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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黄国伥来至未央宫的椒房殿外,他把随从留在门外,独自走进去。
天香绰约,珍珠帘捲。但见底端卧榻居正,一人身倾斜倚,髻耸一片乌云,珠翠瑶光耀耀亮,脸形圆润丰腴,眉扫半弯新月,杏眼蕩漾秋波,朱唇含温珠,似嗔似怨,风情万种一贵妇。绫罗裹身,sū_xiōng微露凝脂肌肤,翠袖半笼露出环着玉镯的藕白手腕,十指短短寇丹红,斜坠的湘裙盖不住宛如芭蕉的金莲。她体态丰盈,慵懒不胜力,怀里抱着一只猫,轻轻抚着毛。殿内不见服侍的丫环,只有一名青衣美妇随侍于侧。
地板很平坦,黄国伥却步履维艰,愁容满面,倾身敛眉说:「夫……夫人!妳唤下官前来,不知……」神情畏惧,态度谦卑,往常不可一世的气焰,消逝得无迹无蹤。
樱夫人很温柔抚着猫儿,眼未抬,嘴角浮现一抹笑意,缓缓启唇:「能有什幺事呢。当然是妾身心血来潮,突然想念老爷你呀!不好吗,我的咚咚好老爷,东西呢?」
闻言,黄国伥内心暗骂:「死贱婢!最好有马车掉下来压毙!」乖乖掏出书信和册简,趋前递出去。青衣美妇动也不动,樱夫人微抬脸,双目笑意盈然,抛出媚眼。
黄国伥身不由己地打下抖嗦,差点「哎呦」出声,心想:「连动下手指都懒,怪不得像头死肥猪!」很识趣,忙不迭地抽出信笺,双手开展,恭敬呈在樱夫人眼前。
待她阅毕,黄国伥如法泡製,打开书册呈阅。
半晌,樱夫人摆摆手,很慵懒地挪下身体,斜卧得更舒适些。
黄国伥收拾好书册,连同书信一併交给青衣美妇。就这幺一会儿功夫,那猫儿已不在樱夫人身上,却见她两腿间的裙子里面隆起来一团,轻微颤动着。黄国伥傻眼,由不得思忖起来:「猫儿喜欢偷腥,这骚婆娘的大吥吥,味道肯定像死鱼般薰死人。」
「你发什幺呆呀,」樱夫人提高声音叫道:「老爷?」
黄国伥回过神来,连忙说:「这世上当真不公平啊!夫人,妳的宝贝女儿可真幸福,能够吃着世上最稀罕的美味。我羡慕到都出神了,不知妳说什幺来着,夫人?」
樱夫人睨了一眼,「我很好奇,你如何确定,那尿桶是刘麒那老滑头送来的?」
黄国伥道:「夫人若有疑虑,把都尉找来一问不就得。」
樱夫人道:「怕就怕,有时候在人为的刻意操弄下,假亦真。」
黄国伥道:「夫人此话莫非怀疑,妳的人被刘麒收买了?」
「诶,」樱夫人笑道:「那些个都尉,不全得到你的真传,整天就知泡妞打炮。腰桿一个个软溜溜。帮我端洗脚水,我还得担心被淋个一身髒,岂敢收为己用呢。」
「最好是!」黄国伥心里想着,嘴吧说着:「夫人似乎很有把握,宝盆绝非刘麒送来的。可下官就糊涂了,如果不是他。那谁有这份能耐,演这一齣又想图什幺?」
樱夫人道:「假使当真不是刘麒所为,那搞鬼之人的用意,显而易见。那尿桶既笨重又不能使用,偏偏是御赐之物,事关杀头。刘麒必然很着急,怀疑有内鬼。如此一来,刘府便鸡犬不宁,动蕩不安。至于会送给老爷你,因为只有你把它当成宝。」
她没提可能搞鬼的人选,如何闯过层层守卫将那幺笨重的宝盆摆到坚仁侯的寝室内,偏偏不忘奚落。黄国伥心里很不爽,却不敢表现出来,涎着笑脸说:「夫人所言非虚,仔细想想,那尿桶确实会坑人屁股。可听夫人意思,好像要我留着死不认帐?」
「哦……」樱夫人娇躯微颤,像不经意般发出舒慰的呻吟,毫不害臊地把左脚缩到卧榻上。她完全不在意黄国伥会怎幺想,以最舒适的体态侧坐着,臻首倚在双臂环抱的膝盖上眼光有些迷濛,轻柔娇喘着说:「恐怕为时已晚了。姑且不论,刘麒是确实得知,或凭空猜测,尿桶在你这里。但他既奉送你书册,便抱定要将尿桶要回之心,肯定有所防範。最便捷有效的法子,莫过于把消息散播出去。哦……老滑头这招高明得很,甭说你不还也不行,就算他猜错,你还得帮他找呢!不过你也没吃亏……」
「夫人!妳解释得那幺繁琐,可下官愚钝,何不直接下达指示?」黄国伥强忍着不耐烦的情绪,最主要的是,知道樱夫人裙底下的嗜好,居然放任猫儿帮她舔yīn_hù。这实在令他匪夷所思,儘管已经刻意不去看,他还是没办法不反胃,只想赶快离开。
闻言,樱夫人朝下关注的眼光,慢慢地瞟向他,微微一笑说:「怎幺了,地上又没针毡,刺着了你呢。陪你夫人我讲话,那幺不情愿呀!还是你胯下痒得紧,急着回去找那两朵解语花咚咚咧。嗯唔……对了!我这个夫人真粗心,都个把月了,居然忘了关心。承明殿閑置已久,听说煞气很重,把你的绝代双娇安置在那,还住得惯吧?」
她的语气虽然不带丝毫火气,黄国伥却闻到一股火药味,不得不收摄心神,谨慎应对道:「她们在草原上长大,个性淳朴。来到皇城,看见什幺都觉新鲜,样样都好。何况,夫人不时派人送东西过去给她们解闷,她们都记在心。虽想过来谢恩,又担心惊扰夫人妳清修。刚刚我要过来时,姐妹俩还叨念着,要我帮她们向夫人请安吶。」
「嗯,有心就好呗。我这个夫人与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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