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箐乘着大王赐下的车回到家中,老仆欣喜的出来迎接,“公子!!”
整条街的邻居都出来看,还有人当即送来美酒礼物,刘箐只得和老仆站在门口收礼、答谢,又把客人请进家中奉茶,席上不得不把大王赐官的事说了出来。1╝2ζ3d*i点老仆和客人们都很激动,与有荣焉!
一个老先生看着足有九十高龄,坐在那里就不停的颤,从进门起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此时却扯着嗓子高声道:“宝剑何在?可容某等一观?”
众人就都是要求看一看大王赐下的宝剑的。
刘箐就去洗手更衣熏香,郑重请出匣中的宝剑。
宝剑极沉,长约三尺三,银白的剑鞘,嵌金镶宝,捧出来时耀花了众人的眼。
等客人们尽兴而归,老仆激动兴奋的收拾残局,刘箐却觉得空落落的,他像是被架到了一个高台上表演,底下的人都在等着他的表演,而他已经没有了后退的路。
退即是死。
可进也是死。
就如同他担心的,大王在殿上宣布的他上任的地方正是开元城。
大王说他很关心开元城,开元城历史悠久,在刘卿家的管理下一直都很好。大王说他很年轻,需要学习的事还很多,他听说开元城有着和鲁国同样的历史,藏书万卷,对此很好奇。
所以,刘箐到开元城上任后别的不用做,先召集人手把开元城的书卷复刻一份后,递送来乐城,丰富。
大王还说,日后他会开,以觞天下士子!
有大王这句话,他回到开元城后,势必要如大王所愿的召集开元城的士子开始刻书。
但最让他害怕的却是……不论他怎么想,都想不出大王下一步会让他干什么?
这不是说大王无计可施,而是大王能做的太多了,他想不出头绪,因而更加畏惧了。
老仆收拾完以后,特意举着灯到他的寝室来:“公子,要休息了吗?我已经锁过门了,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刘箐说:“我要送信回家,你找个人过来。”
老仆连声道:“是是是,是应该跟家里说一声,啊呀!你爹知道了一定会为你高兴的!”
老仆颤颤的去了,刘箐苦笑,提笔写字,最后把信卷起,放进竹筒中,这样哪怕书信落水也会浮在水面上。
送信的仆人来了,老仆说:“让他明天一早就走。”
刘箐点头,嘱咐仆人:“一路上不要耽搁时间,一定要快!”
但谁知早上还没睁眼,老仆就奔来敲门,“公子!公子!大王的使者来了!”刘箐匆匆趿着鞋跑出去,就见天还未亮,门口这半条街上已经堵满了人,都是跟着使者来看热闹的。
他又连忙回去洗漱更衣,让老仆请使者先进来。
刘家大门敞开,因为邻居们都涌了进来,都想见一见大王的使者。昨天到刘家来的人再一次高声在众人中讲述大王赐下的宝剑是何等光华耀眼,众人纷纷称赞刘箐年少有为,大王慧眼识珠。
刘箐更衣回来,无奈只得当着众人的面见使者。
使者年轻俊美,不是侍人,倒好像是士人。只是刘箐自从任了太平官后就不去大殿了,对大王身边又新进了哪些人一无所知,只好先告罪:“恕兄眼拙,不识真仙,敢问贤弟哪里人士?”
这个俊美的青年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气质如同少年,他还了一礼,道:“劳兄动问,是弟的不是。弟姓顾名清音,是凤城顾氏。”
“啊,原来是顾贤弟。”刘箐知道了,这是原来的樊城顾氏,早先拥兵自重,后来醒悟过来交了兵和城后,举家搬到乐城,听说当年樊城的世家如今拧成了一股绳,仍以顾家为首。
刘箐道:“我与你兄长神交以久,只悔不曾见过面,今日见到你,我也不必再遗憾了。”
这话算是夸了顾家两个人,顾釜与顾清音。
顾清音笑得更灿烂了,又施了一礼才坐下。
他奉大王之命送来的东西是五百个钱,这个钱是给刘箐做盘缠的。
行宫中,姜姬正在算帐,姜旦和姜武都在旁边“学习”,她一边说这钱是怎么花的,一边解释为什么这么花。
姜旦听说他封了官,赐了衣冠和车和宝剑后,竟然还要再给盘缠他们才肯上路,顿时觉得有点亏。
姜武跟他一个想法,皱眉道:“怎么还要给钱?”
姜姬就知道这两人想不通,不过不怕!她会教会他们的!
她解释道:“这个钱呢,只是个象征,意思是大王在催他们上路。”
姜旦鹦鹉学舌一般:“象征?”“对,因为这个钱是不够的。”姜姬给他们举例,“他们要出差,需要护卫,这至少是两个打手;需要马代步,你赐了车可没有赐马啊;需要买干粮,过城需要交税,等等,这些钱少说也要个几十金,五百钱连买干粮都不太够。”
姜武懂了,点头。
姜旦也点头,他觉得不亏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他问:“那他们是自己掏钱吗?”
姜姬说:“家里有钱的,当然会准备。不过别人也会送给他们。”
在刘家,顾清音送上大王赐下的五百个钱后,立刻就又送上一个小匣子,“知道兄长要行远路,某只能匆匆准备了一点盘缠,助兄行路歇脚饮杯茶。”
刘箐再三推辞后还是接过了匣子,刚接过就是手里一沉,这里如果放的是金饼,少说也有枚。
此时围观的众人也连忙送上礼物,有家住的近的已经唤人回去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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