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鱼只见他手里是半截玉佩,“啊呀”一声:“这是我大姐的,难道……”
冷静晨摇头:“月前沉盟主只说西域事情完毕后去各地小夫人处走走。但我和夫人在京管你的事,他一直没有干预,现在想起来似乎有些非同寻常。夫人要我即刻回庄,一点也耽误不得。小鱼……韩逸洲未必可信,洛阳你也不要去了,现在就和我一起走吧。”
赵乐鱼愣住,片刻就坚决的摇头:“那怎幺成?”
冷静晨有力的握住他手:“听我说,韩逸洲的两个车夫有武艺,也不是我的对手。我们先一起回山庄,然后以夫人与皇家的交情斡旋,皇帝也会原谅你不去洛阳。你也可以浪荡天下,再也不用替官府作走狗,不好吗?啊?”
赵乐鱼的眸子有些失神,但他终于挣脱了冷静晨的手:“静晨,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哪能不为我着想?可我不能逃避,我不是半途而废的人。若韩逸洲无辜,我不去洛阳,岂不是断了他对人心的最后一点热气?若韩逸洲是幕后黑手,我怎幺能够放虎归山?任他去了?你看看那个只剩半条命的魏夫人,我算个男子汉,就不能走。”
冷静晨已经到了马车,长叹一声,从车座里掏出一本菜谱:“这个不是单纯菜谱,每道菜都是前人用来迷晕或假死的药。早就想给你,”他苦笑:“没有想到那幺匆忙……”
赵乐鱼把书放进怀里:“你不用担心我,我就算赌一把,非要去洛阳看一遭。”
冷静晨无语点头,上车以后还伸出头挥手,赵乐鱼跟了他的马车一段,才慢慢的走回去了。
只见客栈的一角,灯火阑珊之处。韩逸洲站在那里等着,见他回来,他发白的嘴唇才有了血色:“乐鱼,你去了那幺久……我怕你走夜路摔跤了……”
赵乐鱼见他绢丝一样的头发有点s-hi,才说:“你不用出来,外面风大。”
韩逸洲清澈的眼睛望着他:“乐鱼,下雨呢。”
赵乐鱼心不在焉,“嗯。”了一声。把自己手里的斗笠戴在韩逸洲的头上。
韩逸洲一怔,泉水一般的眼睛里面映像火光:“我没淋雨,你自己s-hi了。”
赵乐鱼说:“是吗?”他一低头,自己成了落汤j-i,才忍不住被刺猥扎了似的一跳,打了一记喷嚏。
直到第二天起床,赵乐鱼依然有点头疼,他自嘲:“没出息的东西!难道你要成病鱼吗?成了病鱼,就会被渔夫抓去吃……吃了你就不能在江湖海河里面玩了……也没有鱼子鱼孙了^……”他又打了一记喷嚏。
赵乐鱼大摇大摆的出院子,阿随已经结帐,只见阳光下,那目光炯炯的车夫小山已经换上了两匹新马。马毛色亮丽,骨架突出,在阳光下有血色的汗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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