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易认真回答,“叶怀今是个很适合结婚的人。”
“论出身,叶怀今算不得好,但与生俱来一股矜贵。论谈吐,叶怀今在和余家人游刃之间,挑不出一点刺。”
“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一丝灵魂。”妙宁接口。
“嗯,是有点像,但用少了一丝人气儿更适合。”余风易回答。
妙宁说,“余先生有兴趣喝一杯咖啡吗?”
余风易看了看腕表,“好啊,现在时间还早。”
已经午夜十二点,车在黑夜里环绕着盘山公路而下,黄色路灯照耀下的雨丝格外分明,车驶入城市边缘,柏油路面上的积水飞快向低势方向涌入,闹市正中心空无一人。
车在地下车库慢慢停下,妙宁下车,车库里的闷热和潮气直面而来。
“谷小姐,请。”余风易先一步按了电梯。
妙宁说,“叫我妙宁就好。”
圣淇酒店的咖啡厅在十一楼,余风易静候妙宁出电梯。
咖啡厅的灯光已经闭了,电梯余光照出半米多远,已经打烊了。
妙宁说,“要是真喝了咖啡,这后半夜怕是睡不着觉了。”
“来点j-i尾酒助眠?”余风易提议。
“有何不可。”
圣淇酒店十二楼是个小型酒吧。南城不是旅游城市,更因为雨夜,酒吧里的人三三两两。
吧台后一个女侍应生静立,在妙宁说随意后,女侍应生特调一杯‘迷失深雨夜’。
妙宁说,“真应景。”
“不过南城的人烟真是稀少啊。”
酒吧的灯光设计很是独特,深蓝色的片碎灯影在不断的游离,偶尔柔和的白色灯影交织而过,从一侧掠到眼睛再到另一侧。两人的面容都变得模糊。
余风易说,“南城老龄化严重,年轻人不多。要不是这几年南水北调工程,南城可能早就人去城空了。”
“人之常情,大城市的机会更多,赚的钱更多。”
妙宁笑着继续说,“还好有像余先生这样的人还愿意扎根在南城。对了,余广如是做什么工作的?”
余风易抿了口酒,“余家几乎包揽了南城所有的建工设施,现在是广如在接手公司。”
“哦,余广如是‘太子’。”妙宁下定义。
“这怎么听起来有一丝贬义?广如在工作中能上能下,一惯雷厉风行,是能力者。”
妙宁敷衍笑笑,“那叶怀今是?”
余风易叹,“这样的生疏,你和叶怀今还真是一点没有姐妹的样子。”
妙宁挑眉,“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更何况我和叶怀今装什么假亲热。”
“她是南城小学的一名语文老师。”余风易说。.x~⒏~1z
“好像…和余家八杆子打不着。”
余风易很健谈,“我的表姐,也就是广如的姐姐钦如离婚后,把读小学的女儿陈陈留给姨母照顾,叶怀今是陈陈的老师。”
“这么说他们是由父母介绍,即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了?”
那语气余风易在听来有强娶强嫁的意味,他说,“no…似是而非的解读,你似乎对余广如怀有敌意。”
妙宁不置一词,她举起酒杯,“余先生,你误会了。敬真挚的爱情。”
“敬灵魂和爱情。”
酒杯轻轻碰撞的声音,调酒入口冰凉的酸甜奇异口感。
“你有一点和叶怀今很像。”余风易说。
“什么?”
“独立。”
妙宁没说话,手轻轻摇晃着酒杯里的蓝色液体。
独立这个词,在妙宁看来,有悲戚的意味,其另一层意思是踽踽而行。
‘孤独感’的委婉说法。
“猜猜我是谁?”一双温暖的手突然从背后覆住妙宁的眼,身后略微单薄的平坦胸膛,以及久违的阳光下暖洋洋味道。
“姜延,别闹。”妙宁一把把姜延的手扯了下来,妙宁回过身来,姜延还在耀武扬威,“宁儿,回南城不告诉我?我在报社那拿到了你的酒店地址。”
姜延怀抱着双臂拥了过来,下巴放在妙宁的左肩,软软的说,“想你。”
余风易审视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俊美不明人士,宽大的白色长t恤,黑色休闲垂坠长裤,微卷长发垂肩,面容姣好难分男女。
“这你新男朋友?”姜延抬眸望向余风易。 /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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