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长剑出鞘,抵着祝天尧的脖子,孟雪初看着他眯起眼,一脸冷冽,“祝天尧,你是活腻了不成?给我滚下来!”
“不要!”祝天尧干脆拒绝,“这房子是我的,这床也是我,就连你……”也是我的!但是没敢说出口,因为孟雪初眼里的杀气已经明显到让他背脊发寒。
祝天尧有些泄气地垂头,然后莘莘爬下榻来往门口走去,快到门口时听到孟雪初在他身后出声。
“站住。”
祝天尧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憋屈的表情看起来很好笑,孟雪初本来是要叫他将枕头一起抱走的,但是不知为何心里一软,却是指了指软塌,“你要睡就睡那里,晚上要是敢有什么动作我就一剑砍了你!”说完便收起剑自己上了床睡下,“记得熄灯。”
祝天尧站在那里看了看床,又看了看软榻,不管怎样,他没赶自己走就说明还是有回旋的余地的。
祝天尧熄了蜡烛,爬到软榻上,心里想着下一步要让孟雪初和自己……在孟雪初气息萦绕的房间里,一夜好梦。
***
这几日,招财觉得该用“奇怪”二字来形容自家的爷,不,应该是“非常奇怪”!
以前和孟公子一起,说不上两句话就天雷勾地火,不是自家爷摔杯丢盘怒气大得几乎能把整幢宅子烧掉,就是孟公子一脚将自家爷踹到庭院里跪石桌举扫把,整幢宅子y-in云密布冷风嗖嗖。
哪里会像现在?
两个人竟然一起在宅子门口行善布施!
也许不是奇怪,而是自家爷不太正常,或者是被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附上了身。想到这里招财打了个哆嗦,但是自家爷说话做事还是自家爷的样子,就连一个不中意时骂人的话也都还是原来。
不过……而自从孟公子走了又回来之后,就连瞎子都看得出来,自家爷在处处讨好孟公子。什么好的不论吃的穿的总是先想到公子,放着自己房间不睡夜夜跑到孟公子房里窝软榻,第二天还能照样笑得能开出花来。
敢情自家爷是喜欢上了孟公子了吧?
招财点点头,有点道理!自从孟公子来了之后,自家爷那些下三滥的行径也收敛了不少,现在更是像个大善人似的出来布施。
说不定孟公子就是自家爷命里的克星哩!老天专门派他来收自家爷的骨头的!嗯,就是这样!
“招财!招财?!”祝天尧叫叫没有反应,一杆子敲了上去,“发什么愣?”
招财被敲回了神,抱着头回道,“爷,这不太阳太好,晒得人犯困!”
“犯困?老子现在就敲醒你!”祝天尧举起手里的玩意儿又要敲上去,招财连忙抱住头躲到一旁,“别别别,爷,醒了,醒了,您有什么吩咐?”
“去,给公子倒杯冰镇乌梅汤来,顺便再拿条帕子来,要浸过水……”想了想又道,“让厨房再做几样点心送到公子房里,待会我们要吃的。”说着便又走到孟雪初身边帮着一起分包子馒头。
“是!”
招财一边应声一边揉眼睛,刚才一错神怎么好像看到自家爷身后有条狗尾巴晃悠晃悠……一定是日头太大看花了眼,招财在心里这样解释道。
15
“雪初,喝水。”
递上茶盏,祝天尧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孟雪初,看他上下滑动的喉结,还有唇角溢出的水滴,日光下皆都泛着莹润的光泽,教人忍不住想上去尝一口。
孟雪初放下杯盏正要抬袖去拭嘴角,祝天尧已经先他一步递上s-hi过的帕子,“用这个擦,我让他们浸过水的,舒服些。”
孟雪初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不敢伸手去接,看了祝天尧刻把功夫抬起手来却是抚上了他的额头,“没烧啊,你要是热的厉害就进屋里去呆着,我将剩下的分完就好了。”
孟雪初的手刚捧过盛了冰镇乌梅汤的茶杯,冰冰凉凉的,祝天尧索x_i,ng凑上去让他整个手掌都贴在他的额头上,“你的手就很凉,这样替我敷敷就不热了……哎呀!”祝天尧惨叫一声已经整个人摔下台阶趴在了地上,照以前估计祝天尧立刻蹦起来和孟雪初吵得不可开交了,而现在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别动不动就动手,你没听说这句话?打是情,骂是……”碍于孟雪初杀人的眼神,祝天尧乖乖收口,登登登地跑上台阶,“雪初,过几日带点东西去那个巷子里看看那些人吧,你也好久没去了吧?”
孟雪初不觉奇怪,“祝天尧,你吃错药了么?以前从不见你会去关心那些人,况送东西总要银子的,你舍得?”
祝天尧贴了上去,“只要你想的,我都愿意做,况我多出些银子晚上你也不用夜夜出去做事,才有更多时间和你相公我培养培养感情,我当然心甘情愿……”见孟雪初又举起拳头,祝天尧用着刚才招财一样的动作,抱着头躲到一边,“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别总是拳头脚踹的,多亲亲你相公我,我才可以多多帮你做善事……啊呀!不要打脸!”
每日夜里和孟雪初睡在一个房间里,虽然不是同床共榻,但是祝天尧也觉得异常高兴。
正经的时候就说说以前的事,说说自己去过哪些名山好水,遇到过哪些奇人异闻,说到兴高采烈的时候连天方泛白都没注意到,于是免不了第二日两人齐齐睡到日上三杆,让下人们好一通胡思乱想;而不正经的时候祝天尧就占占嘴上的便宜,看得到吃不到,心里也痒痒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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