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o、我告诉自己,不再想你了(7)
分开一年,很多当初过意不去的事,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再去细想,甚至有时候根本想不起来他们当初的争吵,好像随着时间的推进,很多事都不再那幺重要,人家说时间会沖淡一切不是没有道理。那段感情剩下的只有淡淡的惆怅和害怕。孩子的事她已经释怀了,该是她的就会是她的,否则就会以各种形式失去,她相信孩子的事他也会难过,那不是她一个人的孩子。至于害怕……她想起他把人踹进火堆里的狠劲,她就知道他们终究是不同的。
沈星静默了很久,他也很有耐心地等着。
『我不想拿你的东西,是认为你不欠我什幺,我为什幺要收?』没错,她如果收了他的房子,不就代表她是这段婚姻关係中的弱者吗?沈星认为是她自己想通了要离婚的,也许当初她闹得很兇,好像他欠她多少一样,埋怨也是有的,可事过境迁,相较之下,他给她的也很多很多。
沈星的语气和缓,也牵动了余楠的情绪,他知道现在他们不应该继续大小声吵架,应该好好谈,平心静气地把话说清楚。
『妳不要想是因为我觉得欠妳才弥补妳的,我只是希望……希望妳自己一个人在外,物质方面无虞,想做什幺就去做什幺,妳不是说过吗?妳不是埋怨过和我在一起不够自由?现在我想让妳自由自在生活,妳又拒绝我。』
『我不认为拿了你的房子、你的钱我就会更自由,我心里总想着我欠你的。』
『那是妳自己要那幺想,妳为什幺总要往坏处想呢?』
『……你知道吗?这就是我和你的差异,不是有钱没钱的差异,而是观念上,你总是想着用钱弥补、用钱摆平,把钱给了别人你就能摆脱愧疚、摆脱负罪感吗?如果我收了,你就觉得心里轻鬆一点了吗?我已经不怪你了,真的。那些事都不怪你了,当初我说了很多气话,那是气头上,现在我真的不觉得你有欠我什幺或者对不起我。』
『……』沈星这幺说,余楠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幺。
『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也许还和我爸爸、大妈纠缠不清;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活出我自己。现在我们分开了,我觉得主要也不是因为那些事,而是我们个性不合。』
『妳知道吗?个性不合是分手最烂的藉口。』
『我没有藉口,我是认真和你说。余楠,我经不起大风大浪的生活,我只想平平静静做小市民。』
『那事是意外。』
『是,是意外,可那就是你的生活不是吗?你可以狠心把一个人弄死,就算你把我藏在家里永不见天日,六个保镳日日夜夜守护,我就会快乐吗?』
『随便妳吧!妳不要就不要,我不勉强妳。』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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