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说:“暮歌当然不会放过任何威胁千岁宫的人。不过很可惜,梅易初对千岁宫怎么样是没兴趣的。”就算有,他也并不在意得到还是不得到。
但他对你有兴趣。月河说:“君上或许不会再放任他的发展了。”
楚然笑了笑:“帝千岁想用梅宫来威胁他,不可能成功的。”梅易初会在乎梅宫?怎么看都不可能。虽然梅宫在他手中的确发展壮大了许多,但在梅易初看来,它不过是个乐子罢了。或许这就是清雪之怎么都比不上他的地方。有牵挂的人怎么也不会敌得过毫无破绽的家伙。大魔王和小魔王的功力相差不是一点半点的。
两人的潜台词都很多,但都没说破。一旦说破反而会让气氛变僵,何况月河也察觉自己对梅易初的反感大部分来自一点不安和嫉妒,所以也不再多说。直到夜深人静,久久的沉默才被深呼吸的声音打破。楚然利落的收拾自己的衣服。他懒得去换夜行衣,只是找了件暗色的长袍,又用缎带将袖口裤脚捆好。凭着帝千岁亲传的轻功,皇宫中还无人能看清他的身影。当然月河是执意要随行的,楚然也不打算阻止他。
皇宫的守备较白天明显得严密了,最近阙羽的形势剑拔弩张,人人都不敢懈怠。不过只要几秒钟就够了,两人迅速的穿过占地广大的花园,向那个隐藏的地牢前行。既然雪寒衣被乌帝留在宫中这么隐蔽的地方,又无人知道他是谋士,那么他不会住在宫外,而且一定离地牢并不远。在月河稳妥的打探了附近所有的宫殿后,楚然已经察觉雪寒衣并没有离开地牢。他一定还在里面,于是将月河留在外面等待,自己只身前往。
月河的担心在黑暗中也能由气息传递过来,楚然只能轻握他的手。外面必须留人接应,不然出了什么问题楚然很难全身而退。
楚然解开身上的缎带,略微闻了闻心神。表面无碍,但调动内力运用轻功还是让身体产生了一点点抗拒。看来这身体是到了极限。地牢中的味道似乎借由着黑夜肆意挥散,但楚然还是准确的将注意力集中在脚下的路和四周昏暗的环境中。一步都不该错,他对自己的专注力有着一定程度的自信。
还没适应大厅中的温暖烛火就被一个人擒住了手腕,楚然一面惊讶自己的无意识,一面又有些茫然。雪寒衣的面具就在自己眼前不到两寸的地方,近得可以感到他的呼吸。大概是味道和感觉都熟悉,才让楚然放下了防备。但还是在最短时间内挣脱了他的手,不动声色的退了两步。
“我还以为是贼人,原来是优昙公子。”雪寒衣眯着眼睛说道,语气虚假音色却低沉惑人。“不知优昙公子深夜探访,有何贵干?”
楚然不想在这里上演缠绵悱恻爱恨纠葛的闹剧,于是开门见山:“你送我的结鸟颇有渊源,不是是谁赠与你的。”
雪寒衣轻轻的抿起嘴角,这表情也与楚然记忆中别无二致:“只是偶然在夜都寻获,而且是在集市上买的。不过它们似乎不怎么喜欢我,看来的确是有主儿的。不过只是两只鸟罢了,居然劳烦优昙公子亲临,真是寒衣的荣幸。”
楚然不在这个问题上太执着,于是说:“不知我有这个荣幸,看看雪先生面具下的真貌吗?”略微侧脸、垂眼、无奈的表情。每个细节都表现出诚恳,但楚然心中已经筑起一道预警的墙壁。
雪寒衣轻笑出声,肆意张狂的回荡在大厅中:“我以为优昙公子有什么特别的期待,原来也执着于一副皮囊?”他笑过后,又轻佻的靠近楚然,说:“可以是可以,不过寒衣要知道原因。究竟是什么让优昙公子介意那?依寒衣看,公子已经是世上难得一见的绝色。”言下之意,怕这名头落到别人手中?
楚然说:“只是好奇。”
雪寒衣真的相信这种理由吗?楚然不想计较,暗暗从他的呼吸中揣测究竟雪寒衣的武功有多高?是否如无觞那般深不可测。谁知雪寒衣竟好像了然的点头,然后用手指轻轻按着面具的一侧:“既然优昙公子有这等雅兴,那寒衣倒是可以破例一次。”说着,不知碰了什么开关,面具簇地落在他手中。
一张熟悉的脸落入楚然眼中。同样惑人心神的眉眼,同样不可言说的绝美,配上随面具落下的黑云发丝和轻巧勾起的嘴角。这张脸的确是极像他的,与楚然也有起码八分相似,却因为气质不同而呈现不同的风貌。
“怎样?优昙公子可满意?”雪寒衣只是静静的看着楚然的反应,嘴角的笑容不断扩大。“寒衣自问有几分容姿,不过也只是个俗人,执着于争名夺利罢了。”他用和无觞同样的脸,说着无觞绝不会说出的话。
但这个身体的确与无觞极为相似。楚然甚至可以认为无觞失忆了,又或者另一个灵魂进了他的身。但这不可能。结鸟已经说明一切。
“我看到自己想看的了……谢谢。”说完这句话,楚然转身离开地牢。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假期的确很爽~嗯嗯。我吃了好多好多东西……
望天……好像快有点突破了~
楚然,再忍耐下吧~
第18章 废话
菱鸿三岁父母双亡,被人拣去当下人抚养。那时他x_i,ng子慢,又爱哭,所以五岁到十二岁在各个乡绅富门的宅子里当小厮。被人使唤,受人辱骂。到十三时却隐隐出落成个美人的模样,眼波含情,柔弱无力。菱鸿知道这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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