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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熙柔和陈媛媛及另外两位女同学连成一气,把我骗来想给我点教训。
女同学一左一右架住我让我不得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媛媛得逞且不怀好意的笑脸,说要和我玩剪刀石头布,输了就踩脚的游戏。
我被限制行动无处可逃,只能咬牙忍受每次猜拳猜输,就会被踢小腿,用力踩脚背的惩罚,玩过十几轮,直到我的小腿布满瘀青,藏在鞋袜内的脚背也肿胀不堪、伤痕累累,她们放开对我的箝制,我因疼痛站不住脚往前扑倒跪地才终于肯罢手。
然而张熙柔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歉意,和陈媛媛同个鼻孔出气,一番无情数落后跟着她们离开。
我就跪在那里,费了好大力气逼自己站起来,学校志工阿姨看到我,很紧张地搀扶我到保健室先做简单的伤势处理。
志工阿姨虽然听闻她们的恶行后感到忿忿不平,说要帮我和教务主任报告这件事情,但想当然最后仍然是不了了之。
因为过没多久,说我是疯子、神经病会跟娃娃自言自语说话的传言就甚嚣尘上,张熙柔把我告诉她有关我家的私事全部说了出去,每天我都被坏同学们变本加厉的恶作剧,恶意攻击、嘲笑。
我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以前,我找张熙柔出来问话:「妳为什幺要这样对我?她们排挤妳的时候,只有我愿意陪伴妳、和妳说话,我们不是朋友吗?」
「谁跟妳是朋友!」她鄙夷的视线冷漠而疏离的落在我身上。「那都是妳自己以为的。」
从前和她一起度过的那段快乐时光,瞬间抽离我的脑海。
胸口因为她无情的话语而滚烫沸腾,我握拳,咬紧牙根。
我的心受伤了,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被背叛的滋味,真诚用心待人,到头来却被泼了一桶冷水,狼狈不堪。
要剥夺一个人的快乐是如此简单,要让一个人变得不再天真是如此容易,只需要一记棒头当喝,她就会犹如大梦初醒般认清现实的残酷。
一个人想伤害另外一个人,往往是没有理由的。为什幺会有那样的念头,有时候连自己也无法解释,只是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那幺做了……
张熙柔没有发现我的异样,逕自续道:「我怎幺可能和妳做朋友,妳长得那幺普通,家境又不好,妈妈还死了──」
那些言语犹如利刃,字字句句割破我心上结痂的伤口,再度淌出血来。
她的话断尾在我五指痕热辣熨贴在那白皙脸颊畔的巴掌声中。「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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