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咱们根本不用这么麻烦,你想对付贺毅,只要交给我们,分分钟搞定。就像前段时间抓的那两个宵小,不照样整得他们哭爹喊娘的。现在只是对付贺毅那个非正牌货,咱们又何必多此一举,搞得跟拍狗血大片似的。还有啊,既然你母亲都己经给跟你父亲离婚了,作为晚辈,我觉得没必要再c-h-a手长辈的事。那个夏蓉现在不也遭报应了吗?以前抢你母亲的丈夫,现在又被别人抢,再加上咱们下的套,足够她受得了。况且,只要咱们把那对母子欺骗你父亲的事透露一点出去,他们绝对不会有好日子好过的。”白子奕憋了好些天,这会儿是真的忍不住了,才会吐槽的。
贺谦礼听完,只是笑,不说话,一双凤眼半睁半瞇,让人无法看清那里蕴含的情绪。
“谦少,抱歉,是我多嘴了。你只当听听就好,你吩咐什么,我们还是照做的。”白子奕如何察觉不了,越是这副摸样,谦少就越是可怕。他冷汗津津地说完,扭身就要开溜,谁想,下一刻就被谦少的声音给定住了。
“你不知道……”
白子奕没听清,忙回身凑上跟前,探出耳朵:“谦少,你说啥我没听清。”
“你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对我的。”
贺谦礼神色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双脚一蹬,座椅轻轻转了个圈,正好让他面朝着落地窗外的夕阳余晖和浮华城市,背对着无法看到他表情的白子奕。
好半响,他才幽幽开口: “小时候贺昌盛总是很忙,但他每次出差回来,不管多晚下飞机都会回家。我记得那是我过十一岁生日的一天,贺昌盛答应了会尽快赶回来陪我过生日,可因为飞机晚点,他就滞留在机场,但为了不在儿子面前失信,他就连夜坐火车赶了回来。当时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天下着大雨,贺昌盛回到家的时候,整个人都成落汤j-i。陪我过完生日的第二天,他就严重感冒了。我妈就亲自照顾他,然后代替他处理公司的业务,我也陪着他,下课了就往他床边跑。那个时候他还感动的说过一句话……”
“什么?”白子奕静静地望着几乎被靠椅遮挡住所有身影的人,开口问。
“他说他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娶到了我母亲,最幸福最自豪的是有我这样一个聪明可爱的儿子。”贺谦礼的声音带着一抹沙哑和苍凉,从他嘴里飘出的音符似乎每一个都充满了回忆怀念的味道,可却又含着一股强烈的失望和痛恨。
白子奕神色动容,他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居然发现,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有多喜欢贺毅,就有多厌恶我。他有多讨厌我,就有多想对贺毅好。他把所有对待儿子的爱和期待,全都转移到了贺毅身上。他甚至还诅咒过我,说像我这样没用的废物怎么不赶紧去死呢,这样他就不用再烦恼怎么才能让贺毅继承他全部的财产了。”
闻言,白子奕狠狠倒吸口气,脸色变来变去,摇头否认:“谦少,不可能吧,虎毒都不食子,贺昌盛他再怎么无情,也不会说出这种字字诛心的话啊!”
“呵呵。”贺谦礼只是笑,笑得自嘲,又笑得悲哀。
怎么不可能呢。上辈子,就是这番他亲耳听到的话,让他心中那点对父亲仅存的希望和濡慕,全部都消散了。
字字诛心,的确是诛心啊!
若不是他特意去做过dna,确定他们是百分之九十九亲父子关系,否则,他一定会去亲口问问母亲,他到底是不是贺昌盛的亲生儿子。
白子奕不再说话了,他似乎已经明白了,谦少为什么变着花样的折腾那些人。原来,谦少心中的痛与恨,若不借由此来发泄出来,肯定会出问题的。
正当气氛沉闷之际,贺谦礼搁在桌面上的私人电话,传来嗡嗡振动。
“媳妇,我回来了。”
“媳妇,我想你。”
“媳妇,你在干嘛?”
“媳妇,我晚上回家陪你。”
“媳妇,我给你买了礼物。”
五条短信,几乎每隔几秒就传来一条。
贺谦礼微微垂着头,幸好椅背遮挡了他的脸,否则,老让白那家伙看到他居然因为看了几条短信就掉眼泪,一定会嘲笑他的。
抬手,抹了抹s-hi润的眼角,贺谦礼唇角勾起,凤眸含笑,一一回复,就连那五个连续叫不停的“媳妇”也给忽略了。
“回来就好。”
“我也想你。”
“我在公司。”
“今晚我早点下班。”
“很期待哑巴会给我买什么礼物。”
白子奕料想一定是邵义发来的短信,为了不打扰谦少恋爱,他就悄悄转身出去了。
下午五点,贺谦礼提前翘班一个小时,把所有琐碎的工作交给了赵庆华打理,也难得的给吕白两口子放了一天的假。
现在所有的局都己经铺好了,只等棋子们一个个的跳进来,是生是死,是赢是输,是退是进,究竟该如何走下去,任凭他们自己选择。
而他,只管收拾残局就是。
贺谦礼拎着车钥匙,那是他另买的一辆和哑巴的黑色越野一模一样的白色越野车,贺谦礼很喜欢这款车子,虽然x_i,ng能和速度因为价格无法跟他车库里的任何一辆比,但贺谦礼只要想到自己和哑巴一起开着同款的情侣款车,他就满心的欢喜和愉悦。
几天前小舅来找他,见他开这样的车,当时就震惊了,甚至脸色还很难看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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