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孙先生。”白玉堂抱了抱拳,送公孙策出去,又回到榻边。床上的人静静地闭着双眼,睡得十分安稳。这只笨猫,受了重伤不过十天有余就这样跑出来,刚才他在街巷间乱窜,不知他是怎么找到他的……
“重死了,起来!”
“不起!”
“白耗子,你!”
“展小猫,我怎么样?”
“玉堂,我有正事要与你说。”
展昭无力地靠回床柱上,浪费口舌争了半天,还是拿这只压在他腰上死也不肯起来的白老鼠没辙。
“有话就说啊,白爷爷听着就是,翻什么白眼?”
白玉堂将大半个身子都倚靠在展昭腰上,懒洋洋地挖了挖耳朵,活脱脱一副泼皮相。
“把千斤坠收起来,我就这样说,不起身了便是。”沉甸甸的一个大活人,再加上千斤坠,就这么压在别人的腰腹之上,纵是他有一身功夫做底,也会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还算你明理,有什么事?说吧。”白玉堂收了真气,软下身来,还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玉堂,你这次游历归来就直接赶来开封府,加上在府衙中这段时日,已有四个月不曾回陷空岛了吧?”展昭放弃继续与白玉堂计较,直接开口。这白老鼠向来吃软不吃硬,对他只能见好就收,否则就是纠缠到大半夜理也难说清。
“岛上无事,哥哥们与几位嫂子过得逍遥,正愁闲着无事可做,我急着回去送上门给他们充当消遣么?”白玉堂撇了撇嘴,想起上次回去探望,差点被几位兄嫂逼得投河!尤其是四位嫂子,简直是媒婆转世,三天两头介绍些家中表堂姐妹或江湖世交之女与他认识,起初他尚能应付自如、游刃有余,时间一长便对那些y-in魂不散的女人失了耐x_i,ng,干脆趁夜落荒而逃。
“久不归家,卢大侠他们定会挂念……”展昭又道,心中尚犹豫着如何开口才不至惹得这x_i,ng子暴烈、一点就着的白老鼠翻脸发飙。
“我每隔半月就飞鸽传书一次与他们,前两日才又报了平安,再说白爷爷又不是三岁娃儿,他们不会平白无故为我担心。”白玉堂嘴上说着,手中也闲不住,抬手扯了展昭垂下的一缕发丝把玩,“猫儿,拐弯抹角地说话,你学不来……你到底想说什么,说出来便是。”
“听说这两日常有身份不明的可疑之人在府衙外徘徊张望,似有y-in谋正在酝酿当中……”
“够了,不必说了……”白玉堂开口打断展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劝我回陷空岛;‘避难’。”
“此事……是因我而起,本也与你无关。万一出了什么变故,我不想将你一起拖进来。”展昭望向白玉堂,却见他低头敛眉,不知在想什么,心想不好,这下恐怕又惹恼了玉堂了!
“你想我会听你的话乖乖离开么?”白玉堂松开手,让掬在掌中的乌发轻轻飘落,抬起头来,一张俊脸上竟挂着个调侃的笑,双眸如黑熠石般幽深闪亮,仿佛能将面前之人一眼看穿。
“我……”展昭张着嘴,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想不到白玉堂没发火,到给了他一枚货真价实的软钉子!半晌,才苦笑道,“你若会老实听话,就不是白玉堂了。”
“你知道便好。”白玉堂坐起身来,盯着展昭看了一会儿,突然伸出双臂拥住他的身子,贴着他微凉的脸颊,在他耳边道:“臭猫,下次再说这些瞧不起白爷爷的话,我就翻脸,闹得你j-i犬不宁!”
“你明知我没有瞧不起你之意……”展昭抬起一只手,轻轻抚了抚白玉堂的头发,任他近乎是在撒娇地埋首在他的颈窝里磨蹭。
“总之我说过,在那个辽国番王滚回他的番邦之前,我绝对不会离开你身边……”白玉堂说完,故意使坏地冲展昭耳窝里吹了口气……
“你不要太嚣张……”展昭禁不住一颤,面红耳赤地正要发作,忽听院中一阵嘈杂,紧接着便有人喊道……
“有刺客,快保护大人!”
“你别动,我去!”白玉堂不等展昭有所动作已点中了他的x,ue道,人如箭一般飞了出去……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狗贼,竟敢夜闯开封府!白爷爷剑下可从不对你这般藏头遮面的宵小之辈留情!”白玉堂奔至院中,足尖一点,转眼已如鹰般掠上了屋顶,持剑立在了来人面前。
屋上之人以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带着y-in邪狠意的眼,见了白玉堂,只是低沉地冷笑一声,道:
“来得好!就等你们一起来!”说罢,挺便遍刺。
“好个猖狂的无耻狗贼!”白玉堂厉喝一声,同时剑光爆闪,势如雷霆般迎了上去……
一时间只见夜空中寒光电掣,剑花错落缤纷,一黑一白两条人影交错翻腾,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究竟出了几招、用得何种招势,惟有剑气嘶空不绝……
那蒙面人挥剑疾振,勾起一片剑花,
白玉堂长剑疾伸,连出三记绝招,逼得那蒙面人连退三步,猛的拍出左掌,震开他的攻击后上身一斜,横扫出一剑……
接下来又是一阵叮当铿锵之声,熠熠银光腾空而起,尖锐刺目!
忽然,数道白光凭空乍现,激s,he而出,恍如流星飞坠,夹带着劈空掌力,呼啸着朝白玉堂迎面扑来……
“卑鄙小人!”白玉堂低咒一声,举剑拨挑,不想那人的暗器使得极为y-in险诡谲,来不及剥落在地的相撞之后竟能重新飞旋弹起,自四面八方向他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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