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写的什么啊,什么书生狐妖, 艳鬼游侠的……
“难道你见过更好的, 我觉得挺好看的啊。”杜荷看的津津有味。
房遗爱神情有点恍惚, 还长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发愁什么。
身为房遗爱的好友,杜荷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话本,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房二?”
房遗爱扭过头来,若有所思的问杜荷:“你说一个男人,喜欢看‘男男’春宫……是怎么一回事?”
杜荷本来还没当回事,一听这个眼睛瞪圆,他上下打量着房遗爱,久久不语。
房遗爱被他看得烦躁,喊道:“喂,你这是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呢?”
杜荷啧啧了两声,忽然笑道,只不过神情有些贱:“房二啊房二,该不会是你喜欢上了男人了?发现断袖之癖的好处了?啧啧……是不是那个东宫里的小宦官,叫什么来着……哦,好像叫‘称心’。真是挺称心如意的。”
他以往还真没注意那个称心的模样,印象中好像是个长得好的,但东宫侍候的人里长相就没有太差的,而杜荷没次来来回回出入东宫内廷,注意的都是标志的宫女啊。
谁注意什么小宦官啊。
房遗爱被冤枉,很是不满。
他这好友不信他啊,不由正色道:“称心是我徒弟,你也听信那流言……那是无稽之谈!”
房遗爱脸色不大好,流言这种东西的恐怖之处就在于它无所不在,说不准何时就能翻出来。
别看此时圣人知道后信任太子、称心和他了,底下的人自然不敢再乱传,可说不准哪日里有人趁机又会翻出来发难。
杜荷看他脸色不好,自知失言,不由自打嘴巴,装模作样道歉。
房遗爱也不是真生气,只是内心十分懊恼。
他明明是喜欢女人的干嘛一个一个都以为他有什么不轨意图啊,太子这样,杜荷也这样。
杜荷哄着房遗爱,说这顿饭他请,刚买的春宫画和话本,连那本珍藏房遗爱想要,他都舍得给他。
“都是女的,没男的。我绝对没有怀疑你喜欢男人!”杜荷就差指天发誓。
但,杜荷越是这么说,越是透露出他本人的心虚,瞅瞅他滴流滴流转打量自己的眼神。
房遗爱也不傻,哼了一声,懒得和这个损友计较,遂放了杜荷一码。
杜荷见他消气,开始认真想了想房遗爱的提问,不敢有旁的怀疑,至少面上他做到了。
轻咳了两声,杜荷分析道:“你刚刚问我的问题,我想过了——从我自己身上来看,我……杜荷,襄阳郡公,城阳公主的驸马——咳咳,那是纯粹喜欢女郎的,绝不是喜欢那些粗粗莽莽的儿郎!”
杜荷再三肯定了自己的x_i,ng向和癖好。
他就是没对城阳公主一心一意,那也算不上五心六意,基本上还是维护了公主嫡妻的体面和敬重。
杜荷自认为在驸马都尉当中,他还算和公主感情比较好的。
不过最近城阳公主有点忙,好像并不怎么管自己,她和长乐有时候聚在一起,经常去长孙家。
杜荷不喜欢长孙无忌那一派,当然更是和长孙冲不和,所以城阳公主去拜访长乐公主的时候,他是根本不会去长孙家的赵国公府的。
“我没说你……”房遗爱觉得杜荷有些跑题。
他要问的绝不是这个。
杜荷哦了一声,继续说道:“对,春宫图……男男春宫图嘛,嘿嘿。”
杜荷嘿然笑着,脸上非常 y- in 荡,房遗爱看着从来没发现这样的笑容真是欠揍和碍眼。
看着房遗爱不满,杜荷赶忙说了自己的高见:“……真没,我自己是真没对男男春宫图感兴趣过。偶尔看过一两眼,但真不会惦记没事看他们啊。”
然后,他还继续唾沫横飞,发表了一堆高见,又举例了京中谁谁和谁谁的fēng_liú韵事,谁谁有断袖之癖,谁谁看着是喜欢女的,其实男女通杀。
若不是这些内容是亲耳听见是从杜荷嘴里说出的,房遗爱真想不到长安城内勋贵庶民中还有这么多“艳情史”。
“行了行了,你喝口茶罢。”房遗爱叹气,听不得了。
但,他心里此时也有些忐忑了。
他问杜荷这个,完全是因为太子昨晚的举动,没事拿那春宫画看——
当他眼瞎啊,里面要是男女j_iao 欢的图,房遗爱还不至于这么敏感。
上回太子那次围猎时硬送给自己的春宫图,他就怀疑太子对自己“居心不良”。
一开始房遗爱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就是太子有这需要,东宫内有的是好看的宦官和伶人,就是称心不就是太子没事叫去眼前侍候他的么。
因此,房遗爱还担心称心和太子殿下真的如同历史那样发展下去,最后碍眼了李世民,因此作为导火索被废除太子之位……
合计着,他白担心了。
甚至,引火烧身!
房遗爱眼神迷惘,眉心皱着。他脸色有点别扭,有一点点难看,兼之一点点慌张。
对面的杜荷都唤了他半天,就这么看着房遗爱走神儿半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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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甘露殿内。
宦官进来禀告,李世民和大臣谈着事情。
等长乐公主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外边等了一个时辰。
李世民不由奇怪,长乐一般很少在他忙于政事的时候打扰他的,她一向是个知道深浅懂事的女儿。
长乐公主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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