放心,我会再去催一催的,况且……”
祁景在玉棠的额头上亲了下,搂进了些。
“况且,即便没有结婚证,在我的心里,你早就是我的妻子了。”
半晌,怀里传来一个轻轻的“嗯”的声音。
察觉玉棠没有激烈的反应,祁景松了口气,揉了揉他的发,“不要被别人挑拨了,不要怀疑我。”
不过,这个柳芊芊……
祁景眼睛眯起,划过一抹狠厉。
前阵子的梁全,他才收拾完,现在又冒出一个柳芊芊,真是该死啊。
惹他可以,但惹了玉棠,他可不会轻易放过。
祁景又跟玉棠千叮咛万嘱咐,以后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在外面待那么长时间,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受罪。
怕他的身体真的受凉,祁景赶紧让玉棠去洗漱,只是半夜,玉棠还是发烧了,烧得迷迷糊糊的,整张脸都不正常地红了。
祁景连夜让人去叫医生。
后半夜,吃了药的玉棠依旧没有清醒,却一直黏着他,若是察觉到他离开,玉棠就哭。
祁景心疼极了,寸步不离他。
祁景给玉棠擦拭着眼泪,心里坚定了要报复柳芊芊的决心。
一直到差不多快天亮的时候,玉棠的烧才缓缓退了下去,睡了过去。
祁景没有出门,一整天都陪着他。
直到下午,玉棠才醒了过来……
祁景又在家里陪了玉棠两日,之后提起了带他去看心理医生的事情。
他的话才刚说完,就见对面少年的脸完全冷了下来。
他一字一顿道:“你要让我去看心理医生?你是觉得我变成一个疯子了吗?”
心理医生,玉棠知道,在他理解中,那就是给疯了的人看病的大夫。
所以,祁景是认为他疯了,让他去看医生,然后呢,然后就不要他了是不是。
是啊,怎么会有人要一个疯子呢。
可是他不想离开阿景,不想,永远都不想。
祁景立刻瞧见玉棠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当中,他紧紧抓着祁景的手,语气是从未有过地慌乱:“阿景,我没有疯,我不要看心理医生,你别不要我好不好,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是疯子,我,我给你跪下了……”
说着玉棠就要给祁景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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