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自己弄去,别姥姥姥姥的。”姥姥拿着麻袋装几个大西瓜,绑在车座子上,让他们赶紧回去,一会天就黑了。
“绑后头怎么带人啊。”
“就两个庄,直接走回去不就行了。”
老一辈的人,从来不嫌路远,两个庄的距离,姥姥去看闺女都是挎个小篮子一步一步走过去的。在老人眼里,路程都是几里几里起步的,走个十里根本不是问题。
筐子里,车座后都载满了西瓜,要不是刘文博拒绝,姥姥还想再让外甥另外抱两个瓜回去,生怕不够吃的。
刘文博推着车走在乡间小路上,夏沛手c-h-a口袋,跟在车后面,时不时有村民路过,刘文博打招呼的时候,夏沛也在后面点头笑笑,这里好小,走一会就能遇上个熟悉的人。
刘文博和夏沛天南海北的侃大山,什么都聊,什么都说,但转眼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句句都是废话,句句又都那么好笑。
路过河边的树林,里面依旧冒着白气,刘文博扶着把手,低头笑了笑,感到自己耳根又红了起来。
☆、12
前脚刚帮姥姥家收完西瓜,紧跟着自家桃林的黄金桃也熟了,刘文博和夏沛每天一早去桃林摘桃子,然后目送着刘妈妈开着车去收购站卖桃,刘文博拎着一袋子桃子回家,要让夏沛尝尝最好的黄桃罐头。
回去的路上,太阳差一步就正准的挂在头顶上空,火辣辣的炙烤大地,放暑假的小孩子正拿着弹弓在河边的树林里玩耍。
“小虎,过来。”刘文博走到小孩堆里,喊住光着上身的小孩,他被晒得像个小黑碳,“见我怎么不喊我,你喊我叫什么,还知道吗?”
刘文博出去上了一年学,小孩子早就忘了他是谁,睁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刘文博,别扭的把手背在身后,不说话。
“叫哥哥。”
“哥哥。”小男孩刚上学学,声音奶萌奶萌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那他呢。”刘文博指了指夏沛。
“哥哥。”
“下次见我要打招呼,玩去吧。”
小男孩一溜烟跑了,加入小孩子的队伍后,又拿着弹弓吱吱呀呀喊起口号,这个树林又热闹起来。
“大中午跑来跑去,不热吗?”夏沛热的揪揪衣服,不解的问。
“不热,我小时候也这样玩,没觉得热。”
“你小时候挺皮的。”夏沛和刘文博聊起小时候的事情,他想了解更多的关于刘文博小时候的事情,这个村庄这么大,来了快一个月了,还没有完全走完这美丽的农村,这里会有多少刘文博小时候有趣的故事。
夏沛先讲起自己小时候的故事,他每天就是上学,放学后去爸爸的机关单位写作业,和爸爸回家。
再之后,上初中后,爸爸又因为工作调到市里招商引资,夏沛就自己上学,放学后去亲戚家写作业,周末去学绘画。在之后就高中,之后上大学,没有任何有记忆点的事,就这样长大了。
刘文博抬头想了想,自己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每年都有新奇的事情发生,讲一次肯定是讲不完的,得以后慢慢讲,想起什么讲点什么。
刘文博从桥墩走过,指着桥下面的井说,小时候,村里还没通水管,全村都挑着桶来打水,刘文博当时太小,想尿尿,看着井口那么圆,就对着井口撒了泡尿,正好遇见挑水的四爷爷,他甩着桶,迈着小碎步朝井边跑,边跑边骂刘文博个龟孙,之后,刘爸爸匆匆赶来,和村里几个壮汉一人一桶接连把井水舀干。
舀水的时候,还摸出了井底巨大的蚌,比河里的蚌不知打出多少倍,洗脸盆都放不下,不过它们太老了,吃也不好吃,只好带回家养着。
村里的老汉们整整两天没有来挑水,见到刘文博还拿着木枪在街上玩,总要批评一下这个不懂事的小孩。回到家后,刘爸爸太累了,舀水舀的胳膊都抬不起来,回屋喝了两大碗饭就睡了,可事情并没有过去,有一天下午,刘爸爸架着酸痛的胳膊去井里挑水,心里气不过,回来放下扁担就把刘文博脱裤子揍了一顿。
“疼吗?”夏沛问。
“没印象,小时候作死太多了,经常挨揍,我们有次差点放火把草垛点着,就记得那次疼点。”刘文博过了调皮的年龄,回想过去调皮时候惹的祸,也就只是觉得曾经和小伙伴们做过什么差点挨揍的事情而已,但夏沛听得津津有味,乐呵呵的追问还有什么有趣的事。
刘文博打上井水,让夏沛清洗黄金桃,自己在一旁手指飞快的削皮,妈妈从外面回来,听到屋里有动静,想都不用想,直接扯嗓子问:“老二,你又捣鼓什么呢。”
“弄了点黄金桃,煮罐头吃。”
“你就天天捣鼓吧。”刘妈妈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底弄了多少罐头桃子,前几日弄的麦芽糖还没吃完,今天又开始研制新花样。
刘妈妈看着一盆桃子,说:“我可是看出来了,人家小沛从城里来,你可是恨不得把咱村有啥好的都给拿出来弄上一遭。”
“你说啥呢,妈妈。”削皮的桃子本就打滑,刘文博抬头看妈妈时,一个没安稳桃子又掉进盆里,ji-an起不少水花。
“我说啥,你就嘚瑟呗。”刘妈妈从盆里拿起一个桃子,继续回屋缝被子,走到屋里又不放心刘文博的手艺,喊道:“你弄完放那里,我缝完被子给你们煮,你别弄了,酸不酸甜不甜的,难吃死了。”
“我自己会。”刘文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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