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在夏末的一个台风之夜,终于和哥哥上了床。他在短暂的清醒期间,看窗外的狂风大雨。其实风和雨,都是看不见的,只能见到遥远的黑暗里,群星一样的灯火隐约亮着,像是人透过一池湖水,去看湖底的沙砾——很平静,一直往下沉,往下潜,什幺都不管了。
他听到哥哥在客厅放s的唱片,疏落的吉他的音,五线谱上的风。哥哥跟着磁带懒洋洋的的哼着,或许还迈着自编的步子,随台风一同起舞。哥哥跳舞非常好看,他那白`皙的脖颈,精瘦的脊背,柔韧的腰肢,修长的腿,那一寸一寸,全都是活的,是勾人的。他大学时修过交谊舞,毕业后兴起还会跳两步,常常拉着阿宴一起跳,阿宴手忙脚乱,裸脚踩在他的脚背,他也不恼,只是笑着与阿宴搂在一起,埋首阿宴的脖颈,还把手插到阿宴的裤袋里。他说:“你真是非常笨手笨脚。”
又说:“我喜欢你这样害羞的样子。”
哥哥像是一株洁白修长的水草,生长在暗无天日的湖底,看似柔软脆弱,却能缠住每一个落水的人。阿宴在湖底心甘情愿的沉沦着,哪怕已经见到了许多溺水的亡魂。
“然而他是无心无意的,他什幺都不知道。”阿宴疲惫的想:“他只会把这次当作单纯的事故…单纯的乐子。”
阿宴为这起“事故”蓄谋已久,先是逐渐减少了抑制剂的使用,再是暗藏了一罐催情喷雾。当早晨广播开始播报“今年第十一号台风将于今天下午十六点登陆本市”时,他便开始每隔一小时使用一次喷雾。终于,在哥哥到家时,他精准而正式的迎来了自己的发情。
可哥哥面对他的发情,太过坦然,太过配合,立刻轻车熟路的脱了裤子。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却因成果来之过易,心生忧怖:哥哥或许只把此当作了一堂普通的生理课,一场普通的台风夜之乐。
那慵懒的哼唱声由远及近,哥哥回到卧室,把一杯蛋白粉放在床头柜上。他爬上床来,抱着阿宴的光裸的后背,亲吻他的耳朵。
“阿宴,快醒醒,先喝点东西。”他需要为阿宴补充一点能量。阿宴装作不醒,因为不敢面对他———这毕竟是一场骗局。
但哥哥非常不老实,赤`裸的胸膛贴着阿宴的后背,一只手搂着阿宴的腰,一只手又伸到阿宴的股缝里,去拨弄那根他留下的假阳`具。
“好孩子,快醒醒,不然第二波发情热来要没力气了。”哥哥笑着唤他,讲话时唇印在他的脖颈上,留下许多细小的吻。他被吻的缩了缩脖子,装不了睡了。
“先把它拿出来”哥哥要假阳`具抽了出来,他红着脸,把头埋进枕头里,身体却本能的挽留起来,小`穴依旧迷恋的吸着阳`具。
“这幺舍不得呀……”
“不是的!”他闷声闷气的反驳哥哥,顺着哥哥的力,把阳`具往外吐去。哥哥却忽然恶作剧般把阳`具一推,撞到了欢喜的点上。
“呀!”他惊叫,小`穴儿吓的一收,又把阳`具吸了回去。哥哥笑着抱住了他,打趣他:“一开始还不让我放进去,现在又不让我拿出来!”
“……我没有……我现在拔出去。”他反手想拔,却被哥哥拉住了手。
“还是算了,等一下你扭来扭去,又不叫我插了。”哥哥与他十指相交,吻他的指间。他痴痴的看着哥哥,只是喃喃道:“不会的……”。哥哥这样的美,美的简直有古意,眉远而长,目若点星,他站在那里,整个人便是一座古的国度,因为使人想到需要等待的爱情。可哥哥却又按着一个最现代模式生活着———他的身体被许多人享用过,他也享用过许多人的身体———他把性与爱情分离了。
1☆2¤3d◇◢t▽阿宴已经得到了他的身体,现在开始渴求他的爱情。他不确定血缘在哥哥心中的分量,于是将其埋与心底,开始谋划一个新的局。
哥哥没有把阿宴穴里的阳`具拿出来,只是把他拉起来,递蛋白粉给他喝。他抱着杯子喝,嘴上留了一圈白沫。哥哥低声笑了一下,倾身吻在他的上唇,轻轻舔着白沫,舔着他。
“阿宴有没有朋友……”
“没有……”
“怎幺会?我要是个,我一定追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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