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对他好些,不然,他变成了那般可怜样子,谁来疼惜他呢!既然他不是原来的样子了,那么就现在这个样子好了,现在这个娇弱的样子更加惹人怜爱的,何必执著于原来的他。
虞嘉翔从兰蕉宫出去,脸上带上了笑意,脚步也轻快了,对谢运程说道,“让宁王府将瑾兰院收拾好。你去准备准备,朕要出宫去。”
皇帝脸上总算乌云散开转晴了,谢运程也就放下了心,马上办事去。
当日傍晚,虞嘉翔就又出了宫,没有给秦长庚通知就直接去到了住了乐辰的小院。
秦长庚一个大老爷们,本来该做的事情是保护皇宫安全,现在却像给皇帝伺候美人的内侍,他心里挺憋闷的。
楚太医不愧是国手,下针下药之后,乐辰头痛缓解不少,高烧也退下去了,身体痛楚减少,人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虞嘉翔看着这般羸弱消瘦的乐辰,真的无法将他和在乐辰城里的人联系起来。
他心痛地去抚摸乐辰的脸颊,乐辰皱着眉头轻声呻吟,虞嘉翔叹了口气,用被子将乐辰裹了,把他抱起来,对秦长庚说道,“朕将他带走了,你明日也要复职,以后你就将他这件事忘了!”
秦长庚又有些担心乐辰情况的纠结,又有终于解脱了的安心,答喏谢恩,将皇帝送走了。
李力照顾乐辰,虞嘉翔虽然看到他了,但一心放在乐辰身上,便也没有在乎他。
只是皇帝要将乐辰带走时,李力要跟着去,被便衣的皇帝贴身侍卫挡住了不让跟。
虞嘉翔已经抱着乐辰上了马车,李力只好跑去请求秦长庚,秦长庚好人做到底便又去向皇帝进言道,“皇上,乐辰公子眼盲之后一直是他的小厮李力在照顾,乐辰已经习惯他了,别人都不让碰,皇上是否可以将李力带上,让他继续服侍乐辰。眼盲之人最是认生,让熟悉的人服侍他,估计他会安心一些。”
秦长庚在马车外躬身进言,虞嘉翔看了眼放在一边的乐辰,看他脸上脆弱痛苦的神情,就不忍心将他这个贴身伺候的小厮处理掉,于是说道,“让他跟着吧!”
李力得偿所愿,谢恩跟着一起去。
马蹄和车轱辘的声音在夜幕里显得异常清晰,虞嘉翔坐着,专注地看着乐辰,马车里很暗,他看不太清楚,但是,这种静静凝视的感觉让他觉得满足而且安心。他不由自主伸手去抚摸乐辰的额头,然后是他的脸颊,下巴,耳朵,最后停在眼睑上面,以前喜欢逗弄这个人,因为他的单纯,因为他的明亮的眼睛总让人想逗他,现在,要像以前一样的欺负他,虞嘉翔想着就觉得会有一种莫名的罪恶感,这个人变了,自己也变了,再也回不到从前。
看着现在的乐辰,回想从前,就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宁王府是虞嘉翔还没有当上皇帝之前的王府,他当了皇帝之后便空上了,不过,有的时候他会因为一些事情回王府里坐坐,所以,里面并没有多少变化,即使有变化也是变得更好了。
瑾兰院是虞嘉翔以前住的院子,也是王府里规格最好的院子。将乐辰安顿在瑾兰院里,乐辰一路上都在迷迷糊糊的睡,根本没有醒过,放到床上后依然紧闭着眼没有转醒的迹象。
虞嘉翔让楚铭辙向他汇报了乐辰的病情,并且特别关注了乐辰的眼睛情况。
楚太医四十来岁,在太医院里年岁算轻的,他从小就有天才之称,医术在太医院里数一数二。
他说乐辰头痛和眼盲的原因应该是颅内淤血堵塞经脉所致,并不是不能痊愈,只是要安心静养,不要忧心,不要太动用脑子想事情,病情就会好转。
他又给了一个医治方案出来,说再细细斟酌一番,就能给乐辰治疗,整个过程少则两三月,多则一年,只要乐辰按他的要求养病,眼睛一定能好,颅内淤血清除,头痛便也痊愈了。
虞嘉翔知道乐辰眼睛能治好,就放心了,露出欣喜之色。
他让楚铭辙对乐辰的一切保密之后,只要他能将乐辰治疗痊愈,甚至许诺他太医院院判之职。
楚铭辙在医术上天分极高,人却有些功利,虞嘉翔本没有要提拔他的意思,此时给出这种承诺,可见他的欣喜。
虞嘉翔再进卧房的时候,乐辰出了汗,李力正在给他擦身,李力神情专注,半扶着乐辰,让他靠在自己肩上,用手中的暖帕给他抹背,擦好之后要垫上棉绒的帕子吸汗,这才放下他身上捞起来的衣裳让他躺下睡好。
李力将一切做好后,回过头来就看到皇帝站在身后正默默地看着,面上没有表情,李力吓得掉了手中的暖帕,马上跪到地上去告罪。
虞嘉翔摆摆手让不用这般多礼,问道,“他眼盲之后是你在一直伺候他?”
“回皇上,是的!”李力跪在地上没有起来。
这般衷心的仆人的确少见,虞嘉翔想着乐辰眼盲之后身边至少还有个人照顾,心里就好受很多。
“你做得不错,朕不会治你协同主子逃跑之罪,放心吧!以后也要好好照顾他,不然,以前的罪和照顾不周之罪一起治。”虞嘉翔声音里带着天生的威严,李力马上应是。
李力一个人照顾不过来,虞嘉翔又让安排了四个侍女一起来照顾乐辰。
他不能在宫外多待,看了乐辰的情况,发现他还在睡,便回宫去了。
乐辰半夜里醒过来一次,能闻到一种朴素悠远的香味,是虞嘉翔曾经送给他的那沉香木镇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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