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寻见千漠从那边飞荡过来满头大汗,把手上的布巾递出去。他摇摇头:“加上兽人的话,体重也变大,兽人又要顾着非兽人,在半空中不方便把藤蔓割断。用一根藤蔓一只手可能飞跃到对面,但不太安全,很难掌握平衡。要是把藤蔓改装一下,也许有可能,我想试一下。”
等千漠把汗擦了,他把包袱收好,“走,我们过去雷霆那边。”
一只手吊着一根藤蔓晃那么远,没有好的臂力还真做不到,可还有一种更省力的办法——秋千。
这里各种粗细的藤蔓很多,只要不伤害它们,藤蔓并不在意他们使用。做秋千很简单,在一根粗壮的树干上吊下两根长长的藤蔓,再在底端用藤蔓扎几圈当做踏板。
要甩得很远,秋千的后方也要留出足够的空间。还好让他找到一根朝斜前方生长的树,没有在树藤的包围圈内。空间有限,他只并排做了两架秋千,兽人暂时不管了。
他试着站上去,双腿一曲用力,荡了起来。因为是站着的,并不像坐在秋千上可以用伸直腿、曲腿来控制秋千高度,他做了一番尝试才掌握住施力的诀窍。
秋千够长,他越荡越高,越荡越远。树藤不断摩擦,互相穿梭,很是兴奋。
他对着溪流那头大喊,让鹰族帮忙在空中接应,得到了寒业的肯定答复。
“你看怎么样?”都安排好之后,骆寻问复。
“嗯,值得尝试。碧落,你过来,你也像骆寻那样,飞荡到小溪的那边之后,鹰族会接住你们的。”
碧落犹豫。
雷霆也劝道:“去吧小落,不会有事的。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不是办法,条件太差,睡也睡不好……”
这句话打动了碧落,他紧紧抓着雷霆的手:“我在那边等你,你要快点过来。”
“好,我答应你。”
骆寻见他们俩家长里短完,准备重新站上去。耳边有破风声,一转头,千漠已然荡到他身边。
“怎么了?”骆寻讶异。
“骨刀你拿着,很锋利,割藤蔓快。”
骆寻接过来,别在腰间。他练习了几次拔骨刀、割藤蔓,等动作流畅到一气呵成了,才对千漠微笑道:“好,谢谢。”
两个非兽人站上去。刚想出这个办法时骆寻在脑子里演练了无数次,等真的到了这个关头还是觉得无比紧张。溪流那头寒业和珠冷的翅膀大开,已经做好了接他俩的准备。
没事的,不会在半路摔下去的,相信队友。骆寻深吸两口气,慢慢荡起来。他尽力使自己的高度和碧落保持一致——藤蔓太聪明,两个人必须同时脱身,如果只走一个,另外一个就不好走了。
“碧落,一会儿到最高点,我说放手,咱俩一起放手,行不行?”
“嗯。”碧落应了。
风吹起骆寻的发丝,也把他的心提到嗓子眼。他有轻微的恐高症,升高时往地面一看觉得眼前发黑。心跳声愈演愈烈,甚至盖过了藤蔓热闹的摩擦声,一下下敲打在耳膜上。
“骆寻,碧落,没事的,不要怕,不会有事的!”复在后面为他们打气。
阿力也在那边叫道:“放心吧,如果鹰族接不住你们我就兽化接住你们!”
双重保障让骆寻稍稍安心了些,两人越来越高,眼看身体马上就要接近溪流了。
“准备!”骆寻吼出一句。身后的几个兽人为他们捏了一把冷汗,今天荡这个所谓的秋千比两天前用兽皮伪装更危险,发生意外的话,他们什么忙也帮不上。
其他人骆寻已经顾不上了。早死早超生,这个念头支撑着他,让他不再犹豫。在到达最高点的一瞬间,骆寻大叫道:“放手!”
他放开紧抓着秋千的手,把自己往外一抛,在惯x_i,ng还没消失时,从腰间抽出骨刀狠狠往左手手腕上的藤蔓一划,顺利割开。注意力一直放在他身上的寒业几乎同时震动翅膀,不费力地在空中把他接住。
骆寻提到顶点的心终于落地,他剧烈呼吸着,脑袋上热汗直下。
“骆寻,小心!”耳后却传来族人的惊呼声。
骆寻心里一紧,感觉脚腕上一凉——两条不死心的藤蔓不愿意放开他这么有趣的“宠物”,哪怕他人已经到了溪流上方,藤蔓还是不想收手,缠住他的脚踝就把他树林里拖。
藤蔓力气很大,寒业失去平衡,翅膀发生倾斜。紧张到大气不敢出的感觉直击骆寻天灵盖,他又焦又燥,没有丝毫办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寒业紧抱着他,转动翅膀在空中旋转一圈,把缠绕在骆寻脚上的藤蔓转到腰间,手上利甲挥出,两根藤蔓直直落下,掉入河中。他一刻也不敢停留,挥舞翅膀一跃而下,安全降落在溪流边的树下。
骆寻惊魂未定,死死抓着他的手。
寒业见他脸色苍白,没有甩开他的手,安静地等他捱过去。
骆寻拍着自己的胸膛给自己顺了顺气,感激地看了寒业一眼,这才反应过来他还抓着人家不放,赶紧松开手,诚恳道:“还好你当机立断,要不然我就……真是太感谢你了。”
寒业摇摇头,没有回答,自顾自走到y-in凉处坐下。
碧落那边没有出什么意外,他抛得更远一些,珠冷不费力气就接住了他。他刚坐下火翎就凑了过来,看了看他的脸,见伤口已经没有大碍,又给他看起腿来。
骆寻走到溪流边洗了把脸,把劫后余生的余韵稍稍压下去了些。
“骆寻,你没事吧?”阿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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