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见状,也回过头来仔细感受了一番:“果真如此。若这阵是手持和氏璧之人设下的,那人当真不简单。”
“只是,这阵仍是被破了,里面的人,怕是凶多吉少。”步惊云对于阵法并不如嬴政和无名一般j-i,ng通,他的面色却十分沉肃。
断浪拨开藤蔓:“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几人依次进了洞x,ue。开始时,众人只能一个跟着一个地走,小心地戒备着周围。待行了数十步路后,周围地势已极其开阔,可以容众人并肩走过,前方也有了亮光。众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从前方扑面而来。
田间小路上,倒着衡七纵八的尸体,有蝇虫已经汇聚到了尸体的周围。尸臭味弥漫着整个桃源,连原先澄澈蔚蓝的仙湖也染满了鲜血,变得浑浊不堪。
“这是谁做的?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简直惨绝人寰!”无名环视了一周,将周围的惨状尽纳眼底,语气怆然而愤怒。
聂风的眸中也闪过一丝愠怒:“纵然如此,这种手段,也未免令人不齿。为了自己的野心,便滥杀无辜,难道不怕遭到天谴么?”
忽然,断浪朝着某一间院落走近两步,侧耳听去:“好像有孩子的哭声。”
听得此言,众人都开始寻找起此间的生还者,不过那声音太过细微,且又断断续续的,众人找了好一阵,方才在最远处的一间破旧的屋子里找到一个男孩儿。
那男孩儿不过七八岁,看起来刚从水缸里爬出来不久,浑身上下s-hi漉漉的,整个人蜷缩在墙角,小声地啜泣着,不敢大声,好像是怕那群在他的村子里作恶的人去而复返。在嬴政等人推门而入的时候,他将手遮挡在头上,瘦弱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已经失去焦距的眼神慢慢恢复了过来,露出仇视的光芒。
“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已经安全了。”聂风来到小孩面前,蹲下身温声安抚着小孩。
小孩见这些人果然不是与先前那些人一伙的,又见聂风神态可亲,终于忍不住扑到聂风怀中哭道:“阿母……我要阿母……把阿母还给我,阿母在哪里……”
聂风一边拍着小孩的背,缓和他的情绪,一边道:“你是否还记得是谁夺走了你的阿母?”
“记、记得!是外…来人,是上次的那个…外来人!”说到这里,孩子愤怒地举起了小拳头。
小孩说得抽抽噎噎,断断续续,聂风等人并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聂风又问了一遍,方才听懂。
外来人?在此之前,还有人来过这里?
聂风继续循循善诱:“你还记得,外来人长什么样子吗?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记…记得!”小孩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激动地比划起那些江湖人士的样貌。小孩的逻辑很混乱,所幸对于那些人的样貌特征表述得还算清楚。末了,小孩悲伤地道:“若不是因为我,若不是因为我见过那个外来者,以为他是好人,带了他进来,阿母和大父他们也不会……一切都是我的错……早在上次他与老先生打架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他是个坏蛋的呜呜……”
如此一来,事情就算是有了解释。为什么在有强力阵法保护的前提下,江湖中人仍能够进入桃源,原来是有人诱骗了桃花源中的孩童,让他带自己一行人入了桃源,而后从内部破了阵法,在桃源中大开杀戒。
聂风怜悯地看着眼前的孩子,虽然一切由这个孩子的无心之失而起,但只怕这个孩子一生都要背负着灭族的y-in影与罪孽了。
现在,孩子还不懂这些,只是一边哭,一边轻轻拽住了聂风的袖摆:“呜~大哥哥,带我去找阿母好不好,我要阿母……”
聂风带着孩子一块地一块地找了过去,孩子看着那些昔日亲切的长辈们和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了无生气地倒在血泊中,渐渐腐朽,前所未有的悲痛几乎要压过恐惧,将他击倒。
眼见着小孩摇摇欲坠,聂风扶住了他。
孩子像是失了魂一样地逡巡着四周,终于,在原先的仙湖边,他看到了他母亲沾染了血渍和泥泞的绣花鞋。
有一排血色脚印一直蔓延到水里,却没有上来的痕迹。仙湖也早已浑浊不堪,再也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孩子意识到了什么,终于开始放声大哭。
他连他母亲的尸身也找不回来了……
嬴政等人站在聂风与孩子身后看着这一幕,心中不是毫无感慨的,但他们终究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依朕看来,天门挑动江湖中人一起血洗桃源,恐怕是为了引出和氏璧的持有者。他们找不到那个持有者,才会想着用这种方式逼那人露面。”
旁人或许会认不出天门门主,但嬴政知道其面具下的真面目,听了小孩的描述自然不会猜不出,那始作俑者是他。
无名冷声道:“天门,多行不义必自毙!”
从以前开始,他就听嬴政提起过这个神秘组织,只是因为这个组织一直以来都没什么大的动静,他以为天门避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他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个组织竟会为武林带来腥风血雨!
“现下要紧的是赶紧找到那些人的所在,阻止他们继续作恶。”断浪道:“依师父之见,和氏璧的持有者可会因此事而现身?”
嬴政摇了摇头:“不知。”就连他也不知道那持有者究竟是何人,是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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