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狠狠将手中的两颗珠子摔在地上,珠子在地面化作两道流光,红色与金色交织的光芒向勇者s,he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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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影握着弓箭,箭矢追踪着往日并肩作战的同伴。在被控制的情况下,他已经完全不在意身份是否会暴露,将身形、箭矢与y-in影的结合发挥到了极致,诡异难防。
战场上至少有一半目睹白塔的人的眼睛也与y-in影一样失去颜色,变成只知道无差别攻击的傀儡。
而这些傀儡越多,战斗着的众人就越难招架,就算是一开始未被转化的人,只要受到致命的伤害,就会在白塔作用下重生、然后又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变成敌人。
“你好,y-in影,好久不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本应对什么事都毫无反应的y-in影却浑身一颤。他似乎完全忘却了自己应当是被控制、应该去攻击同伴。
只是这一声呼唤,就将他被压制的心神从枷锁中释放出来。这一点,也只有这个大型禁术的施术者之一才能做到。
这个声音对他来说有些熟悉得过了头,从前在魔域的时候,他与这个声音的主人曾是好友,但是近年来,这个名字在魔域当中已经成了没人敢于提起的禁词。
也正因如此,当他开口吐出那熟悉的三个音节时,舌尖卷出的弧度是那样陌生且干涩:
“以利亚。”
说起来也不算是好久不见,y-in影不久前才在魔王的城堡见过他,在见到那隐约在红光中显出轮廓的双翼时,y-in影就认出了昔日的同伴。
以利亚当时向他提出了一个要求,他想要那瓶能杀死半神的药剂。
他不光掀起叛乱、现在甚至还加入了与世界为敌的行列。以利亚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从一开始,y-in影认为,自己好像就从来也没有明白过他心中所想。
“y-in影,你考虑得如何了?”
“那要看你能付出什么。”y-in影强行将自己伪装成唯利是图的冰冷形象,冷漠地盯着将自己从被控制状态中解救出来的反叛者。
他会许诺什么?y-in影的眼神中存在着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某种期待和些微的恐惧。他在期待某个机会,却又恐惧于一旦他承认自己心中所想,他就全盘否认了生命中当做本能的教条,从出生开始就决意效忠的族群或许就再也不会接纳自己。
“地位、财富、美色,”以利亚的羽翼抖了抖,就好像任何鸟类的翅膀一样,在他放松时,两片洁白的羽翼就会做出些堪称可爱的小动作,“你想要什么?”
错误的问题、错误的问题!
一向被视为利益至上的魔族之中,自己是否是个另类?y-in影不知道这一点,但是他在听到本应无比正常的问话时,心底却油然而生一股烦躁。他并非不爱这些,但此刻却本能地排斥这些能让有些人为之丧失理智、拼尽全力去冒险夺取的东西来作为交换条件。
“我知道了,”以利亚恍然大悟,他向y-in影伸出手,做出索取的姿势。其动作之熟练之行云流水足见其厚颜无耻的程度。
“我帮你取走手上的烫手山芋,让你不必要去杀死教皇。我甚至可以给你提供假的毒药,让你对黎曼也能有所交代,”以利亚笑道,“但是作为回报,你得去说服你的同伴们和我站在同一阵营。”
他不仅没提出任何好处,甚至将自己的价码狠狠往上提了一提。y-in影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但是他确实不想杀死勇者和神官真心崇敬的人,哪怕对方和魔族暗中合作。他不想勇者和神官在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并为他隐瞒之后,还要因为自己的暗杀行动背上指责和骂名。
既然决定他不愿意杀死魔王的敌人,那就是要与魔王为敌。他现在除了与以利亚同盟之外别无选择。
“我不会强迫他们听你的,”y-in影冷静地道。
以利亚善解人意地同意了,事实上只要能拿到药剂,其他都只是附录,有当然最好,没有也无伤大雅。
y-in影疲惫极了,他现在甚至生不出一丝一毫戒备的情绪来,心底满满地只充斥着不知名的颓丧和想放弃的yù_wàng。
“当然不,而且我还知道你没法现在就交出它,”以利亚笑道,他脸上并不带有一丝y-in霾,说出惊世骇俗之语就像是朋友之间普通的寒暄一样自然,“告诉我吧,你将它藏在了哪里。”
y-in影从来就不会把最珍贵的东西随身携带。他深知艾德文比自己强大太多、在逃亡过程中如果紧紧护着某些东西,也容易被同行的勇者和神官发现。
以利亚很了解他,毕竟y-in影在这几年中分毫也没有改变,以利亚身上却仿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导致他开始看不透这名背生双翼的反叛者了。
对方金色的发丝在y-in影中也没有完全失去光彩。但他确确实实站在影子里、y-in影的主场中,这本身就代表了某种信任。
y-in影叹了口气:
“迷雾森林第二重传送门左侧第三棵树下。”
他记得以利亚,并不仅仅作为一个失败的反叛军领袖、不自量力地想要取代魔王的狂徒、加入所谓混沌之神的狂信徒准备毁灭世界的疯子。
以利亚曾经是魔族的希望,一出生就具备最为纯正的黑暗属性魔力。年幼的时候他还没有现在这样偏激,任何魔族都想要待在他身边,那种浓郁的黑暗魔力不仅仅对增进力量有所助益,甚至只是待在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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