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略显诧异,道:“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人品如何?”听他这么一说,
我也觉得奇怪了,只是他给人这样的感觉,遂又说道:“大哥虽是蒙着脸,可人的气质总是遮掩不了的。我这人x_i,ng子直,只是听你说这么几句话,就觉得你这人很不错。”那男子并没像我想像中那样豪爽地笑,只是眼中露出了一丝喜悦之情:“我姓张,村里的人都叫我老张,你也可以这么叫我。”我笑着点点头。他原来就是这村子里的人。
我和他交谈了一会,才发现秦印月早已不在了。我出门寻他,却见他就站房门前,还是一脸不悦。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温兄,我见那什么老张不像是好人,早知道不该救他了。”我从未见过他发火的样子,此时见他在生气,突然不知该怎么应付了。待我整理了情绪,他已经在怒视我了。
我问:“不知印月是怎么知道他这人不行的?”秦印月冷笑一声,道:“他被一群人追杀,但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手无缚j-i之力的村民,我看他说的话十有八九是骗人的。而且你想过吗?一个普通村民会没事把脸遮着,人家问他什么都含含糊糊的吗?”我说:“他没有含糊,他很明确地说明了不能告诉我们。既然人家不愿意说,我们不问便事。而且……出手救他的人又不是我。”
秦印月一时像是吃鳖似的:“你……你、我不理你了!”话还没说完,他那俊美的脸上竟多了一抹红晕。奇怪的是我此时不觉得害怕,却觉得他十分好玩,说话竟似个大姑娘,“不想理你”这样的话都说出口了。我说:“印月,你别想这么多了,既然我们救了他,也就算是积德了吧……”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我:“请问二位兄弟想去哪里?”我们一同转过身去,看见老张正站我们后面,也不知听到我们的谈话没有。秦印月似乎不怎么紧张,我却替他捏一把冷汗——无论我们是否救了这人,说了这样的话,一般人都是没法接受的。我说:“我们正欲前往河南省登封县。”老张道:“哦,原来你们是去嵩山。”我说:“大哥如何知道我们是要去嵩山?”他说:“登封一个小县份什么东西都没有,就一座嵩山在其北方,一般人去那儿的目标都是嵩山。”我应了一声,心想还好他好像没有听见我们的谈话,否则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晚我们住在客栈里,打算第二天再出发。可我却是久久不能入睡。桌上的烛光摇曳,看着窗外笼罩在夜色中的村落,一种落寞的感觉就这样涌上心头。
从十岁开始我就一直待在弄玉的身边,几乎是天天都见着他。我才发现和他在一起就像是在吸毒一样,明知道对自己有害,却还是无止境地想要去靠近。现在出了远门,突然觉得自己身体被人分开了一样,空荡荡的。
可他从没有让我真正谙解过,或许我永远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他那么聪明,一定很早就知道我对他的感情了,但他肯定不愿挑明。他在江湖上的名声原本就被传得十分难听,现在又背负着一个“沉迷于男色”的担子,无论他表现得多么不在乎,心里一定都会很难受。
我只知道自己要尽量为他多做点事,不能拖他的后腿。如果某一天他真的喜欢上了别人,我想我是没有那么大的肚量去恭喜他的。那时,我会永远离开他,再不出现在他的面前。滚滚岁月流过,或许多少年以后他还会依稀记得,曾有一个人不计较他的身份地位,甚至x_i,ng别,就像扑火的飞蛾,为他燃烧了自己的生命。
天依旧是那片天,我依旧是那个我,落花残香四散,大雁飞过,又带走了谁的思念。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嵩山上,除掉那个名叫重莲的男子。“冠世美人”、“天下第一”,这两个所有人梦寐以求的称号都归他所有。自十五岁出道江湖,仅不到一年时间就回到重火境内不再出现,足足消失了近十年,至今依然杳无音讯。但是有关他的传说却是有增无减。
有人说他的美貌可以令所有人——无论男女都为之倾倒,无数少女因为他的启唇轻笑而誓死终生不嫁;又有人说他练成了武林圣典“莲翼”以后天下无敌,所向披靡,早已对世事失去了兴趣,引退江湖不再出来;还有人说他是爱上了一位绝世美女,并与其住在重火境的桃花峰,两人过着神仙般的眷侣生活,早已将尘世忘得一干二净;更有人说自从他练成“莲翼”以后容貌全毁,而自恋的他又很在意别人对他外貌的看法,于是不敢再踏出嵩山一步……
无论如何,我对这个重莲的好奇心是很大的,我也很想见见天下最厉害的人到底强到何种境界。我正在计划着如何进入重火境内,却听到隔壁传来了东西摔破的响声。莫非是张大哥出事了?我急忙站起身朝外面走去,却听见里有人在窃窃私语。
“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加害于我?”虽然口气俨然,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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