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沈老当家的会做人,虽然想要弄死他的人不少,但是与他有明仇的人却不多。他本着狡兔三窟加上死宅的原则,将他的沈府建立成了一个复杂无比的迷宫,他每天睡在哪个屋子里连他自己都摸不着头脑,但是两个月以内住的屋子基本上是不会重样的,最重要的是,除了他手无缚j-i之力的侍女,任何人都只能呆在沈府外围,包括他的那些修为高深的侍卫,因此想要潜入府中刺杀他简直是难如登天。
不过今日他却必须要出门一趟了,原因无他,他必须要到卯辰的总坛去祭祖,顺便将他要闭关冲阶渡劫期的消息公布于世,虽然大多数的人已经猜测出他的用意了,可是形式上终归是要走一次的。
于是沈老当家的在无数高手的团团保护之下,浩浩荡荡的赶往了总坛。
沈府之中。
“英姐!英姐!老爷说总坛那边人手不够要我们都到哪里帮把手,你去不去呀!”门外一个年轻的丫鬟焦急的拍打着英姐紧闭的大门,她着急快点坐上赶往总坛的马车,没了马车她就只能用走的了。
英姐在屋子憋着,肚子里就像是真的坏了鬼胎似得难受,她踉跄的下床,推开了紧闭的房门满脸憔悴的对那小丫鬟说道:“香儿,我是真的难受,你去跟管家说我实在不舒服,就不去了吧,哈~”说完她捂着肚子,一步一顿的坐到了门口的椅子上。
那香儿见她脸色苍白,当真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也没办法拉着她一起走,只得嘱咐两声,叫她好好休息,便忙忙慌慌的离开了。
于是半刻钟之后,偌大的沈家只剩下了英姐一个人了,她无事可做,便开始想自己的自生平,然后越像越是觉得悲从心来,她哀叹了半天,却也不知道自己徒然叹个什么劲,只觉得此刻若是她不叹几句,便当真是白活这么一遭了。
她捂着心口自怨自艾,凄凄惨惨戚戚的抬头,看着高高耸立在眼前的建筑只觉得四顾心茫然。扶着墙,她艰难的站了起来,想要最后再看一眼她深爱着的岗位。
虽然她这人平时傻了吧唧的,但是最讲究职业c,ao守,在她心目中没有善恶,只有当一天和尚撞一天的钟。
她一边捂着肚子呻吟着,一边吭哧吭哧的挪着步子,以一种能与龟速堪比的步伐缓慢移动着。
这时,门口一阵嘈杂声传来,似乎是有马车停在了门口。她耳朵一动,细细听去,那车竟是停在了自家的门口!这可了不得了,莫非是有客来访?
顿时她就j-i,ng神了,连忙倒腾起了她踉跄的小碎步溜到了门口,看那样子不像是肚子疼,倒像是脚跛了一样。她将门推开,顿时看见一个四**马车正正当当的停在了自家的门前。
车上没有车夫,车里没人下来,她生怕是来了什么不能得罪客人,小心翼翼的问道:“这儿是沈府,您是来寻人的么?”
车里毫无动静。
忽然她有了什么不好的预感,脸色又是一白,抬头看去,只见平日里熙熙攘攘的街道此时竟是一个人都没有,一切都一切都是死一般的寂静。顿时她就是膝盖一软,那颗脆弱的心脏一下子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里。
这些日子她总是提心吊胆,却不曾料到光天化日的也会闹鬼。正犹豫着要不要大喊救命的时候,街道对面竟是走来了一个人!
他身穿大褂,头戴方帽,身材矮小,满脸皱纹,佝偻着小腰紧闭着双眼,右手拿着一个追魂铃,左手里还拿着一个白经幡,上书四个大字:逢凶化吉。
因为偌大的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所以这个小老头格外的引人注目。
这老头边走边念叨着:“断掌相面算八字,测字摸骨看风水,包你一生平安……铃~”
此人正是被钟磐寂忽悠过来装神棍的林晨初,此时他心里正纳闷,钟磐寂没事叫他来吓唬这个女人做什么?算了,先不管了,等完事了回头在问他。
看着林晨初小老头的扮相,英姐被唬的一愣,不由自主的将他代入了话本里,那些神通广大但是x_i,ng格古怪的仙人?她不敢作声,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可是她越看越是心惊:这老者一直都是闭着眼睛,丝毫不见他有一丝一毫睁眼的痕迹,可是这走路却是如履平地,不见有何障碍——果然神人也!
林晨初一步一个摇铃,总算过了一把演神棍的戏瘾,终于晃悠到了沈府的门前,他忽然顿住了脚,经幡撩起马车门,大喊一声:“大胆妖孽!我可算找到你了!”
这一嗓门差点没把英姐吓得跪过去,好不容易挺住了没有扑街,可待她看清着马车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时,顿时就是哎呦一声,双脚一软,彻底的瘫在了地上。
只见被挑起的猩红帐子里横陈着两具□的尸体,一男一女,两人皆是死不瞑目,那两双充血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好像充满了怨毒。整个车厢内都是血污一片,刺鼻的腥臭立刻扑面而来,她哆嗦着嘴唇再也不敢看上一眼了,只觉得那猩红的帐子也是被血污染红的。
忽然□一凉,一滩s-hi乎乎的东西渐渐的流满了她裙摆里裤——她竟是被吓得失了禁。这下子英姐满脸一苦,立刻就仰头开始嚎啕起来:“哎呦……我的命咂这么苦呀……”
林晨初脸上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讥诮,随即换成了一脸的惊讶:“啊!此处竟是有活人!施主你是怎么到这恶鬼幻化的结界中来的?!”
那英姐听见他说的话,立刻就像是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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