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已经飞远,咱们该走了。”
宋益然没再多说,转身前有意无意地看一眼麒麟爪。钟岳一哆嗦,小然不喜欢他现在这样,不行他得收回去。
控制意识,鳞片消失一点点。控制再控制,鳞片终于全部消失,露出……光洁如婴儿的嫩手。
“这是烧伤没了,还是烧伤痊愈留下的疤?”
的确那地方太白了,与他原本古铜色的肌肤十分不相称。乍一看上去,的确像烧伤痊愈后留下的疤痕。
不过在这鸟不拉屎的苔原上,没人去回答他这问题。
哦不对,还有一个人。感觉今天很丢脸的秦凯自觉凑上来,大手拍拍他白嫩的大手:“这不是重点,反正也都一样丑。”
扔下这句风凉话,他转身跨上摩托车。苔原夏日处于极昼状态,但温度却够低。他可不是钟岳那种户外极限运动爱好者,他想早点离开,回归人类文明,过别墅豪车按摩浴缸的日子。
虽然他也不知这种日子还能维持多久,阿波菲斯带来的变化显而易见,新病毒能否控制还不一定,早点回去也能早些做准备。
“他一定是在嫉妒我比他长得帅。”
摸摸自己脸,钟岳发动摩托车,继续跟在宋益然身边。
组织每次出任务都得他充当前锋,作为一名打手,最重要的不是武功多高枪法多准,当然他觉得自己在这两点上无懈可击,而是逃命本事必须得一流。
在高科技时代,想要逃命本事好,必须得擅长所有交通工具。摩托车对他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闭着眼他都敢开到两百迈。虽然苔原路滑,他还是能闲出足够心思去欣赏风景。而他眼中最美的风景,就是小然。
“我车技不好,麻烦你离我远点。”
宋益然冷冷地驱赶,钟岳自动翻译:小然竟然担心跌倒后撞到我,这么关心我实在是好感动么么哒。投桃报李,我也得为他保驾护航。
“没事,我不会躲开。你身体刚好跌倒了肯定摔很重,我可以接住你。”
“谢谢,可我不习惯骑车有人在身边。”
“我很小只,不会阻挡你视线。”
你小只么?宋益然瞅瞅他那健硕的身材,即便褪下美杜莎假发脑袋也比他大,脖子比他粗,胳膊腿比他长。这么壮一大只,竟然好意思学女生说自己很小只。
“你小学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么?我是说,让你离我远、一、点!”
小然已经开始关心我的教育了?没事,他就是问候我祖宗十八代我也会全说出来,当然前提是我得知道自己的祖宗十八代。
“我小时候被收养过一阵子,这你知道。那人虽然没有送我去小学,但他请了个美国人来教我语文。”
“留学生?”
“不是,就是刚咱们见那种美国人,那人仰慕神秘的华国文化,专门来旅游。他一口英语很流利,我也学得很努力,不到半年老师都得向我请教。”
“好吧你赢了。”
宋益然决定单方面中止这段对话。种族不同,怎么交流?完全是j-i同鸭讲。
而钟岳却打开了话匣子:“不过那个美国老师很喜欢后现代艺术,是他教会了我人体彩绘,他夸我是一个很有灵气的学生,对艺术的领悟能力甚至超越梵高和毕加索。”
“艺术还只是个孩子,求你放过它。”
钟岳一脸我就知道你不喜欢艺术的表情,果断换个话题:“后来美国老师被辞退,那人又请了一个霓虹国人来教我英语。”
“呵呵。”
“最后他终于靠谱了一回,新家教据说是北体高考第一名。他给我看过那人成绩单,他的数学成绩完爆历届拳王。贝利你知道吧,金牌拳王,那可够厉害了,他高考分数竟然比贝利还高。”
“贝利会参加高考?”
“那不是重点,实在是我太聪明,不到俩月就超过他,然后他开始教我打拳。”
“那霓虹国人是不是j-i,ng通枪械和刺杀?”
“你是怎么知道的?果然最了解我的人还是你。收养我的人说,我得加强心理教育,那日本人天天给我放虐-杀片子看,说是磨砺我的心理意志。直到后来遇到小英莲,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为什么知道?因为前世我亲耳听过!
宋益然冷笑,刚开始他还当段子听,但最后他不得不承认,钟岳的确是有一手。看似走狗屎运歪打正着,但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能有多少本事。
如果是其他人,肯定学一口美式卷舌中文,霓虹式平板英语以及“1+1=3”的数学。而他不仅没被教歪,反而在不知不觉中摆平每个人,偷师他们绝活。
“营地到了。”
前面领队的秦凯呼喊中带着轻松。阿拉斯加苔原虽然是一片无人区,但却吸引着不少探险者。每隔一段距离,这里都有专人经营的补给站。
或是一堆帐篷,或是一栋小木屋,虽然形态各异,但功能殊途同归。
“钟岳。”
“恩,我在这。”
钟岳沉浸在他优美的声线里,不同于平常,小然现在的声线几乎被逼平,低沉中带着一丝冷然。两个字就像一条鞭子抽打在他双腿间,让他浑身舒-爽地战栗。
“是谁教得你做人?”
语文、数学、英语不好,这统统没问题,许多学习不好的人照样成人生赢家。但究竟是谁,让前世的他如此狠辣,可以对手无缚j-i之力的原主下手。即便原主觉醒了水系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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