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蝶端着瓷碗小心地敲了敲东厢房的门,然而却并没有听到回应,反而是隐约听到屋内有轻声的呻吟。
瑶蝶赶忙推门进屋,看到霄汉正斜着身子躺在床榻上,一只脚在床上,另一只脚则在地上。他和衣而卧,一手搭在身上,另一只手还勾着一坛放在地上的酒坛。整个屋子裏飘散的都是酒气,竟不知是那坛酒发出来的,还是霄汉身上带着的酒气。
瑶蝶将瓷碗放在床榻旁边的方木桌上,取走了霄汉手中勾着的半坛酒,将霄汉的身子和腿都放在了床榻上。当她弯腰去擡霄汉的上半身时瑶蝶听见了那低吟声是什麽!
“蝶儿,——我喜欢你——蝶儿——不要离开我——蝶儿——蝶儿——别走——蝶儿……”霄汉声声地呼唤着瑶蝶,而此时的瑶蝶不觉羞红了脸颊,手上的力道也不觉加重了几分,仿佛想赶紧逃离这声声的呼唤!她已经心乱如麻了!
当瑶蝶刚刚帮助霄汉躺好,正準备起身逃开的时候,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一把抓住了瑶蝶的手道:“别走!”
瑶蝶并没有转身,但是却赶紧挣脱了霄汉的手道:“霄大哥把桌上的醒酒汤喝了,好好休息吧!蝶儿不打扰霄大哥了!”
霄汉被挣脱的手久久地僵在半空中,半晌他试探道:“蝶儿厌烦我了是麽?我已经开始让蝶儿讨厌了是麽?”
瑶蝶紧咬着嘴唇竟吐不出半个字,她就那样呆呆地站着,一步也挪不动,她没有厌烦之意,她只是不习惯,她只是害羞,她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爱,但是她不知道怎麽解释,她还没有準备好做霄汉真正的娘子!
看到瑶蝶久不回身,霄汉摇摇晃晃地坐起身,拿起地上的半坛酒便又是一顿狂饮,擡头灌酒的那一刻,他眼中有泪光一闪!
瑶蝶赶紧上前去阻止,她使劲地去抢他手中的酒坛,却不想自己左摇右晃的上下摆动虽然夺下了酒坛,但是却让霄汉一口酒呛到了自己,他一口酒喷在地上,便开始咳嗽起来,剧烈的咳嗽让他的眼眶变得更加湿润了,似乎眼睛微微一闭,眼泪便可夺眶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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