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赋听出其中的责备,马上跪在地上。本来硬朗的印象让这一跪都轰跑了,楚然皱了皱眉:“我让你跪了吗?”最烦这种动不动就跪一地的毛病,靡音宫那群好不容易习惯了,这五个又来?这不是折磨人耐x_i,ng吗?
竹赋说:“竹诗的事,公子还是不要问了。至于医治……那个……君上不许的。”后五个字还是有点犹豫才说出来的。竹诗是被君上的人带走,等回来时又特意交代了,就这么放着,不许医治。竹赋他们不敢,就连告诉楚然也是顶着风险。
楚然的眉头还皱着,就算他不靠近也能感觉到竹诗在忍耐着疼痛,身上的温度也升了起来。下了毒吗?帝千岁就算要整治人也不会用这么无聊的手段。他若是看不上眼,早就死了几百次了。那是怎么让竹诗变成这样的?既然这五个都留在自己院里,那总不能放着不管吧?楚然眨了眨眼,起身:“去百花宫。”
刚进千岁宫的时候,总觉得这种地方不说是邪门歪道,也是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来了就见帝千岁一脸妖魅,身边的侍从也是各个清秀,再加上他对无觞的态度,楚然只觉得他八成是个sè_mó类的家伙。不然这么偌大的宫殿,怎么都是些貌美的男女?而且每一个都只认帝千岁一个君上?连固定的妻子都没有,帝千岁肯定不拘小节。但留在这里两年,却发现帝千岁其实跟想象中完全不同,甚至在那方面有点冷淡。面对身边的侍从都显得高高在上,连触碰他的衣角都是恩宠。虽然他从不刻意掩饰,让楚然也能略微了解究竟哪几个是他的床伴。但就算如此,那些人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同。进退有度,比皇宫里的嫔妃还知道自知之明,没有一个人敢因为这种关系恃宠而骄。正因为如此,楚然对帝千岁的印象,也好了一点点,所以当他提到什么调教床伴之类的事,楚然并没有太在意。难道竹诗就因为这个被带去了?
从优昙院到百花宫可能是所有宫里最近的,而且也没有一层层的侍从看守。帝千岁自己下的命令,只要是楚然到,不许通传也不能阻拦。这个命令当然是轻易的证明了他的重要,也让无数来千岁宫的人都用尽各种办法见他一面。结果,一无所获。楚然没那个纽约时间陪着帝千岁玩这种把戏。
“帝千岁。”楚然不把他的百花宫当一回事,但竹赋不行,早就被拦在外院了。
帝千岁就坐在一层层的幕帘后,自然是早就知道他为什么而来。因为乌帝走了,帝千岁正闲着无聊,如果不给自己找点事情八成会闷死。“然儿?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啊?”他侧卧在长椅上,闭着眼睛等楚然靠近。
在楚然走到帝千岁跟前时,墨椿早就一脸笑意的送上椅子,顺便在一边看好戏了。“你知道我来做什么。”楚然眨了眨眼,不和他卖关子。“你把竹诗怎么了?”
帝千岁眼皮略微抬了抬,又阖上:“竹诗怎么了?他不是在你院里吗?”
装蒜!楚然无奈的说:“他正发热,你又不许他医治。”一把年纪了,还玩这个?
帝千岁说:“墨椿。”身边的侍从马上收笑颔首:“君上。”
“他说的事,你知道吗?”帝千岁心里已经开始笑了,但脸上却平静的很。
墨椿则是天生一副笑脸似的,就算收笑也克制不了眼角的戏谑。“君上,您吩咐的,要属下管教管教那几个侍从。何况他们还什么本事都没有,怎么服侍楚公子那?”
楚然说:“你打算教他什么本事?”
墨椿望了望天,笑着说:“床技。”
楚然心里翻了个白眼。墨椿墨蝉果然很得帝千岁欢心,尤其是墨椿,似乎特别能揣测帝千岁的玩心。“我的人,你也可以随便动吗?”原本玲珑动听的嗓音只是稍微冷淡就传出寒意,对帝千岁来说根本无关痛痒。墨椿在一边感慨,这副嗓音要是得君上指点,定能成为最可怕的武器。好像能从耳膜穿透,直至骨髓,震荡全身。要人生便生,要人死便死。
墨椿继续微笑:“属下不敢。”
帝千岁睁眼:“小然儿,你院里的人到现在还不懂规矩,过几日怎么随你出门那?”他起身,眯着火红的双眼看向楚然:“要是没人随你出去,我会担心的。”
他这个眼神,是打算表现温柔?楚然眼角略微抽搐,说:“随我出门要床技做什么?”
墨椿说:“楚公子,这里距乌国皇宫可有半月路程,若是没个体己人,不是太无趣了?”
天下四国。夜国不能去,月国有熟人,和国是亲戚。算来算去,楚然竟只能去乌国?帝千岁有改朝换代的y-in谋,所以才让楚然深入虎x,ue的。而且还是带着乌帝送来的人,又回去那里。楚然说:“什么时候出发?”
帝千岁露出妖娆的笑意,说:“等我替你准备好一切。”略带冰冷的手指挑着楚然的下巴,但很快就连碰都碰不到了。因为楚然马上就站了起来,用更冰冷的目光看着他。
“那就到时候再告诉我。在那之前,不劳你费心。”楚然说完,转身对墨椿说:“你去看竹诗还是我另找人看他?”
墨椿眨了眨杏仁一样的眼,说:“那还是让属下去吧。这事,不好另找别人吧?”
楚然微微点头。许久接触下来,只觉得这人要是玩笑起来和夜摩雅有点相似。但很明显,狡猾的程度不在一个等级上。墨椿是帝千岁的床伴之一,若不是他脖子上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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