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瞅见秦越正凑过去在鹿九耳根边说悄悄话,又气不打一处来,照着儿子要凑近去的后脑勺又是呼啦一下子。
秦越被打得“嗷”一声叫出来,一看又是自己老子眼泪都要出来了,缩了缩脑袋憋屈地躲鹿九身后“疗伤”去了。
一场有惊无险过后,宴席继续开始,只是众宾客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往鹿九这边扫。
程瞿不无羡慕道:“这鹿天师实在神通广大,有他相助简直平白多了好几条命,三儿好福气呀!”
明知道程瞿的意思只是请来鹿九这样的能人是秦钊的幸运,秦川的一张脸却笑也不是,板着也不是,只好打着哈哈:“啊,这都是缘分。”
“鹿天师多大了?有二十没?”程瞿感兴趣地问。
“你问这干嘛?”秦川皱着眉,“具体岁数我也不清楚,看着比我们秦越还小。”
“我看着比秦越大,这要是谁家把闺女嫁给他……秦晴今年有二十了吧?”秦晴是秦家旁系的堂妹。
秦川的表情堪称一言难尽,他猛然一口喝干杯子里的酒,苦笑道:“这都什么跟什么,赶紧别添乱了!”
“这怎么是添乱呢!”程瞿闹不明白了,“这小天师来历京都各世家可都查过了,无父无母在山里长大的,因为有天赋才成了天师,是你们秦朗在梵山寺外请来给秦钊看病的,虽然现在跟你们秦家比较亲,可万一他看上哪家姑娘,可就被人抢走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唉,”秦川重重叹一口气,“大概,流不出去了……”
鹿九可不知道如今有多少人惦记着他的终身大事,他的目光正落在一对满面愁容的中年夫妇上。这对夫妇是关灯那会才进来的,
此刻他们正频频看向鹿九,一副想上来交谈但是又有顾忌的模样。
沈鸾也注意到了这两人,他轻声和鹿九说:“这对夫妻身上沾有煞气,但又有白金气息缠绕,这气息倒是跟六姐有些相似。”
鹿九点点头,把在学校里遇到狐六的事说了,沈鸾扬了扬眉:“这么说,是六姐的养母把两家的孩子对调了?”
“是的。”
沈鸾沉默了一会;“人心不足。”
这时那对夫妻终于鼓起了勇气走了过来,先是跟秦钊打了招呼,秦钊一站起来,这张桌上的人都跟着立起,面前的男人是商*部长周祖望,女人是他的妻子韩萍,夫妻俩对鹿九说话的姿态很是恭敬,拐弯抹角了好一阵,最后夫妻俩相视一眼,韩萍小心翼翼地说:“鹿天师,我们夫妻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忙。”
鹿九专注地看着他们:“你们是想让我给你们女儿治病?”
周氏夫妻又是惊讶又是欣喜,韩萍的眼眶都红了:“是,是!鹿天师真是神机妙算,我们的女儿从小就多病,有哮喘,还有心脏病,胃也不好……”说着说着两口子禁不住都抹起了眼泪。
“令千金脾气也很不好吧。”鹿九淡淡说道。
那夫妻俩一愣,先是都在心里服气什么都瞒不过这小天师,又尴尬地擦了擦眼角的泪,讪讪道:“她身体差,确实是有点爱发脾气。”
韩萍又急道:“鹿天师,您能不能帮帮忙,救救我女儿,至少您肯定能给她治心脏病!”
“不是什么心脏病都可以治的,”鹿九认真说,“俞老爷子福禄寿全,他一生有功德无数,帮他不违逆天意,丹药对他就起作用,至于你的女儿,等我看过以后再说吧,我现在不能保证什么。”
周氏夫妻大喜,周祖望道:“那等宴席结束了,请鹿天师拨冗,到寒舍一趟,无论结果怎么样,我们夫妻都感激不尽,您有什么要求,我们一定极力办到,对了,先前听说请您帮忙都要去梵山寺供奉香火,我们也可以……”
“等看过再说吧。”鹿九再次说道。
鹿九坐下后对秦钊说道:“三哥,你帮我找两个人,等宴席结束了一起去周家。”
秦钊颔首。
李树梅不知道大晚上的几个黑衣保镖把她们母女两个带出家门是为了什么,一开始她还以为是绑架,家里又没什么钱,只有一个长得漂亮的女儿,她就大喊着:“你们不要绑我,我把女儿给你们!你们想怎么样都行,别抓我啊!”
徐迎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又是震惊又是伤心,直到保镖说出鹿九的名字,她才放下心来。
只是一路过来,她始终和母亲保持着距离,这么多年动辄打骂,书也不让她读就逼她出去做清洁工,她都没有恨过这个母亲,但是今晚这个女人说的那番话真是让她心灰意冷,有哪个妈,在可能遇到坏人的前提下,只想推自己女儿去火坑?
徐迎迎不由怀疑,这真的是她的亲妈吗?
保镖带着母女二人进入一所政府大院,车子越往前开李树梅越心惊,她从不认识什么当官的人物,只除了那一个……
车子停在一座白色三层小楼前,此时鹿九和秦钊沈鸾正站在门口,陪同的还有周氏夫妇。
李树梅下了车,一眼就看到了韩萍,她的脸色倏然变白,整个身子都哆嗦了起来,而韩萍却根本认不出她,只奇怪地看着眼前这对母女。
周祖望对鹿九道:“鹿天师,你要等的是她们吗?那我们这就上楼吧,小女就在楼上。”
鹿九却说:“不急。”
徐迎迎看见鹿九十分惊喜:“小鹿,是你叫人让我过来的?你今天没跟秦越一起啊?”
鹿九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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