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季珏站在门外,仰脸望着山间雪色,紫眸中闪过几分y-in鸷,那紫光转瞬即逝,不远处有红色人影闪过,如鬼魅般立于他身侧。
“王爷,你那初恋的小情人儿不肯听话。”狐妖黎夜靠近,接着如无骨般傍他身侧,离开京城,黎夜毫不低调的穿着一袭红衣,如同雪地里一株野火。
傅季珏没有回话,眸光冷冷,实在没有半分情愫,黎夜忽的生出些怯意,然后不情愿的站直身体,放平语气分析道:“白雪鹤,他没有相信你吧。”
“我了解他,即使怀疑我,他不会疑心很久。”傅季珏望着身后雪景,许久后适才笑笑回话,成竹在胸,“况且还有息痛膏,昔日他能因为息痛膏出卖我,今日就会因息痛膏重回京城,他,逃不出去。”
“可是……”
“更何况。”傅季珏温言莞尔,话音却无半点暖意,“他在天牢受刑,在皇上身边时任人欺凌,都不过是因为想要救我,才能勉强吊着一口气。”
“可他与往日不同,如今他有苍华,苍华虽然记不起往事,但毕竟是龙。”黎夜似乎很不服气,迎上话锋,“他不过是颗棋子,如今已无大用,身边又有麻烦的龙神,为何我们不能弃子。”
“因为我想要遗旨。”傅季珏眯了眯眼,活动了下手指关节,“许宴曾十分信任遇滟,而除我们以外,遇滟只认识他一个人,我猜,遗旨一定在他身上。”
黎夜立刻问:“如果遗旨是假的呢?”
“不会的。”傅季珏摇摇头,“你忘了?那道遗旨最先在我手中,是我为了挑拨,才故意让裕王发现,老皇帝留下这么件东西,一定有他的道理,这东西不在我手里,我总觉得心中不安。”
“即使真有什么太子的后人,他也早就死了罢。”黎夜哂笑,笑里带着些急促与讥诮,接着上前挽着傅季珏臂弯,似乎想催着他离开,“况且这人没有兵马,他凭什么与皇上为敌。”
“这我自然知道。”可傅季珏并未注意黎夜的神情,“只是有一事很奇怪,裕王为什么会发疯?”
“他自小锦衣玉食,此刻被关在天牢。”黎夜话音很快,“当然会被逼疯,这有什么奇怪。”
“若是他真的疯了,太后不会毫无动静。”傅季珏摇摇头补充,“太后虽软弱,可裕王是她亲子,她也不是能沉住气的人。”
“如果太后不知道呢?”
“不可能的。”傅季珏温和一笑,伸手向前唤来白马,“宫里耳目众多,你也太小看太后了,我突然有些好奇,白雪鹤那种人,到底待苍华有没有真心。”
“王爷,你是不是和皇上一样,也想要他。”
这句话紧跟傅季珏声音之后,话音很轻,却让傅季珏心头一颤。
黎夜立即收声,没有敢再追问,似乎怕听到什么答案。
“你太小看太后了。”傅季珏淡淡一笑后跟了一句,却是没有任何回复的意思,自然而然接着另一件事,“虽然,皇上登基有八分都靠自己,可至少也有两分靠她。”
此刻雪片纷飞,大雪簌簌落满二人肩头,傅季珏取下披风,缓缓搭在黎夜肩上。
“我们回去吧,皇上还在等我。”傅季珏拍拍他肩膀,抬手指着眼前白马,“阿黎,上马吧。”
黎夜眼神有些怔忪,犹豫许久后才走近,裹着灰色狐裘跨上马匹,将面孔埋在温和的灰白狐毛中,片刻后他低头,轻声道:“刚刚我说的话,你当没听到罢。”
“你也知道,我做这个侍妾所生的王爷,前后受到过多少欺凌。”傅季珏望着他,眼神儒雅温和,如同方才那一泓温泉水,“如今苍华将前事尽数忘记,我只是奋力一搏,想让咱们过得好些,咱们经历过什么,旁人都比不得。”
“恩。”
黎夜点点头,没有再发出声音。也不知该信或不信。
他们的确经历过许多,可他除了跟随,也再判断不出什么。
比如身上这袭狐裘,他不知这是在遮蔽寒冷,还是为挡住他身上高调的红衣。
……
温泉一角,白气蒸腾,气氛仍旧有些旖旎。
空气是暧昧的s-hi润,几乎能滴下水来。
苍华全身赤果,浸泡水中,脸颊红的发烫,身侧是已有些脱力的白雪鹤。
白雪鹤半披着衣衫,脸上冷汗已褪去大半,他靠着泉边扭头伸手,很是刻意的戳戳苍华脸颊,歪头微笑道:“你怎么还不变成蛇……”
他话音未落,身旁“腾”的一声,高大青年已消失不见,只剩条浮在水面的小蛇,胖蛇浮着浮着,就开始悠悠向下沉,白雪鹤拎着他尾巴尖,将整只蛇提起来。
胖蛇时而发黑时而发红,努力扭动着不与他对视,白雪鹤故意提着他转,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死死闭上眼睛。
无论有多少次,每一次事毕,他总会露出这种害怕紧张的表情,仿佛做了件大错事一般,天下无双的可爱。
回忆起龙神的身份后,苍华总不太轻易承认自己做过条傻蛇的事实,变成蛇这种功能,也只有在这种时刻才会使用。
“为什么你总变成蛇?”白雪鹤盯着倒挂的蛇,饶有趣味的追问:“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会怀孕,不用你负责,给我养老。”
“是你叫我变成蛇的!”胖蛇吐出哑哑的奶音,开始用力挣扎。
白雪鹤跟着他的动静扭了一下,眼前突然有些发黑。
这一瞬间的手脚无力,让小蛇有机可乘,跳入水里。
白雪鹤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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