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之河离开乱花山庄后心中越想越是酸涩。
他五岁跟着父亲去见越伯伯时就见过越姑苏,那时候越姑苏才三岁,玉雪可爱的一团,见人就笑,笑的他心都化了。
后来她八岁被无双族接走,十六岁回来时已经长成了明眸善睐艳丽无双的大姑娘,他看她一眼都觉得害羞。
他们因小时候的情谊关系一直都不错,越姑苏在男女之事上一向毫无顾忌,江湖传言也十分难听,风月故事里的真真假假年少之时他会在意,后来恪守朋友的本分学着不去追究。
只是今日突然见到名为阿枭的侍卫,仿佛陈年老醋浇了满心,酸的让他难受极了。也戳破了他一直以来的借口。
如果只把她当朋友,怎幺会,怎幺会在看到那个侍卫的时候心里那幺难受呢?
才不是……只想和你做朋友……
越姑苏精巧的玉足和脚踝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白嫩的大腿和绿色的纱衣,足尖一抹粉红仿若天地间最温柔的花。
终于齐之河停下了脚步,他犹豫了片刻转头朝乱花山庄走去。
又想起了临走时越姑苏似笑非笑了然于心的眉眼,他想,阿苏哪怕早就知道我的心意,我也仍旧要说给她听。
齐之河在乱花山庄向来来去无阻,众人也都十分习惯他,故而一路行至越姑苏的书房,他方才升起了怯意,正在原地踌躇之时,忽听屋内女声道:“清河公子又在外面墨迹什幺?”
齐之河一愣,骑虎难下的推开了书房的门,看着越姑苏的刹那脸色通红,他有些结巴的问:“你……你怎幺知道我还会回来?”
越姑苏假装没看到他通红的脸,放下毛笔道:“你随手拿走的画是我为春花楼的姐姐画的春宫图,我料想你会回来换,但现在看来是我猜错了。”
一听是春宫图,齐之河连忙窘迫的把画卷从背后行囊里抽出来放到原位。
她惬意的倚着椅子背,看着他这一连串动作,目光似是落在他身上,又仿若落在别处,语调轻缓:“说吧,什幺事?”
越姑苏的眼睛生的极美,形状秾艳而不风尘,眼梢微挑,眼波流转间仿若春天的风潋滟了一汪炙热的水,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昳丽。
原本有些退却的齐之河在这样的注视下忽的想起了白天越姑苏给她贴身侍卫的一个吻,他心中涌出了一股奇特的感觉,酸胀极了,他说:“阿苏……我喜欢你。”
瞧着一向爽朗的清河公子扭扭捏捏,脸红的像猴屁股,说完之后瞪着眼睛紧张的看着她,越姑苏越看越觉得这竹马怎幺那幺可爱,她不进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
齐之河一愣:“你……知道了。”
越姑苏又点头,“我知道了。桌上这幅画是我新做的,画上有我的私印,你可拿着这幅画送给你师妹。她既然能寻到炽焰莲想来常年……”
……不是这样的,齐之河想。
“阿苏……”他打断了她的话,可是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幺。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想。
室内一片沉默,越姑苏点点头,她站了起来说:“……你想要什幺?”
齐之河:“……我想要什幺?”
“是呀,你告诉我你喜欢我,我说我知道了。可你显然并不因为想说的话说出口而满足,所以……你想要什幺?”
这个容貌美艳非常的女子走到他身边,微微抬起脑袋,齐之河甚至能看到她的温柔的瞳仁里倒影出自己的影子,他看着她浅红的唇轻启,忽的想起白天她与那侍卫做过的事情,裸露出的腿和……浑圆的胸脯上那傲然挺立的红樱。
他觉得喉咙很干,越姑苏离他太近了,他甚至能闻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撩人心魂。
他干巴巴的说:“我……我想要你……”嫁给我。
但最后这三个字他说不出口。
阿苏不喜欢他,齐之河很清楚,甚至还觉得有些委屈,可他实在是太不甘心了,他想守着小姑娘长大,小姑娘却在八岁被接走。十六岁再见,他想陪在她身边,可阿苏成长的太快了,若不奋力追赶很快就会被她甩的远远的。
终于他觉得够了可以了,却被人告知这个小姑娘很早就不止属于他,又或者一直都不曾是他的。
乍一听闻这话,越姑苏挑了挑眉毛,她看着齐之河从紧张到不甘再到坦然,也不再多问,而是点了点头说了句好,然后指着桌子上温着的一碗黑乎乎的药说:“去喝了它。”
齐之河一愣:“这是……”
“男人喝的避子汤,对身体并没有什幺大损伤。”越姑苏说。
齐之河又一愣:“难道阿苏你早就猜……”
“不是,”越姑苏眼睛都不眨的说,“这是今晚给阿枭准备的。”
阿枭。
一听到这个名字再一想到避子汤之后会发生的事情,齐之河的心乱成了一团,他脑子嗡嗡的也不再多问,而是走到桌子前举起汤药一饮而尽。
见他喝了,越姑苏才满意的点点头,笑着开玩笑:“我听闻你日日练剑从无间断。揽星辰每次喊你玩你都不去,齐哥哥,你莫不会……还是第一次吧?”
“我……汤汤乃是重剑,我……师父,师父说习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齐之河脸上还未完全褪去的血色又涌了上来,他结结巴巴的解释。
然后就看见越姑苏扑哧笑了出来,一霎间就好像月下百花骤然盛放,极尽妍丽之态,绞尽脑汁尚不能形容其万一。
“好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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