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溜须拍马,难抗王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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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王挺拔俊秀,笑起来温煦如清岚山下那片让风吹过如波的草原般好看,却让人瞧不清草原里隐藏致命的走兽。那里是元齐的猎园,每到秋日,总会圈猎。她总随着母后在高台上看着父皇与皇兄弟们意气风发地在草原狩猎。这次由清岚山巅攻下的大靖,是元齐难挡的猛兽,而他是领军的将军之一,笑意如绿波,眼神炯炯似刃。
齐熙下唇咬得一片嫣红血色,答与不答两人心底清楚明彻。他在花街上言明在先,服侍他一人。但齐熙捉住他的衣角却只是一时权宜。
齐熙想不出说服他的说辞。
「…我有隐疾,倘若…」她只能撒谎。
「周太医是大靖最好的侍奉御,你昏睡时,已为你诊察。」莫曦截断她的话,语气淡然,葱玉长指搭上了她受伤的手腕。
齐熙脉搏急跳,赶忙抽手,不欲洩露心思,更后悔如此答话。他的眼神就如父皇审视臣子的神情,不容许任何欺瞒。
莫曦带着笑意,眼神冰寒。眼前女人侧脸像李芸贞,说起谎却不如她。
越是扯谎,只会挑起他想揭去她谎言的兴味,撩引他逗弄后佔有的慾望。
他淡笑起身离榻,往琉璃灯走去,在她眼前一盏盏熄去烛火。随着灯火熄灭,寝殿暗了,气氛更显得诡谲。
齐熙惊觉不对头,慌忙问道:「曦王为何熄灯?」
莫曦斜睨她一眼,若无其事地说道:「已是亥时,原该就寝。」
「可是,这寝殿只有一张床榻…女人最重要便是名节,我们不能共枕眠啊…」
「孤双目尚明,不是瞎子。你为孤买下,与孤同床共寝理所当然,干名节何事。难不成你要孤睡软榻,你睡床榻?」莫曦留下一盏灯未熄,在幽暗的寝殿中,更显得他的笑不怀好意。
「我睡软榻也成,否则东侧耳房宫婢值夜居所也可让我待上一夜,这两百锭金子,我会想办法还你!」齐熙急喊。
「你初来乍到,怎幺知道寝殿旁有值夜的耳房?」莫曦嗓音微凉,一语将齐熙扔入冰涧。
「我…方才一路随朱嬷嬷走来寝殿时,正巧看见婢女那儿走出。且谁不知元齐宫殿两侧有偏房,正厅两侧小则五开间,大则七开间,不是做储物、沐浴用,便是供宫人值更休息用!」她话说得急,就怕莫曦不信。
「喔?」莫曦挑眉,唇边有着若有似无的笑:「你对元齐宫殿配置艇是熟悉,不亏是后宫的女人…」
他意有所指,听得齐熙浑身发寒。为圆一个谎,反倒露出更多马脚。果真是多说多错,沉默是金?!
「别让孤次次对你耳提面命那绛金色抹胸该是谁能穿得。这两百锭金子若非极富世家或皇族一时半刻拿不出来。纵使南九区真有大富之家,孤不认为有谁想与孤抢人。你在花街与孤缔结主僕契约,现在反悔是何因?是欺瞒孤?」莫曦走向床榻。
「若是如此,依大靖刑律,立斩。」
齐熙看他眉目转冷,心里惊恐,拥着锦被往床榻另一侧缩去,支支吾吾:「…我没有欺瞒你,我有苦衷…」
「苦衷?让孤替你说,你并非元齐嫔妃?」莫曦唇角微弯,似笑非笑,齐熙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但下一句话却让她容颜失了颜色。
「自古以来,战败国的后宫妃子本该为敌军侍寝或可保住一命。倘若不是嫔妃而是皇族公主之流…那幺孤领皇命…对元齐皇族…杀无赦!」他的话语如剑劈向齐熙发寒的心湖,溅起霜花,铿然作响。
莫曦已然来到床侧,单膝跪上床榻,倾身浅笑问隐隐发抖的她:「那幺,你是嫔妃或是鎏丰公主?」
「我不是鎏丰公主!」
此话一出,她却后悔了!
莫曦望着她,不置一词。时间在两人之间凝滞。
齐熙在他的审视下颈背发凉,沁出薄汗。她也知道不知过了许久,莫曦骤然微笑,离了床榻,对着她解开了素纱衬衣束带,只着单衣。
齐熙发颤。他的行止正是他对她的回答有所反应。
为求保命,急于否认自己的真实身分,却无异是选择承认己身为元齐嫔妃。在他眼里,她在贞洁与性命之间做了抉择,侍寝今夜必然发生。但她不要侍寝!她是元齐公主,岂能与他苟合!
齐熙勉力移动,碍于麻肺散作用之效,也仅能移动几毫釐。她拼命要自己冷静,千万别向白昼时激怒了他,她也绝对不能魂断于此。她背负着母后的期盼,得寻得冯侍郎!
想到此,她几欲掉泪。她心悦之人是冯侍郎,何以落到无法保有自己贞洁的下场?倘若真的与大靖曦王不清不楚,她怎对得起冯侍郎?
她抬眸望向坐在上床榻的莫曦,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还希冀有那幺一丝机会,逃过他的染指。
她抖着声问:「曦王,侍寝之事可否缓缓,待我的伤势好些…眼下我四肢无力,无法好好侍奉您…」
若能争取更多时间,便有转圜余地!在侍寝之前,她就会逃出这座府邸!
莫曦顿住,停止脱靴,回眸瞧她,眼神複杂,不一会儿,淡笑启唇:「不可。」
「男女交合用不着你的伤臂。你在下,我在上,花不了多少你的气力。」
齐熙呆了,双颊绯红。
明知他或许会拒绝,却没想到他的回应如此露骨,简直不堪入耳。无耻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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