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分,从此以后称呼他就要称“田博士”了。看好ζ看的≮带vi文就来就要■耽美┘网
博士这个称呼现在还没有,不过一望即知这个称号是什么意思。姜姬特意给田博士制了一顶高冠,比寻常的士子冠要高出一倍有余,通体黑色,以赤红丝绳在下方打结。
戴上这顶帽子的田分走在哪儿都比别人高一个头。
不止如此,昨天田分才封爵,今天就有人堵门要拜师了,有父母带着垂髻小儿,也有昂昂少年,更有与田分差不多年纪的人,还有头发花白,都能当田分的爹的,这些人有志一同,都来向田分求教。
田分失意半生,今朝得意,竟然有些不习惯了。
到了宫宴上,人人都来敬酒,他来者不拒,很快就把自己灌倒了。往日这叫放浪,今天这叫诚挚。
晚上的宴会更“自在”一点,也更“自由”一点。以往能放得下四五百人的大殿,今晚满打满算只装了两百多人,各自成群,怀中抱酒,喝得面酣耳热。
姜旦身边是他最喜欢的十三侍郎,之所以是十三个,是因为第十四个白清园“独坐”在角落里,周围竟然也围着三五个人陪他弹琴助兴,摇头晃脑的,好似十分入神。
姜姬是乐得见白清园交游广阔的,他肯踏出小天地去结交人,就意味着他已经“成熟”了,宫中的消息也可以适当的朝他那里放了。
姜姬对身边的侍人附耳几句,侍人就起身往白清园的方向去,他站在白清园面前先是一揖,周围那三五人都看向侍人,侍人说了一句什么,那三五人又都看白清园,还有人状似劝说,白清园从善如流的抱着琴起身了,来到大殿中央,朗声道:“值此佳节良辰,某愿献上清歌一曲,以助酒兴!”
姜旦还没反应过来——他不记得白清园了。殿上的人有的已经开始叫好了。
姜旦从善如流,“奏来!”
白清园就坐下弹琴了。
琴声并不难听,他的琴技还是过得去的,想必也是从小苦练。但吃饭喝酒的时候,曲子只是背景音,谁也不会在这里认真赏曲啊,气氛环境都不对啊。
除了白清园身边这一圈能看到人的,能顺便观赏一下美人的,远处的人都是赞两声后就继续喝自己的了。
姜姬侧头对姜武说:“不吃了吗?”
姜武手中也端着一杯酒,但是不见少,他在外面打仗打得多,但并不贪食贪酒,相反,他相当节制。她之前还以为他是在外面饥一顿饱一顿肠胃坏了,特意请了好几个医者和奇云给他诊治,结果是虚惊一场,姜武的身体很好,问他为什么不吃,他奇怪道:“吃得差不多就行了,吃多了不浪费嘛。”
姜姬:“……”她真的忽视他太久了,没想到都过了这么多年,他这不肯多吃,好省下饭来给大家吃的习惯还没变。当年他是家里最高大的男人,食量确实应该是最大的一个,可在她的印象里竟然没有他吃很多很多的记忆,这说明他刻意少吃应该是从那时起就开始了。
两人面前的馒头、蒸饼、杂米饭等都还剩下一多半,炖猪肉和四喜丸子倒是都吃光了。
“我吃饱了,比在外面吃的多。你不吃了?喝点汤?”他指着鼎中足有一指厚的油汤问。
“……不要。”这里的汤,油越厚越好,她真接受不了。
姜武坐直身,一边叹气一边盛了一碗油汤,“还说我吃少了,你才是挑食。”她以为他要喝,正打算替他把油撇掉,就见他把馒头给泡进去了,浸足了炖肉汤的馒头看起来格外美味。
“来。”他用勺子挖了一块递到她嘴边。
她鬼使神差的就吃下去了,幸好在吃到第三口时回过神来,死活不肯再吃了。
姜武就把剩下的吃了。
另一边,姜旦身边的段毛毛照例披着长发扮做女子,倚在姜旦身边当“宠妃”。他见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到将军喂公主食汤的那一幕后,笑嘻嘻的也从鼎中盛了一碗肉,喂到姜旦嘴边,娇声道:“大王,来食。”
姜旦在酒桌上也很放得开,自己端着一杯酒,“爱妃,来饮!”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玩得开心极了。周围的人看到了,也都酒致半酣,本来就够疯了,跟着有样学样,你挟一口菜塞我嘴里,我倒一杯酒灌你,最后个个都玩得满身酒污。
酒席一直饮到了天快要亮时,姜武留到了最后,姜姬要他最后和姜旦一起送人出宫,他就老老实实的站在宫门前,目送公卿们离去。
公卿们离开莲花台时脚步虚浮,等在宫门口坐上自家的车了,又都清醒了过来。
“大将军竟然代大王送客……”一个瘦脸长须的人悄悄揭开门帘朝外望,见排在宫门前的车马都四散离去后,他对车内的另一人道:“唉,看来姜氏双彪都要回来了。”
姜武和姜奔,一个有脑子,一个没脑子。不约而同的是这义兄弟两人都爱权、霸权。没脑子的好对付,有脑子的不好对付。
另一辆车里义愤填膺。
“瞧见没有,大将军一回来就知道去讨好公主,还效奴儿行径,喂公主喝汤!”一人愤愤道。
车内另一人道:“他本就是先王家中奴仆,听人说从小背着公主满山遍野的跑,这么做也不算大错。”
“他生得丑陋,公主怎么对他那么好?”一个少年好奇的问。
另两人是他的长辈,其中一人笑道:“你啊,不要被外面的传言骗了,真以为公主是个愚妇,她要真是个愚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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