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也是个谨慎的人,他总是在即将将那些弟子的潜力透支的时候,将他们逐出师门。可是周启明这个人却撞在周启言还暂时没有把握不能碰,而大长老又重伤的节骨眼上,于是他就因为因为爱错了人而付出了生命。
大他满意的看着钟磐寂。以他的天赋和潜力应该可以透支到自己飞升吧,到时候这个孩子的潜力估计也已经透支的七七八八的了,这辈子是不可能飞升来复仇了。
他的如意算盘打的噼啪直响,事情也正在在他意料之中。果然,周启言脾气上来打了钟磐寂,而大长老则及时出现,当着钟磐寂的面“惩恶扬善”,惩罚了那个骄纵的弟子。
大长老冷着声吼道:“愣着干嘛?你也想像你那个师兄一样,偷走东西然后逃跑么?他连夜偷走了这个孩子手镯,又偷换了我的衣服逃跑了。真是个畜生!看什么看!把地上的那些东西都收起来!我不想再看到了。”说罢,他甩开袖子,转过身子,慈祥的微笑着看着钟磐寂,却猛然发现钟磐寂眼神冷冷的看着他。
钟磐寂眼神清澈,琥珀色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大长老,眼神由刚才的凌厉渐渐转变成了柔软的不设防备,然后默默的看向了另一个方向——周启言在出门的时候,看了大长老一眼,那种刻骨的仇恨绝对不单单是一个耳光那么简单。大长老见他转移开了的眼睛,便也顺着他的眼神看向周启明。见他狼狈的走出了门的背影,大长老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暂时留着他吧,如今钟磐寂还对自己不是很依赖,若是事情有变,这个周启言也能暂时顶上。
大大长老回头,看向钟磐寂:“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谁?”钟磐寂反问。大长老闻言有片刻呆滞,然后很快掩去了眼里不悦:“我是天门派的修仙之人,你是钟家人么?我是从一个火堆中找到你的,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我吃了姐姐递过来的药,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钟磐寂将头垂的低低的,原本清脆的嗓音也无限的落寞。
大长老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那你记不记得我是谁?”
钟磐寂闻言抬起头来认真的看了看眼前这个人:这人年纪应该很大了,须发洁白,还有些微胖,脸上一直挂着和气的笑容,看上去既温和又慈祥,但是钟磐寂却没有忽略大长老眼底偶尔一闪而逝的偏执和防备。他看着大长老很久,幼稚的脸上写满了困惑:“你是我家里什么人的朋友么我忘了。”大长老看着他莫名其妙的表情,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孩子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哦,我曾经在你们钟家花重金买过药。”
“什么时候。”
大长老对着钟磐寂毫无礼节而言的询问邹着眉头,隐隐有些动怒:“大概是一百年以前吧。”
钟磐寂抬头送给他一个眼神:“我今年九岁。”
大长老:……
他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两声:“我看你刚醒过来也累了,不如再歇一会吧。”
钟磐寂和大长老:……
大长老推开门走了出去,从这门冷笑了两声——如此一来,就算是个大人也不会怀疑一个憨甚至有些蠢笨的老头会对自己意图不轨吧,何况这还只是一个孩子。他慢悠悠的走了两步,忽然顿住了,脸色铁青紧握双拳:这孩子到底叫什么名字来着?
钟磐寂看着大长老走出去的背影,一翻身将自己蒙在了被里。钟磐寂此时再也控制不住一行泪水就流了下来:姐姐,我找到仇人了!寂儿定会手刃仇人,为你们报仇!
大长老千算万算,但是天意弄人,就连他自己都不记得,当时屠杀完钟家人之后和墨衣青年发生争执,他因为掉以轻心露出了自己的本声。而就是这一个不小心,他的声音被躺在烈火中的钟磐寂记住,就是这一不小心,他的春秋大梦,就此到头。
昨天晚上钟磐寂虽然不知道这个老头在干什么,可是直觉得有些恶心。抛去他所干的事情不说,昨晚从他所说的那些事情来看,他一定是舍不得杀自己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被烧死,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一定逃不开这个老头的身边了。不过那样更好,也省去自己慢慢去寻找仇人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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