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出发了,蓝家其他人却没有轻闲下来——虽然他们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着急什么,但他们也停不下来。mwei点
蓝如海说:“你们进城去吧,多去打听一些事。我们来的时候花了三个月,阿田独自回去,至少也要两个月的时间,一来一回,就是将近半年。这半年里,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
“可是,叔叔,陛下和大人们是不会选我们的公主的。”一个侄子轻松的说。
这一点倒是蓝家人的共识。世人选媳总脱不去那些要求,他们的摘星公主哪一条都不占。
“那也要打听。”蓝如海说,“虽说是选皇后,但陛下最后不会只娶一位皇后。从以前的经历看,各国淑女只要来了这里大半都会留下来,除非有很大的缺点。其中一人为后,其余为妃。”
那个侄子说:“那我觉得我们的公主就是那个被送回去的……”
“闭嘴!”蓝如海大怒,严厉喝斥他:“你怎么可以如此评价我国的公主?公主仁和慈爱,在国中广有善名!快出去跪着!”
那个侄子吓了一大跳,连忙到外面阶下跪好,过了一会儿,他的一个兄长手举竹板过来,小声对他说:“别绷着劲,我打轻点。”
他只得放松,紧跟着一阵风拂下来,背上就是一下激痛,他咬住牙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赶紧把袖子塞进嘴里。
门外一下下打着,门里,几个长辈开始劝蓝如海,刚才一发火,他就咳嗽起来了。
“你消消气,小孩子不懂事,打一顿就懂了。”一个长须花白的人慢吞吞的说,又转过头对在座的其他小辈道:“我们是鲁人,怎么能说我国公主的坏话?难道她的名声不好,我们的面上很有光采吗?何况公主哪里不好了?她聪慧机敏,远胜尔等庸碌!如果易地而处,你们中有几个有自信能像公主一样得两王欢心偏重?”
底下的小辈唯有诺诺,有心里嘀咕“男-宠”的也都不敢开口。
长辈们倒是都明白这些小家伙在想什么,道:“不过是年轻调皮而已。青春少女,爱慕美色,乃是人之常情,你们难道宁愿要丑女侍候而不要美婢?公主也是人,位高权重,又身具王宠,蓄奴算什么?少见多怪!”
另一个长辈笑道:“帝国公主只会比我们的公主玩得更厉害。你们年纪小,不知道,早年有个公主把健奴带进寝宫,宫女早上才发现榻上多了一个人,嚷出来也不过引为逸事笑谈。”
一群小辈面面相觑,没料到在他们眼中公主最大的罪过竟然在长辈们眼里不算什么。
外面的人还在挨打,又有长辈们的话,他们开始转变想法,说不定,他们的公主真的会留在帝国呢。
这样一来,他们蓝家的未来就更有希望了!
有这个铒吊着,蓝氏小辈们都意气风发的去前面的帝都了。只是送他们过去的车全在城门前被拦下了,几人只能或牵马,或步行,带着行李和下人走进城门。
上回他们来,根本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因为没有可靠的人介绍,连客栈都不让他们留宿,租房子也需要有人引见。
蓝家在这里找不到亲友,只能到城外安家。现在他们在这里,只能装做是求学的他乡学子,在草棚马房等地方暂且栖身,等找到能替他们做保的人之后,再搬家。
现在这么辛苦,为的就是蓝氏的日后!
蓝如海把小辈们都送到帝都去打听消息,也是为了不让他们在家中捣乱。
他与蓝家的其他几个长辈需要商量出蓝家接下来要怎么做。
有件事,蓝如海一直没跟别人提过,仅是他的猜测,特别是在蓝家被赶出鲁国之后,他越来越能确定。以前不敢说,现在不能不说。
他说:“我观公主,乃非常人。”他顿了一下,轻声道:“姜奔几次入瓮,都是公主的手笔。”
一人道:“你当时在将军府上,日夜与姜奔相伴,你这么想,有几分把握?”
蓝如海轻声道:“八成。”
剩下的人想了一下,接受得很快。
本来在他们这些历经两朝的人眼中,摘星公主就不会是传言中的爱痴爱财的愚妇,现在蓝如海只是说她比他们想的要更聪明一点而已。
蓝如海叹道:“有时,我甚至会觉得,姜氏三人,大王、将军,都听她的。都是她的掌中物。”
屋里一静。
一人问:“姜大将军……听公主的?”
蓝如海点头:“嗯。”
“你没跟大将军打过交道,怎么会这么想?”
他们多数以为,莲花台上的姜氏三人中,以姜大将军为首,大王与公主两人合力,可与姜大将军力敌。在对待外人上,姜氏三人会合作,但私底下这三人也在互相争权。大王与姜大将军争,公主左右逢源。
这才是莲花台上的情形。
照蓝如海这么说就太不可思议了。
蓝如海说:“一家之中只有一个主人,若有两人,则家族必乱。”
这是真的。
“我观姜氏行动,数年来未曾有一次误算迟滞,若是两人,姜氏三人不会还是现在这样,早就反目成仇。以前我以为必有大能在背后替姜氏周旋。”他叹道,“但什么样的人,会一直不露真面目?除非……”
“他就在这三人之中。”
一人问:“难道不是龚四海?”
他们都猜是龚香啊。
蓝如海摇头:“先王在时,龚四海可未显出如此手段。”他顿了一下,轻声说:“谋一地与谋一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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