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何笑了笑,他也不是只说给系统听的,门外还有两个人守着,虽然二人无声无息仿若无物,殿内的所有动静可都逃不过她们的眼睛,他自然要把杀手锏藏得严严实实,想着便摸了把系统油光水滑的后背,“别急。”
系统怎么能不急,毛绒绒的白爪子抱住江何手腕瞪大铜铃似的眼睛看着他,也察觉此地危险,故而发起桌面版聊:宿主,现在要怎么样?
江何揉了揉手腕,望向大殿门外。
——等。
系统:等到什么时候?
江何笑着摇摇头,或许等到沈缘过来找他,他相信沈缘不会就这么放置他;或许要等到沈清宵来,不过沈清宵会不会来他也不敢肯定。
他只跟系统敷衍道:等我在这呆腻了,自然会离开这里。
这座大殿很是安静,江何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心烦意乱,也正好待在阵法里冷静一下,看看沈缘想对他做什么,他也不介意来这玩几天。
系统顿时觉得胸口闷疼。
旁人被关起来是什么样江何不知道,他被关起来是什么样的,大殿门外守着的那对姐妹最清楚不过,分明被困在压抑窄小的空间里,居然还能睡得如此安然,天黑时睡,天亮了也睡,醒了还朝门外大喊口渴要水。
天亮后,许无忧特意去大殿饶了一圈,不像守门的小凝小幽一样无视江何,真给他送了些水进去,江何坐在阵法里悠闲喂猫,她仍是看不懂此人。
昨夜被江何说中了,她去找沈缘回话时,沈缘果然问起她偷偷留下的那一道剑气,她当时百般惊慌,认错求饶,沈缘也如江何所言并没有怪罪她,嘴角噙着笑话不多说,让她留在天穹殿休息,也不必再去盯着沈清宵了。
走时回眸望了一眼,沈缘意味深长的y-in冷目光让她一宿难安。
“多谢姑娘。”
江何的道谢让许无忧回过神来,江何手上的伸绳索竟早已解开,她盯了许久,也没问这个,只问他:“想不想知道沈清宵来了没有?”
江何拿着刚翻出来的小鱼干喂猫,闻言抬眼看她,“来了吗?”
说要继续喂猫,一看就是敷衍,从他脸上看不出来半点着急,许无忧拧眉,“你是相信他一定会来,所以才如此镇定吗?若他不来呢?”
江何细白的指尖挠挠脸颊,狐疑道:“姑娘心情不好吗?”
许无忧抿唇不语,似是被说中心事。
江何看她不想说话,也识趣地笑着略过话题,“说起来,昨夜还是姑娘告诉我他定会来救我的,如今姑娘却又反口不信自己的话了。”
许无忧道:“我昨夜亲眼看到他与你那般亲密,这么多年来可从未见他对谁如此,你是头一个。”
说着系统咬着小鱼干抬起头来,茫然中带着点八卦,江何一手将它按了回去,轻咳一声,正经道:“但这些未必会比收回天穹殿重要。”他没说实话,总不能告诉许无忧昨晚所谓的亲密是假的,是演戏骗你的吧?
许无忧直直盯着他看,须臾后笑了一声,笑声里像是在讥讽,“看来你一点也不了解他。”
江何也不好意思一直坐在地上,他站起来,心下困惑,欲言又止,最后只问:“那姑娘怎么看?”
许无忧道:“之前我以为你是无辜的,只是受沈清宵牵连,但现在看来,遇上你,该是沈清宵的报应。”
江何更纳闷了,“姑娘这是何意?”
“你喜欢他吗?”许无忧问。
江何下意识就要说不可能,好歹让他咽回去这话,他忍笑道:“姑娘说得我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许无忧直白问完,也笑了一声,一脸暗爽,“他也有今天。”
这话大抵是在说沈清宵的,江何根本不知道许无忧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听出来她对沈清宵有恨意,摸了摸鼻子尴尬道:“姑娘和他有仇?”
“是。”
江何猜测:“因为他篡位谋反?”
“不止如此。”许无忧说起来语调冰冷,“他杀了我的心上人。”
难怪一直追着沈清宵喊打喊杀,江何现在也能理解许无忧了,刚才那话让他差点以为许无忧被他说中了是对沈清宵求而不得因爱生恨……
“那个人还是他的师父。”许无忧补充道,已是咬牙切齿。
江何心下咯噔,很快想起许无忧曾经说过沈清宵弑师的话,这种y-in私他其实不该问的,但他还是脱口而出,“他不会滥杀无辜的吧?”
许无忧本来只恨沈清宵,听了江何这话,她那双往日皆以冷漠掩饰的眼眸染红,气极反笑,止不住迁怒江何,“那扶余老师就该死吗?”
江何讪讪闭嘴,他没有这个意思。
许无忧冷冷道:“他一出生就被丢弃荒野,是扶余老师将他带回来,亲手抚养他长大,结果教养二十年,换来的是他的一剑穿心!”
江何听着心里不舒服,他总觉得沈清宵不该是这样的人,他认识他以来,他就从未滥杀无辜,哪怕他抢了他的赤焰花,他也没有向江小甜下手,但是他又没法反驳,因为沈清宵之前提过这个老师,似乎对他极其看淡……
他不知道沈清宵是不是做错了,但也愿意相信他是有苦衷的。
江何温言劝道:“无忧姑娘,事已至此,你也别太难过了。”
“你不懂。”
许无忧眸中几乎含着血泪,但也没再迁怒于他,而是紧握着长剑再度离开这座y-in沉压抑的大殿。
江何心道他当然不懂,他没有亲眼看着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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