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宗的一众弟子赶来瞧见的便是这一幕。
当即便有人认出温言,再瞧见这副十分明显的场面想要问些什么,却是被另一拨同样赶到的人打断了。
“怎么回事?”安絮率先问道。
目光扫向一旁的天星宗等人时,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幸灾乐祸,显然是认为白池的‘伤’是他们造成的。
白逸之:“……”
果然,安絮等人的智商在遇到白池时就变成了负数。这人一句话都不用说,那群人便已经上了套。
现在就只需要将两拨人马挑拨的打起来。
白逸之想得极好,却不防白池根本没按他的‘剧本’走,而是一副试图冷笑,却因为伤势过重而干咳不止的模样。
“掩月宗……安絮……好样的。”
温言皱了皱眉,眼瞧着白池咳出的‘血’沾染在身上,眸子越来越沉,再抬眼看向掩月宗众人的神色何止是不善。
安絮心下微惊!
“白池师叔这是何意?”身为此次弟子中的头一号,又是花弄月的徒孙,安絮的反应不可谓不快。说完这话,她立即又道,“可是有什么人说了些什么话欺骗温师叔……”
语还未尽,她的一双眸光便轻巧的扫过那群天星宗的弟子,其意味十分明显,认为是他们这群人挑拨离间。
天星宗的人立即冷笑。
“我们也不过只先到了一步,连声招呼可还没来得及打。”立即便有人嘲讽道,“可别是你当真对白池师叔做了些什么。要不然为何他不喊别的宗门,不喊别人,单单喊你掩月宗,喊你安絮呢。”
“宝物!”白池继续发表二字真言,“还我。”
宝物!!!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或多或少都有些许变化,其中要数安絮最为吃惊,却也看似最为平静。
白逸之心下暗叹一声。
安絮并非傻子,白池实在不该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因为一旦给她接上话,便很难再将脏水泼上去了。
果然……
“我们并未见过什么宝物。”安絮解释道,“白师叔不防仔细想想,之前我们搜寻此处之时,你与温师叔也在树上,可曾见我们这群师兄弟当真搜到什么?”
自然是没有,甚至于宝物一说都是她随口编造而出。
瞧着眼前的场景便知道白池二人定然是搜了的,甚至白池的伤也可能是搜寻之时被自己伤的。这般想着,话却并不能说实话,是以安絮只是道,“若是二位师叔并未搜到,怕不是藏得极深便是那罗盘出了问题。”
她说得极有条理,甚至还特意再将那罗盘祭出,果然就见其上红光大作,显示目标便在此处的模样以证明所言非虚。
这做法十分聪明。
利用他们这群筑基期弟子见识少,不可能认识那罗盘的硬伤,硬生生的将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灰的。就是明知实情,白池也不能直接去反驳,要不如何解释此处有宝还被对方拿了的事情?
白逸之忍不住苦笑,觉得白池这脏水却是泼不上去了。
他哪里知道,白池一开始想泼的人便不是那安絮,这一幕甚至早已料到,更是直到这一刻好戏才真正开始上演。
“这处有没有宝物我是不清楚,只是你掩月宗的一位弟子伤了我,还夺了父亲赠我的法宝却是作不得假的。”靠在温言身上,白池缓缓道,“真没想到做下这等事情之后,你们竟然还敢在我面前出现。”
似乎配合着一般,温言身上的冷气更剩。
天星宗众人显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若不是温言修为高上一阶现下气势正盛,怕是他们早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填油加醋了。
安絮却是心下奇怪,“这事恐怕是有误会,宗门弟子……”
“难不成我还会冤枉你们不成。”白池打断了她的话,气愤之下丢出一枚令牌,“这是那人的令牌,可别说不是你们掩月宗的弟子令。”
安絮眉头一皱。
到底他还是不信有人能在温言手底下抢到东西,只不过白池也的确没有理由凭白的污蔑他们。手下已有弟子去将那弟子令捡了起来。“是白逸之那小子的。”那人只看一眼便惊呼出声。
“师姐,是那小子干的。”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那弟子便给白逸之定了罪,哪怕是安絮此刻也是信了,就算不信她也是不可能反驳的。
藏在暗处的白逸之却是一愣。
然后他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污蔑,并听着白池讲‘故事’:“我二人在此找了半天也不见宝物,想着同是宝物或者会有所感应,便取出了之前由父亲那里得来的一面轮回镜,却不想……”扫了一眼安絮等人,白池一字一顿道,“你们掩月宗的那位弟子突然窜出,趁着我一时疏忽之迹,伤了人夺了宝便跑。”
众人了解般的点了点头。
要说在温言手里抢了东西他们还得奇怪一翻,但若是白池那个靠丹药吃上来的,那便完全没有可怀疑x_i,ng。
白池冷哼一声,“幸好我反应极快夺了他的弟子令,也不至于无处可寻。”
这话众人便只当是他是想证明东西被抢并非自己实力不济,天星宗的人更是有几位跟着附和了几句,重点却仍是在讽刺掩月宗竟出些偷j-i摸狗,鬼鬼祟祟之徒。
事情极为顺理成章,竟无半个人怀疑其真实x_i,ng。
躲在一边,硬生生的看着自己被泼了一堆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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