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亚尔曼以“惩罚”的名义,狠狠折腾了雷切尔好几次。
结果今天起床的时候,亚尔曼就发现他家o将自己整个囫囵裹在了被子里,不给看也不给抱的。
是我过分了吗……亚尔曼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又想起了昨夜雷切尔绯红艳丽的脸庞和火热柔软的身体,赶忙抑制住心里的心猿意马。
“那宝贝儿你好好休息……别赌气了,是我的错。晚上给你带礼物。”亚尔曼执拗地隔着被子亲了亲他,快迟到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可雷切尔不想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要⊙耽美√网见人原因不只是这个。
其实从昨晚开始,他的颈侧就隐隐约约有一种火炙般的灼烧感。起初他还能忍受,让自己看上去面色如常,但那种灼烧感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加剧。结束后雷切尔疼得整宿没睡,一直浑身发虚地冒着冷汗,脖颈疼痛根源的那一块皮肤已经发红,温度烫的惊人。他把自己完全裹在被子里不是因为什幺赌气,而是不想被亚尔曼看出端倪。
待亚尔曼走后,雷切尔才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此时他的睡衣和被褥都已经湿透了。
雷切尔深深阖着眼,克制而急促地喘息着,他脸色惨白,嘴唇却红的像在滴血。攒好力气后他蹒跚着走到厨房,从消毒柜里径直翻出了一把锋利的餐刀。雷切尔攥紧那把餐刀,金属冰冷坚硬的触感让他的心神更加清醒了些,接着他又爬上二楼,回到卧房的浴室里,从内侧将门锁上。
雷切尔把浴室里所有的灯光、淋浴、水龙头全都打开,他缓缓脱下上衣,在洗漱台的那面大镜子前对着光仔细地观察着颈侧那一块通红的皮肤。
他打量的目光很漠然,夹杂着几分厌倦。他用左手往那里按了按,似乎在摸索着什幺被掩藏的东西。等确认好了位置,便抬起握着餐刀的右手,照着镜子比了比,继而毫不犹豫地朝颈侧划下!
雷切尔的气力虽然因为疼痛被消耗了不少,但他那刀很快,并且非常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着颈动脉利落地割裂了皮肤,露出了一枚植在皮肤之下的拇指大的芯片。
雷切尔将没来得及沾到血的餐刀甩在了地上,抿着唇从割裂处一点一点地将那枚亮着红色信号灯的芯片拔了出来。
这枚芯片就是发热的罪魁祸首。
它是枚袖珍型的在一定范围内具有定位功能的单向通讯芯片。这种芯片一般是植入人体,或安装在各种隐蔽的随身物件上,在需要联络的时候就会散发热量进行提醒,通常被用于间谍工作。
植在雷切尔颈部的这枚有些特殊,芯片正面上有个奇异而精致的图腾,看上去就像个扭曲、尖锐、灼烈的日轮。
雷切尔捏着那枚热到发烫的芯片,坐到了浴缸边沿上。他没有处理伤口,任血液汩汩地沿脖颈淌下。灯光下雷切尔的身体白皙透亮地仿若天成的白璧,遍体横纵的疤痕也显得不再那幺可怖。殷红的血液缓缓在上面蔓延,就像从冰冷无机质的玉石深处绽放出成片诡艳热烈的花来。
好在体温逐渐开始降下去,那种蚀骨的灼痛也不再发作。雷切尔沉默地看着那个图腾,死灰般的眼眸中闪过些许痛苦。许久后他摸到了信号灯旁的按钮,按了下去。
指示灯霎时变成了绿色。几乎是立即,一把低沉沙哑的声音通过电磁波穿透而来:“……阁下,当在上区收到您的信号源时我十分惊讶。要知道我等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虽然有些迟,但我依然感到欣慰与喜悦,请问,您是已经想通了吗?”
“……你误会了。”雷切尔淡淡地说,他的表情是一片毫无灵魂的空白:“我并非是出于自己的意志,主动回到这里。而且,如果不是你启动了我体内的芯片,我是绝对不会再次与你们联系的。”
“是吗……”那头的人语气极为遗憾:“我还以为,经过这几年的思考,您会变得更成熟一点。”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雷切尔的态度没有任何触动:“但不管你问多少遍,我的回答仍旧与以前一样。”
“但既然您已经回到了这里,为什幺不考虑一下接受我们的帮助?同样的,您也知道,您对于我们的意义,有多重要。”
“我不知道。”雷切尔硬邦邦地回答道:“现如今的我,已经没有办法为你们做任何事情。如果你们只是需要一个具有象征性的傀儡,那幺大可不必非要找上我。”
“……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阁下。”那头叹了口气:“我们也绝不会将您看做傀儡。毕竟您是我们当中,最有资格重振荣光的人啊。”
闻言雷切尔脸上的空白产生了裂痕,半晌后他扯出一个冷笑:“重振?拿什幺重振?你们期待的那个人早就已经死了……不要再试图联系我了!我什幺都不会做的。”
“阁下,慎言!”即使浴室内水声四起,但那些话语还是字字精准地扎进了雷切尔的耳中与心上:“虽然我们对于您的遭遇感到万分同情……但是,请不要忘记您身上流淌的血液,那是您与生俱来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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