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福被关押后的第二天,晌午,太白居二楼雅间内……
展昭和白玉堂对面坐着,正在吃晌午饭。f=/i/l/eeed]/i点
今天赵普军营里事情挺多,将军元帅各有各忙,小四子、天尊外加太学一帮学生混在一起出城玩儿去了,所以难得的二人有时间独处,一起吃个饭。
五爷今天倒是难得胃口不错,但坐他对面的展昭却是不似以前那样好胃口。
白玉堂伸手,用筷子轻轻敲了一下展昭眼前的一个盘子。
只是,展昭还是处于发呆的状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猫儿。”白玉堂又敲了一下盘子,这回还叫了一声。
展昭回过神来了,抬头看白玉堂,“嗯?”
白玉堂对桌上努了努嘴,那意思——不合胃口么?
展昭盯着饭菜看了一会儿,伸手夹了一筷,塞到嘴里嚼嚼嚼……
白玉堂就见展昭嚼着嚼着又开始发呆了,有些想笑,伸手戳了一下他脑门。
展昭这回算是彻底醒了,伸手揉着脑门瞧白玉堂。
“没睡醒?”白玉堂倒是听到昨晚展昭翻来覆去一宿,不过他睡觉向来也不是多老实,五爷早习惯了。
展昭将筷子放下,对白玉堂说,“昨晚上王长福死了你知道么?”
白玉堂点点头,“嗯,关在地牢之后自己找毒蜘蛛来把自己毒死了是吧?我今早听小良子说了。”
“畏罪自杀?”展昭皱着眉头。
“以他的理论大概会说,这是他自己杀了自己,所以别人都杀不了他?”白玉堂给展昭倒了杯酒。
“你觉不觉得这个案子……”
展昭没问完,白玉堂点点头,“嗯,很多虫子各种恶心。”
展昭眯眼瞧他,“我是说觉不觉得这案子有什么地方好像……怎么说呢,不太对?”
白玉堂想了想,“嗯……的确,是有那么点。”
“嗯……”
展昭还在纠结,白玉堂却是换了个话题,问他,“这几天没事的话去一趟梁州府吧?”
展昭一愣,“去梁州府干嘛?”
“我大哥前几天寄来一份信,让我去梁州府替他买一样东西。”白玉堂道,“而且我师父应该也会想去。”
展昭不解,“买什么东西?”
“梁州府有个沈家,家主叫沈冠,是做古董买卖的,家资巨富。”白玉堂拿起酒杯,“最近沈冠过世了,他家中子女准备卖掉他所有的古董藏品。”
“有很多么?”展昭好奇。
“很多,没准比皇宫还多。”白玉堂一笑,“说不定赵祯也有兴趣去看看。”
“这么多?!”展昭惊讶。
“对于沈家的藏品,江湖一直有些传言。”白玉堂道,“沈冠虽然是倒卖古董的商人,但他祖上只是卖糕点的,你觉得单单卖糕点能积累起那么多家产,买下那么多古董?而且他们家糕点生意也做得不是很大,普普通通而已”
“是有点可疑,那他的钱是哪儿来的?”展昭问。
“据传说,他家祖上三代都是贼,有盗墓贼也有飞贼,没准还出过匪。”白玉堂接着说,“但是沈家这一代的家主是个读书人,大概是怕那么多财富最终会招来祸端,所以决定全部卖掉举家南迁。”
“这么多宝贝一起卖?”展昭问,“财不露白啊,不怕遭人惦记?”
“这倒是不怕,有人帮着作保。”白玉堂回答。
“谁?梁州府有什么门派么?”展昭思索着。
“唐四刀……”
白玉堂刚说出名字,展昭就一挑眉,“唐门老四?”
白玉堂点点头,“沈家和四川唐门关系很好,貌似沈冠和唐四刀他爹是旧相识,所以唐四刀亲自带着人来给这次买卖作保。”
“这靠山不小啊,梁州府离蜀中也不算远,江湖上应该没几个人敢惹四川唐门。”展昭点点头。
白玉堂问他,“你不是跟唐门关系不错么?”
展昭嘴角抽了一下,斜着眼睛瞧白玉堂,“你这算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玉堂笑了,似乎这其中有什么好玩儿的事情,两人也是心照不宣,继续喝茶。
“那里头好东西应该不少吧?你不带天尊去瞧瞧?”展昭问,“还有,大哥想买什么啊?”
“我是打算带师父去,不过还没跟他说,不然他太兴奋现在就跑去也挺麻烦。”白玉堂道,“至于我大哥,他想买一根木头。”
“木头?”展昭哭笑不得,心说陷空岛这群土豪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大爷卢方大老远送封信过来让他家耗子去买木头?
“大哥交代我木头一定要买到,不过我估计这个也没其他人想要,买到应该不难。”白玉堂道,“二哥三哥过几天来把木头运回去。”
展昭听到这里微微一愣,问,“运回去?很大一根么?”
白玉堂点点头,“嗯,是一根完整的天水木,没准是现在能找到的最长的一根了,大哥准备弄回去做龙骨造船。”
“哦……”展昭点头,难怪要老远跑来买了,想到这里,又顺口问了一句,“那个应该很贵吧?”
“还好。”五爷摇摇头,伸出两根手指,“大哥之前去信询问过沈家想要的价钱了,对方开出了这个数,也不算太黑心。”
展昭盯着白玉堂两根修长的手指看了一会儿,问,“两万两?”
白玉堂点点头,“嗯。”
展昭松了口气,猜对啦!
就听五爷补充了一句,“两万两一丈,总共也就两百丈吧。”
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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