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我送走么?”
花艳骨脚步一顿,立在原地,然后重重叹了口气。
掠影身份成谜,来历蹊跷,所以前段日子花艳骨实在拗不过寒光,两人大吵特吵了好几天,最后还是花艳骨败下阵来,答应将掠影借给他驱策几日,一方面不得伤及性命,一方面全面彻查其身世。
一晃好几个月过去,直到证实云邪已死,才还了掠影清白。那天心怀愧疚的花艳骨做了一桌好菜等他回来,一开门,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她抬起头,看着他略显清瘦的脸颊,有些尴尬的笑:“一碗鱼肉拌饭。”他看了她很久,然后笑:“两碗。”
充满柴米油盐味的对话,一瞬间春暖花开,恍神间,两人就似回到了沉香镇里。没有身份,也没有猜忌,只有流水淡淡映桃夭。
那时,花艳骨以为他并未在意。
如今,她才发现,他只是将一切藏在心里。
“……好了,我不买猫了。”花艳骨倒回掠影身边,踌躇半晌,才一咬牙,伸手入他袖,轻轻握着他温暖的手指。
掠影楞了一下,然后眼中流过一丝暖流,缓缓握紧了她的手。
“把自己养胖一点,养丰厚一点。”花艳骨别过头去,没好气的说。
“……恩。”掠影垂下眼眸,露出沉耽于此刻的温柔笑容。
身后窗圆如明月,一枝梅花横斜而出,摇曳在明月当中。
两片衣袖交织在窗前,一片绯红,一片漆黑,仿佛两只蝴蝶,在风狂雪乱中寻到彼此,然后合拢在一起,便是十指相扣,掌纹相接。
画堂晨起,来报雪花坠。高卷帘栊看佳瑞,皓色远迷庭砌。
盛气光引炉烟,素草寒生玉佩。应是天上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白雪瑞京城,皇宫之中,正是一场盛宴,招待的乃是来自南蛮的使节们。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寒光坐在国师副手处,品美酒佳肴,观美人歌舞,脸上却是乌云压顶,郁郁寡欢。
师妹啊……灌酒。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斟满酒杯。
师兄怎么看,他都不像个本分的死士啊……灌酒。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要是对你动手动脚……斟满酒杯。
果然,师兄不在,谁人能够守护你的贞操啊笨蛋师妹……灌酒。
“寒光。”凤血歌咳嗽一声。
寒光抬起头来,只见一名苗女娉婷的站在他身前,上身着青色织花披肩,□蜡染麻布花裙,颈上踝间戴满银饰,行走间不闻脚步声,但闻铃声阵阵,悦耳无比,远远望去,宛若一只青鸟翩翩飞来。
在她身后,所有的南蛮使节全部举着杯子,用一种热切的眼神看着他。
寒光面无表情的举着杯子,用一种睥睨天下的目光看着苗女,其实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刚刚光顾着喝酒,基本上错过了所有事情,于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喜欢你的酒量。”那苗女将寒光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语笑晏晏的对他举杯。
“……”寒光沉默的朝她举了举杯。
“我更喜欢你这个人!”那苗女目光灼灼。
“……”寒光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谁料那苗女根本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转眼,她就指着寒光对凤血歌说:“国师,请赐婚吧。”
“不可!”寒光重重的将酒盏砸在桌子上。
“为什么?”苗女美丽的眼睛看着寒光。
“师门规矩!”寒光严肃的说。
“你又不是和尚,什么样的师门规矩让你不能娶我?”苗女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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